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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壓機廠的四周依舊如同從前一樣,陰森森的,給人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這地方,自從盧龍逃掉后,我便一直沒有再來過,沒想到,峰回路轉,到了最后,我還是回到了這里,只是,物是人非,這次,我要面對的人,不再是盧龍,而是比盧龍城府根深的袁宏志。
我沒有讓大貓等人下車,而是讓張少鴻開著車,直接駛入了空壓機廠的后院:反正來都來了,我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袁宏志不比盧龍,他這種人根本沒有道義可講,如果真的是我自己來了,我估計,袁宏志非但不會放了露露,相反,還會對我下死手。
望著不遠處,空壓機廠的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鐵門,我深吸了口氣,將彈夾緩緩地推進槍膛,并把手槍別在了后腰上,“大貓,你的槍帶著了么?”
大貓回頭朝我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后腰,“妥妥的!”
可能從面包車開進空壓機廠大院的那一刻,袁宏志的人便已經通知了他,剛剛停穩了車子,沒等我們下車,廢舊倉庫的大鐵門便被人推開了。
接著,兩排大漢大步走出,背著手站在了倉庫的門口,中央的位置,便是一臉笑容的袁宏志和火炮以及那個蠻牛,只不過,袁宏志雖然是一臉的笑容,而火炮和蠻牛,看向我的目光,卻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殺意。
事已至此,我也不做作了,拉開車門跳下車,轉身便從車里把開山刀抽了出來,“鬼哥,我好像沒有對不起你吧?”
袁宏志依舊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樣子,“沒錯,你的確沒有得罪我。”
“那為什么要綁架露露?”
“許飛,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恨你吧?”
我點了點頭,“知道,因為我擋了你的路。”
“聰明”,袁宏志打了個指響,朝我笑道:“既然你知道了原因,那剩下的話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一句話,自廢雙手,我就放了露露,咋樣?”
我的眼睛一瞇,冰冷的牟子在袁宏志身上掃了掃,“袁宏志,你最好不要逼我恨你!”
“呵呵,我好怕啊”,袁宏志笑了笑,特意往前走了幾步,指了指周圍站著的十多個大漢,道:“你看看,我這么多人,你讓我拿你怎么辦才好呢?”
說著,袁宏志還特意瞥了眼我身旁的大貓,“大貓,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待會,不要怪我了。”
大貓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鬼哥,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了,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家的路本來就不一樣,我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活著。”
袁宏志點了點頭,沒有在看大貓,而是扭頭看著我繼續道:“許飛,怎么不見黑七跟你一起來呢?他人呢,該不會是怕了吧?”
“少廢話!”我皺了皺眉頭,厲聲道:“露露呢?我來了,馬上把她給我放了!”
“呵呵,許飛,我提出的條件,可是讓你和黑七一起過來,可是,你只是自己來了,你讓我怎么放人?”
袁宏志笑了笑,忽然轉身,指了指身后的廢舊倉庫,“不過,畢竟大家也是兄弟一場,既然你來了,我自然會讓你見她一面,只是許飛啊,實在不好意思,露露這丫頭實在太漂亮了,老子早就對她有意思了,就在剛才,我一不小心就把她給上了,你該不會怪罪我吧?”
說著,袁宏志還特意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一臉回味的表情,“那味道,真是不錯!”
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通過袁宏志的眼神,我可以確定,袁宏志并沒有撒謊。
這一刻,我心如刀絞,拎著刀的手掌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見到我站在原地不動,袁宏志一臉得意的讓開了身子,繼續指著身后的廢舊倉庫道:“許飛,你怎么不進去看看呢?露露現在正享受著呢,估摸著,現在你進去的話,沒準還能讓你來一發呢!”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袁宏志的話音剛落,我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臉燦爛的笑容,只是,在袁宏志看不到的地方,我的指甲已經深深鉆進了手心的肉中,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我的手掌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袁宏志,看來,我真是高看你了,你跟那些市井之徒并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或者說,你本來就是個市井小人罷了。”
說完,我沒有理會袁宏志,而是拎著開山刀,大步走向袁宏志。
大貓、董天樂、張少鴻、大便惠、閆磊、靚鯤六個也紛紛也亮出了開山刀,六個小子緊緊地護在我的四周,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動向。
眼瞅著我們走了過來,袁宏志笑了笑,趕緊讓到了一旁,把路給我們騰了出來,還沖著兩邊的大漢擺了擺手,“都讓開點,別攔著人家,耽擱人家打、炮,是要爛J、J的!”
哈哈哈!
聽到袁宏志的話,周圍的大漢忍不住全都笑了,那一幅幅令人作嘔的丑態,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同時,也讓我記清了這些人那一張張丑惡的嘴臉,這一刻,我在心里發誓,在場的這些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遲早要把這些王八蛋生吞活剝了。
廢舊倉庫里還是老樣子,除了那些破舊的木箱外,并沒有其他東西,我沒有停留,大步往最里邊的那間辦公室走去,我清楚的記得,那里,是這間倉庫唯一的一間屋子。
站在小屋子的門前,我剛剛抬起的手臂,猶豫再三又放了下來,說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露露,露露是被我拉下水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來的路上,我一直期盼著車子能開的再快一些,可是,真的到了這里,我卻又有些害怕,我害怕自己真的會看到那一幕,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最終,我還是受不了這種煎熬,一咬牙,還是推開了屋子的小門,屋子里只有一盞昏暗的小吊燈,但卻依稀可以將整間屋子照亮。
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景,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瞬間變成了一張白紙,那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順著我的臉龐,慢慢地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