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演武場的廣場上十九個光罩內(nèi),有的丹師正忙碌著一顆顆的靈草投入鼎中,有的神色緊張的在研究和總結(jié)著煉丹的體悟,只有林晨盤膝坐在那里一臉平靜。現(xiàn)在比賽時間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了,而他只成功煉制出了一爐,在別人看來他現(xiàn)在可能是想放棄比賽了,所以才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不過也許只有那虛空中的老者才能感覺出,這林晨的平靜是來自于他的自信,不禁又對這個年輕的丹師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漂浮在一片云霧之上整個身體都被虛幻包裹著。主席臺上的族長和幾名直系高層,有的閉目冥想有的觀察著有沒有可造之才,發(fā)展到總部給他們的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
文家族長看著林晨的表現(xiàn),又疑惑的看了一眼主席臺下緊張站著的文掌柜祖孫,似乎發(fā)現(xiàn)他們對這個林晨也不是非常的了解,否則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緊張的情緒。
而一旁的文天放祖孫卻非常悠哉的盤膝而坐,似乎在跟文峰愉快的談?wù)撝裁础2贿^他們有悠閑的資本,因為代表他們比賽的夏丹師,已經(jīng)成功出爐了三爐丹藥,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數(shù)量,在目前來說也算是遙遙領(lǐng)先了。
雖然很場上現(xiàn)在有一爐都沒有煉出的丹師,但是他們都在緊張的總結(jié)著經(jīng)驗,面部表情時而憂慮時而舒暢,又時而疑惑時而釋然,顯然是在內(nèi)心中不斷的推演著丹藥失敗原因。又是一天過后林晨再次的動了,首先是觀察了一周其他光罩內(nèi)的情況,然后嘴角上揚了一下開始挑選著面前的靈草。
見到林晨起身之后文掌柜祖孫二人,總算是呼出了一口濁氣,這口氣憋在心里實在是太過于難受,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他還真的以為林晨是要放棄比賽了。“嗯?”這時候文掌柜眼睛一轉(zhuǎn),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通過幾天林晨的一些做法似乎有著一些規(guī)律可循,如果林晨知道他現(xiàn)在心中的想法,非大罵這老狐貍夠精明!其實文掌柜也想到了這林晨是故意藏拙,從而降低別人對他的警覺和敵意。
想通了一些文掌柜竟然微笑了一下,捋著那稀疏的白須坐在的地上。這讓旁邊站著的文濤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文掌柜做下之后整個廣場內(nèi),也就剩下文濤一個人在站立著,掃視了一圈之后有效尷尬的也做到了爺爺身邊。
文濤做下之后有些疑惑的看著文掌柜,然后輕聲問道“爺爺!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情況啊?”
“咳咳……不可說,不可說,好好的看著便是!”文掌柜一副神秘的表情,繼續(xù)捋著胡須笑瞇瞇的說道,然后就閉上了他那幾天都不敢眨上幾次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緩緩?fù)α讼滦靥旁诎底陨鞈醒粯印?br/>
這時聽到他們談話的文天放有些不樂意了,好像感覺到他又對那年輕丹師充滿了信心,就僅僅是因為他重新開始了煉丹,就給他帶來這么大的反應(yīng),于是鄙視的說道“我看啊,有的人越老啊就越沉不住氣,隨便一些風(fēng)吹草動就覺著像是大風(fēng)大浪襲來一樣。”說完還扭頭看著文峰說道“峰兒以后一定要記住,日后行事切不可過焦過躁,否則終究難成大器!”
雖然這話是對著文峰說的,不過一向知道爺爺性格的他,豈能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點頭道“是!爺爺,孫兒謹記爺爺教誨。過焦過躁也會讓自己的家族逐漸衰敗,最后甚至可能連一個低級的煉丹師都保不住,不過爺爺放心日后我若為這分支家主,絕對會以家族前輩為戒!”
他們爺孫的談話可以說是在紅果果的諷刺文掌柜,自從文掌柜四百年前掌管了金海城分部,由于他火爆急躁的脾氣得罪了不少分部勢力,并且在更久之前留下的一些分部遺留恩怨。導(dǎo)致了自己的弟弟和兒子,都身陷絕境最后被人暗殺,所以在人丁凋零的情況下分部的勢力也慢慢的衰敗。
聽到他們的談話本來一向脾氣暴躁的文掌柜,竟然出奇的微笑一下沒有說話,而旁邊的文濤卻根本無法忍受,他也知道自己家族的衰敗雖然跟爺爺有些關(guān)系,但絕對不是主要的,畢竟爺爺已經(jīng)掌柜了四百年的分部,而在這幾百年內(nèi)他的修為也落下了很多,若不然以他爺爺?shù)馁Y質(zhì)現(xiàn)在絕對已經(jīng)突破了元嬰期。
文濤轉(zhuǎn)頭憤怒的看著文峰,隨后竟然也微笑的說道“哎呀,說話竟然不漏風(fēng)了,想必那幾顆牙齒已經(jīng)重新的回到狗嘴里了!”,說完還張開嘴用那猩紅的舌頭甜了一下自己的牙齒,這個動作讓文峰非常的窩火,瞬間暴怒的站起來指著文濤竟然一時說不出來話。而文濤接著說道“年輕人,一定要戒驕戒躁,否則……”然后轉(zhuǎn)頭對著文掌柜問道“剛才有個東西說否則什么?”
文掌柜一聽這話頓時樂了起來,竟然把剛才那一肚子氣隨著一聲大笑給吐了出去,而旁邊的一群人都在疑惑的看著他們,雖然他的小聲影響不到光罩中的丹師,不過也算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所以只能尷尬的向眾人表示了一下歉意。
再說林晨這時候即將完成這次的煉丹,不過他刻意的將時間延長了很多,本來一個時辰就能完成的丹藥,足足讓他脫了一個上午。成丹之后直接用瓷瓶將丹藥裝起,然后還是老樣子開始盤膝閉目,而且還故意的做出了一些微微顫抖的動作,讓別人以為他是靈氣不支才不得不打坐恢復(fù)。
閉上眼睛之后林晨立馬在心里呼喚了一下器靈,雖然對器靈有時候的語言非常不滿,不過說實在的器靈對他的幫助還是非常大的。“前輩……前輩?”一直到林晨喊了好幾遍之后,才收到了一句淡淡的回復(fù)“干嘛?滾出去之后可不好再滾回來了!”這話顯然表現(xiàn)出了他對林晨之前的不滿。
林晨也在心里嘿嘿一笑,然后低聲下氣的說道“前輩可以說是萬年前的老前輩了,怎么可能會跟我這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呢?是吧!嘿嘿……”,雖然說他現(xiàn)在是雷神戒的主人,完全可以命令器靈去做什么,不過作為一向清高自傲的器靈,絕對是寧愿再次陷入沉睡等待下一屆主人,也不愿意被下界的一個小小修士呼來喝去。
聽到林晨的語氣之后器靈的神態(tài)也有些緩和,隨后說道“不用問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想要問什么,現(xiàn)在成丹最多的是你左邊第三個光罩內(nèi)的丹師,已經(jīng)成功煉制出四爐,成丹數(shù)量是二十二顆。第二的是你前面一排向右第二位丹師,成丹數(shù)量二十枚!你現(xiàn)在這十五枚算是低六名,不過你后面除了有一個丹師,除了八枚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一個沒有成功!”
“左邊第三個?感應(yīng)不到是哪個分部的代表,算了,只要這次能夠拿到第一,絕對能夠勝過那飄雪城!最好來個險勝讓他輸?shù)牟环猓拍軌蚋玫募て鹈埽缓笤诶梦覠挼さ奶熨x拉攏其他人伺機報復(fù)!”說道報復(fù)兩個字之后殺氣外露,林晨再次的想到了那位白衣女子,哪虛幻的身影一直都在自己腦子里,無論怎么甩都甩不掉。
而這時候虛空中那位老者頓時睜開眼睛,口中喃喃道“嗯?這是殺氣!沒有理由啊!難道他進入文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又怎么解釋他那釋放出來的一絲殺氣呢?”,說道這里那老者不得不再次的謹慎起來,“看來并不能一味的拉攏,也許他進入文家并不是巧合。”
不過林晨卻不知道這一次無意間釋放的殺氣,竟然在日后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甚至讓他差點和整個文家反目成仇!雖然器靈能夠模糊的感覺到有人在窺探他,但是卻感受不到那人的具體位置和修為,并且在之后對方的可以隱匿下,已經(jīng)完全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了。
就這樣林晨一邊“失敗”著煉丹,一邊讓器靈查探著其他的煉丹的情況,只要感覺到有超出他特別多的,自己就立即在“成功”一爐,稍微追上一些。一直等到自己只剩下了兩份配方,當然他也不敢保證這兩份配方能夠全部成功,所以可是謹慎了起來,而且剩下的時間也只有一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