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這小子真壞 !
我強忍著,抹了把嘴角的鮮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地上一點一點的坐了起來,只是,我的槍口卻一分一毫不敢偏離面前的水牛,“水牛,看樣子,到了最后,贏得人還是我們啊?”
水牛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他緩緩地放下刀,身體卻依舊不敢動彈,只是虛么著眼看著我,“我怎么知道你的槍是真的還是假的?”
砰!
水牛的話音一落,我便扣動了扳機,巨大的槍聲響起,水牛倒是沒有動,而圍著我們的那些大漢,有好幾個卻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還嘟囔著,“真……真家伙!”
朝著水牛擠出一抹笑容,“現(xiàn)在呢,還懷疑么?”
水牛的攥了攥拳頭,這才嘆了口氣,道:“小子,你有種,今天算我水牛栽了,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點了點頭,沖著他努了努嘴,輕聲道:“先跪下。”
水牛的眉頭一皺,“你讓我跪下?”
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我的眼前瞬間一黑,差點一頭砸倒在地上,不過,我還是強忍著,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破綻,“水牛,我懶得跟你廢話,要么你就跪下,要么我特么就打斷了你的腿讓你跪,你自己看著辦!”
水牛頓了下,雙拳攥的嘎嘣嘎嘣直響,周圍的那些大漢也不敢多說話了,生怕我一個不高興,再把他們崩了,因為我的這把槍,本來火爆的大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著,閆磊和董天樂、鄭鍵航三個,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我身邊,這三個小子人人掛彩,尤其是閆磊,肚子都讓人給豁開了,鮮血流了一身,不過,他卻還是拼命堅持著,站在了我的身后;除了他們?nèi)齻€,呂橋和程廣川我沒見到,應該是爬不起來了。
我不敢走神,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水牛,這家伙,一旦給他機會,我們這些人,一個都走不了,夜長夢多,我沒有跟他繼續(xù)干耗,嘴唇微微一顫,開始數(shù)數(shù),“三!”
水牛站在原地,沒有動。
“二!”
牛水依舊沒有動彈,就這么站在我面前看著我。
我已經(jīng)在心里決定了,只要水牛不跪下,我絕對敢崩了他,反正只是打斷他的腿,應該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問題,“一!”
話音剛落,水牛忽然歪了下腦袋,接著嘆了口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水牛的動作讓我有些意外,我本來以為他是條硬漢,會一直咬牙跟我耗著,沒想到,面對著槍口,他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想來也是,被人用槍頂著,相信沒有幾個人還能硬氣的起來。
不過,既然水牛跪了,便說明他已經(jīng)慫了,一個團體,只要帶頭的慫了,那剩下那些人也就不足為據(jù)了,老大都服軟了,小弟自然也懶得折騰了。
我沒有刁難水牛,而是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站起來,剛剛站穩(wěn),那股眩暈感再次襲來,我眼前一黑,看著面前水牛都開始重影了,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繼續(xù)耽擱下去,我很可能會倒下。
“水牛,站起來,前邊領(lǐng)路。”
水牛不傻,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意思,他點了點頭,站起身,沖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都散開。”
那些大漢趕緊給我們讓開了地方,看他們那架勢,如果不是顧忌著水牛,可能我亮出搶的那一刻,他們早就跑了。
我的目光依舊看著水牛,卻是跟后邊的董天樂幾個說了句,“天樂,把小川和呂橋帶著,走!”
董天樂點了點頭,有些費力挪到了遠處,跟鄭鍵航兩人在地上的人堆里把程廣川和呂橋扒了出來,并費力的背在身上,“飛哥,成了。”
我不敢大意,沖著水牛努了努嘴,“走!”
水牛在前,我在后,波仔球和柴犬、閆磊三個相互攙扶著跟在我后邊,董天樂和鄭鍵航背著程廣川、呂橋走在了最末尾。
剛剛走出大院,我的心臟禁不住顫了顫:整個大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站的都是人了,老人、婦女、青壯年都有,這些人手里拿著五花八門的家伙式,一看我們出來,就沖著我們齜牙咧嘴的大喊,“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說真的,我當時真的挺害怕的,這么多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幾個可就徹底交代在這兒里,而且,對方只是普通的村民,我就算有槍,也不可能朝著他們打,真的沖著村民開槍了,就是程楚高也保不了我。
眼瞅著那些村民揮舞著家伙就要往上沖,沒等我開口,水牛卻率先開口道:“大伙兒都散了吧。”
“啥?”水牛的話音剛落,一個老頭兒便拎著一把鐵锨走了過來,大聲道:“娃,沒事,別怕,于叔給你做主,這群人跑到咱們于家坳來鬧、事兒,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這老頭一開口,旁邊的那些村民便跟著吵吵起來了,“就是,怕什么?有一個算一個,都給他們埋了!”
我的心臟已經(jīng)卡在了嗓子眼了,見到這些村民越來越騷動,我咽了口唾沫,大聲道:“都給我退后,我有槍!”
“你有槍咋地?”那老頭一瞪眼,指著我就罵,“來啊,你他媽有種就沖著老頭子腦袋打,一把破槍,嚇唬誰啊?你他媽自己打聽打聽,于家坳哪家沒有槍?”
我真的有點被這老頭子唬住了,開槍不可能,可是他們這么圍著,我同樣也走不掉,一時間,場面有些僵持,雙方均是寸步不讓。
“好了!”
就在這時,水牛突然吼了一嗓子,聲音之大,蓋過了所有人的話音,“我說了,沒你們的事兒,各位叔叔嬸嬸、爺爺奶奶,我于歡頂天立地,一個唾沫一個釘子,我已經(jīng)說了讓他們走,誰再攔著,就是難為我了!”
本來那些村民已經(jīng)做好了干架的準備,一聽水牛這話,一個個全都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家伙式,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那個老頭兒,嘆了口氣,擺手道:“算了,娃都這么說了,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