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包子眼神試探,幾秒鐘之后,我果斷否認:“怎么可能?”
包子也松了一口氣,說:“你最好別有。”
聽到她的話,本來啥也沒有的我,突然間情緒有些低落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包子笑嘻嘻地說道:“雖然你也還算不錯,但我很久以前,就有喜歡的人了……”
我趕忙表態:“我真沒有。”
包子:“你沒有就沒有啊,用不著這么用勁兒地表達……”
我說:“真沒有,你別誤會……”
包子扶額,嘆息了一聲:“大兄弟,你這么著急的表態,弄得我突然有些失落了啊……”
我忍不住笑罵:“滾。”
包子瞧見我不再尷尬,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先不聊,關鍵是你后面的經歷,就很奇幻啊——怎么就又遇到一幫故人,然后在那什么小無相山中幾進幾出,原本瀕臨絕境,突然間又跑了出來……到底啥情況啊?”
我一口將那礦泉水瓶喝空,感覺身體舒服一些,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原本以為不過是普通小孩,但沒想到他居然那么神奇……”
包子問我:“如果你講的,都是真的,那么你覺得,那小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而這會兒的我,也恢復了冷靜和理智。
想了想,我說:“之前我以為不過是山林野地的野孩子而已,現在回想起了,他極有可能也是小無相山的,或許還是某位身份很高的人物……”
說著,我試著猜測:“會不會是除了封總管之外,其他實權人物的小孩?”
包子問:“其他實權人物……這么厲害的小家伙,會是誰的小孩?”
我不由得一驚:“不會是道德上人的孩子吧?”
說完我立刻搖頭笑了:“不可能,若是道德上人的孩子,當時的場面不會是那樣的——而且封總管不可能不認得自家的少主子……”
包子沒有繼續在“小游”身上糾結,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你剛才還提到了秘毒研究所?”
我點頭,說:“對,王芳露跟封總管說了,自己是秘毒研究所的,并且還自曝是瘟疫之母的人……”
包子說:“就是你之前提過的那個王芳露?”
我:“對,就是她。”
“瘟疫之母啊……”
包子似笑非笑:“你的交友,倒是蠻廣闊的……”
我被她給諷刺到,卻半點反擊的想法都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是瘟疫之母的人……”
的確,誰能想得到,王芳露清清白白一女子,怎么就突然跟瘟疫之母扯上關系了呢?
要不是在小無相山見到她,我都覺得人家是正經兒的醫生呢。
只不過家庭關系比較復雜而已。
包子沉吟,說:“你說你遇到這么一故人,我還琢磨著怎么這黃泉路突然間就好像開通了航線,咋誰都能來了呢——原來是瘟疫之母的關系,那過來也不奇怪……”
隨后她說道:“不瞞你說,我這幾天之所以沒有去那鬼鎮,其實就是一直盯著那什么秘毒研究所。”
我一愣,說:“怎么?”
包子說:“那幫人在這黃泉路上,弄了一個研究所,專門利用這里特殊的環境,做某些見不得人的研究,其中還觸及到某些禁忌……”
我眉頭一揚,問:“什么禁忌?”
包子說:“這個不好說,但總感覺那里極其危險,并且隱藏著大秘密——之前我還是疑惑,聽到你說是瘟疫之母的場子,倒是多多少少有些理解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包子的臉上很是認真。
我很少有瞧見她這般認真過。
不知道為啥,我的心里,多多少少變得沉重起來。
等包子說完,我問:“所以,你查出了點什么了嗎?”
她搖頭,說:“不,什么都沒有……”
是嗎?
我很想問一句,因為我感覺包子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但這疑問在嘴里打了個轉兒,卻最終都沒有問出口。
我知道她不說,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而且并沒有妨礙到我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包子:“你有什么打算嗎?”
包子卻看向了我,說:“你問出了鬼地菖蒲和肉檀香的下落了?”
我點頭:“對呀,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
包子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采那鬼地菖蒲?”
我愣了一下,說:“這不是打算聽聽你的計劃,再作決定嗎?”
包子說:“不,我這邊的想法,是探聽秘毒研究所這幫人,到底在弄什么鬼東西——弄清楚這個,對我,非常重要……”
我說:“那我跟你一起打聽唄?”
包子看了一眼我,說:“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有一點,我得提前跟你說——不談外援,光秘毒研究所的這幫人,就非常難纏,十分厲害……即便是我,暴露在他們的眼皮之下,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問:“那你要不要回去找援兵?”
包子說:“來不及了,他們這幾天,就可能會有大行動——這個時候,再通過陰陽界,從泰山回返,時間不夠……”
我想起王熙的二叔,問能不能通過那幫人的通道呢?
包子笑了,說:“你當真以為那幫人是來去自如呢?我跟你說,我們這一次過來呢,已經算是最穩妥的方式了,就相當于出國過關一樣——他們那種旁門左道,相當于偷渡,一個不小心,直接船翻人亡,神形俱滅……”
呃?
這么危險嗎?
聽到包子的形容,我有些驚訝,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包子看著我一身的傷,嘆了一口氣,說:“我找的這洞子,還算安全,你先歇一歇吧,我出去看看情況……”
她離開了,我這時才得以打量左右,發現我們的確是在一處山洞中。
周圍散落不少東西,帳篷睡袋之類的。
這些都是包子自己帶的補給。
很顯然,她也有了類似我這蟠龍佩一樣的東西。
我這邊身上有傷,一想事兒就頭疼,干脆也不多想,平躺下來,好生休息就好。
如此又過了一天,我竭盡全力地行氣打坐,盡可能恢復一些。
包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觀察,偶爾會回來吃點東西,然后與我聊上幾句。
我感覺她有點心事重重,但問她什么,她卻又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重逢之后的包子,似乎沒有以前那么灑脫,仿佛顧慮很多一樣。
這不像她。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那里行氣打坐,包子突然匆匆進來。
她招呼我道:“秘毒研究所出發了,好像是又有大行動,我準備跟上去——你情況如何?要不然就留守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