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力士,身高一丈。
頭戴黃巾,身形魁梧,滿身筋肉。
氣虛凝結(jié),化作小山鐵塔,攔在了我的兩側(cè)。
此乃道家靈體,在道門之中,貌似爛大街的那種……
但此刻渾身凝固,宛如實體一般,卻莫名充斥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yán)和霸氣。
那幾個朝著我沖來的黑斗篷,手持利器,猛然朝著這兩位黃巾力士出擊。
女子是鋒利小刀。
男的是指虎長拳。
但幾乎都被黃巾力士,毫無意外地?fù)蹰_了去。
在這兩位道門靈體的護(hù)翼下,勉強(qiáng)給我爭取出一個空間來,讓我得以過去,將快要堅持不住的蘇銳扶住。
蘇銳得了我的支撐,終于不再那么辛苦,勉強(qiáng)吐出一口濁氣,然后看到了斗篷之下的我。
他一臉的錯愕,張開口,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將他扶住,然后查看他身上那穿體而過的鐵簽子,瞧見雖然插的不是致命部位,但似乎很有講究。
任何一點兒輕舉妄動,抽出或者挪動,都有可能讓蘇銳內(nèi)臟受損……
說起來,此刻的蘇銳,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動與不動,似乎并無太多影響。
但我卻還是想要保證他多活一些,方便回頭幫我作證。
所以我盡可能地扶著他,然后給兩位黃巾力士下了指令,讓它們幫我開出一條生路來,護(hù)衛(wèi)著我殺將出去。
一開始,兩位突兀出現(xiàn)的黃巾力士,憑借著兇猛夸張的體型,以及強(qiáng)橫的力量,的確也是震懾了周邊眾人,引著我殺下石臺,沖過臺下散開的黑斗篷門……
眼看著只差十幾步,就要來到樓梯口。
到了這里,上到一樓,過去與虎子匯合,情況似乎就沒有那么艱辛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那位使徒一聲大吼:“關(guān)閘!”
只聽到一陣沉重的機(jī)械聲,那地下室向上的樓梯口處,卻落下一道鐵閘來。
鐵閘重重落下,與下方裂開的鐵柱契合,發(fā)出重重響聲的同時,卻是將向上的路口,給直接堵住。
瞧見這一幕,我當(dāng)下也是大吼一聲:“開路!”
左邊那位黃巾力士坐,被我稱之為“黃一”的老哥,當(dāng)下渾身蓄力,臂膀之上的肌肉暴漲一倍。
隨后沖到了那鐵閘前,右臂護(hù)頭,猛然一躍。
轟!
一聲巨震,那黃金力士重重撞在了鐵閘之上。
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出現(xiàn),整個空間似乎都為之一震,但隨后,黃一被反震之力給逼得后退了數(shù)步,差點兒撞到了我。
我躲開一些,然后瞧見那鐵閘上,浮現(xiàn)出一個淺淺的身印來。
但也僅此而已了。
那鐵閘,遠(yuǎn)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瓷實厚重。
光憑借著黃巾力士的力量,似乎并不能夠?qū)⑵渥查_。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有一些不甘心。
眼下的場景實在是太過于怪異,我真的不敢逗留,于是不管身后追兵,下令兩位黃巾力士,一齊沖前,看看能不能集齊兩人之力,將其撞開。
但就在這時,那鐵閘之上,浮現(xiàn)出一陣詭異紅光。
紅光似乎有無數(shù)詭異的符文蝌蚪構(gòu)成,散發(fā)著讓人為之畏懼的氣息。
那兩位正準(zhǔn)備奮力向前的黃巾力士瞬間停滯,不敢再次向前。
而這個時候,那位為首的使徒,卻是已經(jīng)帶人殺到,瞧見眼下的情景,他那鳥羽面具之下的嘴唇抿著,冷笑說道:“裝了逼就想走,真當(dāng)我們這兒,是公共廁所嗎?”
這時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同樣戴著鳥羽面具的家伙跳了出來,口中喃喃,似乎念著某種訣咒。
伴隨著他的持咒,黃巾力士身前的地板之下,卻是冒出了縷縷白煙。
這白煙浮現(xiàn)數(shù)秒之后,卻是也逐漸實化,變成了朵朵白蓮。
白蓮凝聚,看似清凜妖艷,純潔無瑕。
但那純白之中,卻有一抹詭異的灰……
幾秒鐘之后,圍繞著黃巾力士身周,卻是遍地白蓮。
白蓮凝聚交疊,朝著黃巾力士卷涌而去。
我其實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無數(shù)白蓮的危險,并且下令那兩位黃巾力士后退,收縮陣型。
但一切發(fā)生得實在是太快了……
幾乎是一瞬間,兩位身材魁梧、有如鐵塔的黃巾力士就被瞬間纏住。
從腳踝到脖頸,全過程不到半秒鐘……
下一秒,那些白蓮就仿佛化身強(qiáng)酸性的腐蝕王水,將宛如實物的道家靈體,直接澆融消化,化作無形……
也有白蓮于我們身邊生長,但卻恍若煙霧,并無實質(zhì)傷害。
很顯然,它們只針對于靈體……
瞧見這一幕,我的心都涼了半截,下意識地往后退去。
被我攙扶著的蘇銳受到影響,導(dǎo)致身體鐵簽動了,忍不住慘呼一聲。
那使徒瞧見身邊人出手之后,我那駭人的黃巾力士瞬間瓦解,不由得得意前走,冷聲說道:“白蓮圣火,克制萬靈;無生老母,真空家鄉(xiāng)……”
后面那些剛才還被嚇得慌亂的黑斗篷們瞧見這神奇一幕,也忍不住高舉雙手,大聲齊呼:“無生老母,真空家鄉(xiāng)!”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xiāng)!”
……
在一眾狂熱的響應(yīng)中,使徒雙手一震,口中猛喝:“護(hù)教武士何在?”
不知道從何處,卻是出現(xiàn)了十二個勁裝黑衣人來。
這些家伙,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鼠、牛、虎、羊”等十二生肖的木制粗糙面具,露出精壯肌肉,口中齊呼:“在!”
使徒將手一指,意氣風(fēng)發(fā):“拿下!”
前面幾個鳥羽面具的散落一邊,遙遙控場,這身上帶著幾分死氣的十二生肖,卻是陡然前撲,朝著我猛然沖來。
敵人威勢很猛,呈扇形橫撲,有席卷一切之勢頭。
而就在剛才,我賴以依靠的黃巾力士,已然被白蓮?fù)淌桑灰娵櫽啊?br/>
手中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蘇銳。
場面似乎萬分危急,我足有束手就擒的可能。
要知道,這十二個戴著十二生肖木制面具家伙,每一個身上散發(fā)的氣息,都是讓人為之驚懼的。
我,如何能夠面對?
事實上,不止是我,幾乎場間的所有人,都以為戰(zhàn)斗會立刻結(jié)束……
但就在這時,我身后的鐵閘門處,卻是又傳來了“砰、砰、砰”的響聲。
砰!
砰!
砰!
一下、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仿佛都砸在了人們的心坎之上。
而就在我即將與這幫人接敵之時,那不知道有多厚的鐵閘,居然被砸出了一個臉盆般的大洞。
緊接著,一聲虎嘯,充斥場中!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