這些都被翠親生竹看在眼里,看著顧長逸的那張與顧凌川別無二致的臉,即便是有所懷疑但是翠竹還是在不停的否認,因為她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長得如此之像的毫無干系的人。
現在見太后娘娘也認為眼前這個人是偽裝的,翠竹的心反而安定了一點,沒有了先前的忐忑,但是還是十分的震驚,這讓她一瞬間就想到了雙胞胎。
可與皇上是雙胞胎的話那就也是皇室血脈,同時也是太后娘娘的親生骨肉,但是她呆在太后娘娘身邊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聽誰說過太后娘娘有兩個孩子。
從來都只是說太后娘娘是獨子也就是當今圣上顧凌川,翠竹的心里一時也是風起云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但是這樣的額狀態也只有一瞬,看著有些搖搖欲墜的太后娘娘,翠竹的額心都提了起來,趕緊上前扶住她。
太后娘娘才從心絞疼里緩過來,現在還正是虛弱的額時候,又從看見兒子的大喜瞬間低落到眼前這個不是兒子的大悲之中,情緒波動太大,難免有些受不了。
"母后,你怎么這般無情,我就是你的親生兒子啊。"將袖口整理好,顧長逸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激動的婦人,有些委屈的說道。
顧長逸知道他和顧凌川長得很像,也知道太后娘娘肯定會將他認錯,但是他沒有想到太后娘娘居然這么快就識破了他不是顧凌川,這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但是他此次來的目的本來就不是來假裝顧凌川,如今被識破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心中略微的有些遺憾,本來還想要多玩一會的,現在是不能在玩下去了,就像是小孩子被搶走了心愛的玩具,有些不爽。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假裝成皇兒,哀家的皇兒到底在哪,你把他怎么樣了!"見顧長逸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感覺,太后娘娘心里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有些著急了。
"太后娘娘。"沒有理會太后娘娘的著急,顧長逸緩緩的叫著她,語氣中有些撲面而來的壓迫。
"我可從來都沒有說是你的皇兒啊,是太后娘娘你認錯了人,從我進門開始就一直叫我皇兒,讓我都不忍心拒絕。"
"怎么,現在我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反倒是你開始倒打一耙,說我偽裝啊。"顧長逸把玩這手上帶著的玉扳指,滿是被冤枉之后的無奈。
太后娘娘被他這毫不留情的話給刺激到了,只覺得一股氣順著脊椎直接沖上腦門,眼前一黑就要向后倒去。
好在翠竹就在旁邊,看她要倒趕緊手疾眼快的將她扶住。想要將她扶到椅子上休息,但是又有些懼怕顧長逸,翠竹就用眼睛悄悄的看向他,發現他并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大著膽子的將太后娘娘扶到座位上,為她到了碗溫茶喂她喝下,見她還是不醒,翠竹不由有些著急了,趕緊又給太后娘娘按摩。
顧長逸就冷眼看著她,眼睛中的冷漠就像是冬天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看太后娘娘的這個情況是不會立刻醒過來了顧長逸也不急,直接走到了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莫桑趕緊也給顧長逸倒了一杯茶,他就這樣細條慢理的喝了起來,完全沒有理會太后娘娘的情況。
反倒是莫桑忍不住的看了太后娘娘好幾眼,他是會些醫術的,自然是知道太后娘娘現在是什么情況,只是看向去好像有些嚴重。
作為大夫難免都有一些看見病人就手癢的癥狀,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太后娘娘可并不是一個柔弱的婦人那么簡單,她還是顧長逸的仇人。
既然是顧長逸的仇人那就是他莫桑的仇人,對待仇人他從來都是不會心軟的,所以在看了幾眼確定太后娘娘并沒有生命危險后,莫桑就老實的站在顧長逸的身后,充當一個合格的背景板。
剛才以為是見到皇上了太過喜悅,后來又太過震驚,翠竹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假皇上的身邊跟著的也不是護衛長,而是一個陌生人,是一個充滿了血性漢子。
仔細的想想他確實也沒有自稱是皇上,是她們先入為主了,但是他究竟是誰呢?
顧長逸現在的形象也算不上干凈,身上的鎧甲已經沾滿了鮮血,灰色的鎧甲上面有著大大小小暗紅色的斑點,饒是翠竹這樣深居后宮的女人也知道那些斑點都是鮮血。
先前站在門口還不覺得,現在進來了,顧長逸身上的血氣一點一點的彌漫開來,混合著下雨天特有的土腥味,直往翠竹的鼻腔里鉆。
那股味道實在是不怎么好聞,翠竹的臉色煞白,忍不住的想要嘔吐,但最后還是忍住了,她害怕。
過了一會,太后娘娘終于悠悠轉醒,剛一睜開眼就看見的是顧長逸,她的眼中瞬間亮起了光彩然后又滅了。
"你究竟是誰?"太后娘娘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意欲不明但顫抖。
"太后娘娘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再好好想想。"見太后還沒想起來,顧長逸也不急,繼續喝著手里的茶,動作很是優雅。
聽到他這樣說,太后娘娘一臉茫然,絞盡腦汁都沒有想起來,迷茫的看向顧長逸。
良久,終于顧長逸將手中端著的茶杯放下,伸出一只手擋在自己的臉上,就在他之前胎記的那個位置上,雙眼緊盯著太后娘娘。
"那太后娘娘看看這樣想起來了嗎?"顧長逸的唇角蓄起了一抹微笑,說出的話帶著數不盡的蠱惑。
太后娘娘看他這樣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很快她的眼睛就,猛地睜大了,死命的盯著顧長逸,眼珠都快要脫框而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干干凈凈。
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嘴巴張著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那表情不僅是震驚,更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就坐在太后娘娘的對面,她的反應顧長逸是一點不落的盡收眼底,他唇角的幅度越擴越大,嘴里也開始溢出了笑聲,很是陰森。
"看來太后娘娘還是把我記起來了,我好高興啊,你終究還是沒能忘記我。"顧長逸將遮住臉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悠悠的說。
雖然嘴上說著高興,但是那語氣卻是異常的陰森,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