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沒等我們享受幾天小院的團(tuán)聚,青城山老君閣的李騰飛,就找上了門來。
這次過來,自然是為了東海盛宴之事。
約定的時間,就在三天之后。
三天,對于地處西南內(nèi)地的我們,時間已經(jīng)算比較緊迫了。
李騰飛除了拜訪,也是邀約我們一起,跟隨之前參與“地仙界沙龍”的大家一起出海,去往預(yù)定的坐標(biāo)點(diǎn),等待著所謂“歸仙島”的浮出,然后同往地仙界。
我與李騰飛簡單地交流了一下,得知相比一個月前的三十多個名額,現(xiàn)如今剩下的,只有十五個。
這十五個,是頂著官方的壓力,最終留下來的十五家。
至于其余的,或者已經(jīng)出手,或者已經(jīng)上交官方,陸陸續(xù)續(xù),退出了這一次的盛宴要求。
如何出海呢?
我一問,才得知所有的經(jīng)費(fèi),都由巴蜀商會等幾個有錢的全部贊助了。
先是統(tǒng)一集合山城,然后包機(jī)前往鷺島。cascoo.net
接著在鷺島登上包船,駛向外海,到達(dá)預(yù)定的區(qū)域,等待邀請函上所說的歸仙島浮現(xiàn)。
這一切,之前都已經(jīng)討論過,并且后續(xù)還得到了一定的完善。
用不著操心太多。
講完這些,李騰飛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曾幾何時,這位李閣主都算是我許秀抱著的大腿,但兩人的關(guān)系,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然逆轉(zhuǎn)。
現(xiàn)如今李騰飛開始把我當(dāng)做了大腿來對待了。
當(dāng)然,他之所以親自前來邀請,說白了,也并不僅僅只是為了青城山。
要知道,青城山在西南經(jīng)營多年,與周圍的各個勢力,也是盤根錯節(ji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如果光只是李騰飛一人,又或者光只有老君閣的話,他恐怕未必會這么折騰。
但問題是,此刻的李騰飛,代表的可是整個青城山。
青城山就分了兩張英雄帖,還全部給到了李騰飛手中,可不光只是看在了平沙子的面子上。
別人給你面子,你就得給別人面子。
正因如此,所以李騰飛方才會上下張羅,為的就是報答這一份人情。
唉……
畢竟年少之時我們可以無所顧忌,恣意情況。
但到了一定的年紀(jì),方方面面,卻都需要照顧得到……
好在我呢,本來也就處于無所謂的態(tài)度。
沒有這幫人的安排,我自己帶人過去,一葉孤舟,也是可以的。
現(xiàn)如今有人幫忙,安排一切,都不用操心太多,對我而言,更是輕松愜意。
所以我也是沒有任何為難地應(yīng)下了李騰飛。
李騰飛也是松了一口氣,拉著我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向來特立獨(dú)行,不喜與這些人同行——當(dāng)真為難你了……”
我卻笑著說道:“李大哥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有人包吃包住,安排行程,什么也不用操心,我?guī)锥嗍娣蝸頌殡y一說?”
兩邊說定,也不再耽擱,點(diǎn)齊人馬,又與鋼局那邊交代一番,然后于次日出發(fā)。
……
說是十五張門票,但實際上在機(jī)場匯合的,卻不止十五人。
畢竟那英雄帖,是去往地仙界的門票。
但誰也沒規(guī)定不許有人前往觀禮不是?
所以零零碎碎,卻也有四五十人之多,在貴賓室這邊匯聚一堂。
我瞧見了一些熟人,比如峨眉金頂?shù)亩榷虼髱煟约澳莻€巴蜀商會的何修言等人……
也有一些陌生面孔。
可見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也的確是發(fā)生了許多的變故。
但這些對我而言,都沒有太多的關(guān)注。
我們這兒來了五人,刨除拿了青城山門票的林小君之外,我、虎子、小杜和小萱寶,卻只有三張英雄帖。
也就是說,我們少了一張。
盡管對我而言,此番過來的目的,不過就是查明真相,搞清楚那所謂“徐策”,這大張旗鼓背后的真實目的。
如果是真的,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時候找他再要一張即可。
如果是假的,到時候一番混戰(zhàn),也用不著門票。
但到底還是有了隱憂。
因為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了什么變故,四選三,剩下誰我都覺得不太好安排……
就在我沉思這些的時候,卻有一人來到了我的跟前,輕咳了兩聲,然后開口說道:“許先生,我……”
沒等他說完,虎子如一座城墻那邊,直接將對方給遮擋。
我抬頭一看,瞧見來人卻是那巴蜀商會的少東家。
何修言。
他被虎子的氣勢逼迫,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方才站定,然后小心翼翼地說道:“許先生,我過來是想跟你道歉的——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叨擾了你,心中一直忐忑……”
我聽了,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必在意。”
聽到這話,何修言走上前一步,滿面笑容地說道:“多謝,多謝,能不能請許先生賞臉,我……”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我,卻閉上了眼睛:“抱歉,沒睡好,我瞇一會兒……”
何修言還待上前,卻被虎子攔住。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嘆息,告罪一聲退下。
小杜瞧了那人一眼,低聲問我:“秀哥,聽說這一次的行程,都是巴蜀商會買的單,你這么對他,是不是有點(diǎn)不太好?”
我聽了,忍不住笑道:“怎么,你還懂這些人情世故?”
這小子向來中二,誰也不管。
他能說出這句話,我倒是有點(diǎn)兒意外。
小杜也不知道我是在損他,還是夸他,撓了撓頭,說:“嘿嘿,我主要是聽說出海的游輪,有個卡拉OK廳,呃……”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低聲說道:“他家的巴蜀商會,與慈元閣,以及浙閔商會關(guān)系密切——慈元閣且不說,那少掌柜跟我不是一路人,至于浙閔商會嘛……”
浙閔商會背后的洪家,是我老岳父黑手雙城在朝堂之上的政敵。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少交流。
小杜只是腦子缺根弦,又不是蠢,聽我這般解釋,終于不再糾結(jié),低聲說道:“得,原來是對頭啊,不理他、不理他……”
我微微一笑。
這一幫守望互助之輩,真的大難臨頭,有幾人能彼此相幫?
反正我靠自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