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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半離看著歲間,“能看出什么事情嗎?之前渾濁也是靠我在娛樂圈里帶回去的生氣跟污氣的。”
歲間攤手,“沒辦法啊,我要是看出不對勁,早就讓乾坤鏡對付了。”
被歲間這么一說,她的心頓時七上八下的,驚慌無比,想到會再死人,她就恨不得讓厲東把公司給關了,可是厲東這樣興高采烈,厲東,她心里一沉,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兩位老板有沒有什么問題?”
歲間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厲東跟齊元朗?沒有啊,他們兩個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他們的生氣很重呢。”
她哦了一聲,厲東跟齊元朗的生氣重那是真的,她一靠近就能聞道,但在這個時間段說要開一家公司的,還是在娛樂圈的,且歲間又發現公司有奇怪的東西,哪有那么巧?
難道渾濁消息這么靈通?
這樣的疑慮在她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楊簡已經去國外了,她跟他完全沒有聯系,手機里存的是他在國內的號碼,打過去也只是關機,她翻看微博,他也沒有更新微博,他的助理小悶倒是發了一條,但那一條她看得心慌。
那條微博附上了一張相片。
那張相片是華欣傳媒公司最近紅了大概三年的女神林冪跟楊簡坐在一起交頭接耳的畫面,面對著鏡頭兩個人也難掩親密。
她把手機壓在手心,盯著窗外搖曳的樹枝,風不大,樹影里隱著幾張鬼臉,時而被風吹出來時而隱秘,惡鬼從她的窗戶上爬過,扭頭裂開獠牙,朝她笑。
她干澀一笑。
眼眶卻濕潤潤的。
對愛情,她一直沒多大的希望,愛楊簡似乎也是單方面的,她甚至不敢去要楊簡的愛。
她跟他,如今最多也只是□□。
現如今瑞星沒了,楊簡有自己的工作室,也沒有再投靠任何一家公司,他現在玩的是他自己的名氣,有沒有公司已經無所謂了。
以前有蕭笑,她從來就沒妄想過楊簡身邊的位置,而一直,她跟很多人一樣,心里都把蕭笑跟楊簡放在一起,擺成一條線,也基本很少見到楊簡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哪個女明星曖昧。
現在,他跟林冪坐在一起,交頭接耳,神色親密,面對鏡頭沒有躲避。
是不是意味著,他找到了替代蕭笑的女人。
那么她呢?
想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傻,她苦笑了一番,這張面具下的臉是什么樣的?全是血塊,糊成一塊爛泥似的。
她還有什么資格談愛情?談感情?就算她可以頂著這張臉活到26歲,那不過也才剩下四年的時間。
她哪來的資格談愛情。
但對于楊簡的感情,卻不是假的,同時也阻擋不了她心底的泛酸。
就算她是個怪物,她也有人的思想。
想著想著,她翻開手機,打開楊簡微博的私信。
咬著牙敲道。
蕭半離v:白癡楊簡。
罵完了她覺得心里舒服多了,翻身把手機枕在枕頭下,睡覺。
第二天她給厲東打電話請假兩天,這兩天生死本上有人死亡。
她跟歲間來到閣樓,讀取那個女孩的信息。
葉蔓,二十一歲,圖書館管理員,有個好朋友叫彭琪,也是圖書館的工作人員,葉蔓死于意外,去倉庫里取書的時候抱得太多,從四樓倉庫直接滾到一樓,撞到心臟當場死亡。
當時彭琪就在圖書館里擺書。
“這次不用當狗了,你化身彭琪就好了。”歲間想到她當狗的樣子,忍俊不住地笑道。
她翻個白眼道,“嗯知道了。”
手心微翻,鬼火跳躍,如今鬼火已經突破了81分,來到最頂級了,她感到鬼火一旦放出,渾身都被鬼火給保護著似的,揉上臉不到兩分鐘,一名短發女孩便站在歲間面前。
歲間看了眼乾坤鏡,點點頭道,“不錯呀,短發女孩。”
她笑笑,跟歲間出了閣樓,外頭陰氣甚重,白面鬼從遠處飛來,臉色帶著焦急道,“快走,那只高級孤魂野鬼來了,他剛剛想抓走利爪鬼,被我阻撓了,它現在要來撕我。”
她咯噔一下,看向歲間,歲間推了她一把道,“你趕去圖書館,我在這里對付他,最重要是你得貼上血符,如果有必要,讓孤魂野鬼替你戰斗。”
她點點頭,白面鬼躲在她身后道,“需要我們怎么幫你?”
她咬牙問道,“你們會被它毀滅吧?”
白面鬼愣了一下道,“受傷肯定是會的,不過我們能幫一點是一點,你放心,我們打不過就逃。”
她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要她單獨面對渾濁,她還是沒那么大的勇氣,隨后看向歲間,歲間朝她笑道,“不用擔心我,如果我實在對付不了,我就躲進乾坤鏡里,他們最怕乾坤鏡了。”
她捏了下手心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受傷。”
歲間揮手道,“知道了,啰嗦,快去吧。”
她看了眼時間,距離葉蔓死亡還有四個小時,白面鬼跟在她身后,她看了眼天色,天色黑得不見一絲月光,她問白面鬼,“對了,那天你幫了我的時候可是白天,你怎么能在白天出動?”
白面鬼頓了一下說道,“我跟在利爪鬼身后的,它身上有生氣,用的皮囊是死尸的皮做的,我當時就藏在利爪鬼的身后,那只高級孤魂野鬼也只當我是陪利爪鬼去的,沒想那么多。”
“哦,原來如此,你們跟秦……啊那只鬼有沒有交談過?”
白面鬼道,“沒,他只是命令,不屑跟我們交談。”
她嗯了一聲沒再問,上了的士便直接到市中心的圖書館,葉蔓是管理員所以一般得在十點的時候關門,彭琪當值,她隱身飛進圖書館,找到正在掃地的彭琪,將她打暈,拖到儲物間里,給她蓋上被子,以防著涼。
隨后扔了隱身術出了儲物間,白面鬼見她拿出血符,吱了一聲躲得老遠。
“你用血符,我就不能呆在這里了。”
“沒事,你在外面看著就行了。”她說道。
白面鬼點頭道,“那也只能這樣,你小心點別讓血符碰到我。”說著它就如被人追似地破窗出去。
蕭半離看了眼坐在前臺過賬的葉蔓,隨后便捏著血符在圖書館里轉著,歲間說,如果圖書館里有臟東西,血符一貼就會把那些臟東西弄死,她剛貼了兩條,從天花板就摔下來兩只吊死鬼。
她剛開始嚇了一跳,后她把這兩只奄奄一息不停抽搐的吊死鬼拎起來,扔出窗外。
手臂剛伸回來,一只枯老的手就貫穿她的手臂,頓時鮮血噴灑而出,她翻手,鬼火朝前燒去,恰好燒上渾濁那張扭曲的臉,不,不能說臉了,它已經沒了半邊臉,膚色全是黑斑。
渾濁冷冷地看著她,“蕭半離,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說著它便要再次伸手,她掏出血符扔了出去,渾濁眼孔瞪大,往后退了兩步,不甘地想再上前,此時,葉蔓聽到動靜跑了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看到葉蔓,渾濁眼睛一亮,飛身就要進來。
她急忙把葉蔓拉到身后,手心向外,81分的鬼火燒得最頂端,燒得渾濁向后跌去。
葉蔓什么都沒看見,只覺得彭琪太奇怪了,不停地抓著她的衣服問道,“彭琪,你怎么了?你干嘛?你在干什么?”
蕭半離來不及跟她解釋,只能打暈她,拖著她,把血符攤開,不停地扔上墻壁,渾濁的臉本來出現在墻壁上的,被血符一震就退了出去,她用力地壓在墻壁上,鬼火燒得整個墻壁通紅,她看到渾濁在墻壁里掙扎。
渾濁震了出去,臉色扭曲,站在窗邊死死地看著蕭半離,“蕭半離,你以為你阻止我有用嗎?我得不到這個人的魂魄跟生氣沒關系,我有更多的辦法,呵呵,你助地府也只是在毀你自己而已,別說我沒提醒你。”
“渾濁,你逃不掉的。”她冷冷道。
“呵呵!”渾濁死死地盯著整個圖書館,已經形成了個八卦陣,上頭的血符如一張網似的,稍微一動就可以要它剩余的這點魂魄,它知道,蕭半離是沒這個本事做血符養八卦陣的。
只有那個叫楊尊的人。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它就會得到一具永遠不會被摧毀的尸身。
渾濁再次不甘地盯著整個圖書館,整個八卦陣,還有血符上的那些紋路,隨后它遁地而走。
蕭半離看著它跑了,松了一口氣,扶著葉蔓走到柜臺后的沙發上,隨后她給歲間打電話。
可是,電話無法接通。
一直顯示嘀嘀嘀的,也沒有好聽的聲音說明情況,她看了眼已經裂開的手臂,還在滲血的手臂,撕了件衣服死死地綁住撕開的口,身上還帶了一點青綠草,她順勢敷了上去。
隨后走到窗邊,她喊來白面鬼,“幫我去看看……那個男人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