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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虐個渣渣,趙雪吟被扔出去了!財團正牌繼承人!

    看到這一幕。
    趙雪吟直接就愣住了。
    五爺?
    李朝陽叫誰五爺?
    岑少卿?
    難道,岑少卿是DK財團的五爺?
    怎么可能!
    岑少卿怎么能是五爺呢!
    聽錯了。
    肯定是她聽錯了。
    DK財團的創(chuàng)始人姓白。
    岑少卿姓岑。
    他怎么可能是五爺呢!
    當(dāng)初趙雪吟也懷疑過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還特地去調(diào)查過資料。
    資料上顯示,岑少卿和五爺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所以。
    肯定是她聽錯了。
    趙雪吟幾乎站不穩(wěn),臉上半點血色也沒有,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特助,你就別開玩笑了!就他怎么可能是五爺呢!”
    岑少卿伸手接過李朝陽遞過來的文件,薄唇輕啟,“扔出去。”
    很簡單的三個字,卻染著一股莫名的威懾力。
    他并沒有指名道姓。
    可李朝陽卻立即會意,彎了彎腰道:“好的五爺?!?br/>     五爺。
    這一次。
    趙雪吟聽清了。
    難道岑少卿真的是五爺?
    意識到這個問題。
    轟!
    趙雪吟如同五雷轟頂。
    五爺?
    岑少卿是五爺?
    如果岑少卿是五爺?shù)脑挘撬闶裁矗?br/>     她剛剛都在五爺面前干了什么?
    她罵五爺是阿貓狗?
    怎么辦?
    現(xiàn)在怎么辦?
    想到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趙雪吟后悔不已。
    就在趙雪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個保安走過來,一左一右的架起趙雪吟。
    趙雪吟的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
    就在趙雪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被兩個保安扔到商場外。
    正值年關(guān)。
    商場外聚集著很多前來購買飾品的名媛們。
    DK珠寶中心是大商場,但直接把人從商場里扔出來,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那是誰???怎么被扔出來了?”
    “看樣子,好像是趙雪吟?!?br/>     “趙雪吟?不會吧!你肯定是看錯了!”
    “那不是趙雪吟又是誰?”
    “趙雪吟怎么被扔出來了?”
    “肯定是做出什么丟人的事了!她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嗎?人狂自有天收!”
    眾人議論紛紛,還有拿出手機拍了視頻。
    趙雪吟何時受過這樣的指指點點?
    低垂的眼睛里全都是侮辱的神色。
    須臾,趙雪吟從地上站起來,快速地往前跑去。
    一路跑到車里,趙雪吟立即打電話給李朝陽。
    她必須要問清楚。
    岑少卿怎么會突然變成五爺?
    這一切肯定都是誤會。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手機那頭傳來空號的提示音。
    空號?
    怎么能是空號呢?
    趙雪吟心里很慌,又打了一遍。
    那邊依舊提示空號。
    趙雪吟又打開微信,李朝陽的微信也消失了。
    李朝陽這個人,好像從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一樣。
    “?。 ?br/>     趙雪吟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拿著手機,狠狠地往擋風(fēng)玻璃上砸去。
    啪--
    擋風(fēng)玻璃被砸出一條大裂縫。
    岑少卿就是五爺。
    而葉灼是岑少卿的女朋友。
    那她算什么?
    想到這段時間她的所作所為,趙雪吟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可以嫁給五爺,成為DK財團的正宮娘倆。
    現(xiàn)在呢?
    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鏡花水月。
    五爺變成了岑少卿。
    DK財團的正宮娘娘也變成了葉灼。
    不甘、屈辱、難受、趙雪吟心里五味陳雜,趴在方向盤上,放聲大哭。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最優(yōu)秀的存在。
    可自從葉灼回到順羲財團之后,這一切就都變了。
    她的驕傲和自尊,一點一點的被葉灼瓦解。
    就在這個是,趙雪吟突然想到司律。
    司律那么喜歡她。
    司律肯定會幫她的。
    趙雪吟顫抖著手撿起手機。
    手機的屏幕雖然碎了,但并不影響使用。
    趙雪吟打開通訊錄,按下?lián)芴枴?br/>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存在?!?br/>     那邊傳來冰冷的電子音。
    很明顯。
    司律這是將她拉黑了。
    趙雪吟又打開微信,添加好友。
    司律把她電話拉黑,應(yīng)該只是一時之氣,只要她主動把司律的微信加回來,司律肯定會原諒她的。
    趙雪吟將司律的微信搜索出來。
    他的微信頭像和微信名還是跟一樣。
    玲瓏骰子安紅豆。
    頭像是司律最喜歡的動漫人物。
    看到司律的微信名,趙雪吟松了口氣。
    她就知道司律還是愛她的。
    玲瓏骰子的下一句是什么?
    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個相思,思的是誰?
    當(dāng)然是她!
    趙雪吟點擊添加好友。
    本以為司律很快就會同意。
    可是。
    過了好幾分鐘。
    司律那邊依舊沒什么消息。
    叮!
    就在這時,趙雪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肯定是司律!
    趙雪吟打開手機一看。
    是一條系統(tǒng)消息。
    【對方已拒絕您的好友申請?!?br/>     拒絕了。
    司律居然拒絕了。
    趙雪吟臉上全是譏諷的笑。
    葉灼。
    都是葉灼。
    肯定是葉灼趁虛而入。
    都怪葉灼!
    如果不是葉灼的話,她不會突然變成這樣。
    現(xiàn)在,就連最愛她的人都被葉灼搶走了。
    趙雪吟臉上全是陰狠的神色,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狠狠地錘著方向盤,“賤人!賤人!賤人怎么不去死呢!”
    車廂里的氣息逼仄又壓抑。
    好半晌。
    趙雪吟才失魂落魄地回到趙家。
    前腳剛踏進大廳。
    砰!
    一個花瓶被砸到趙雪吟面前,摔了個粉碎。
    趙雪吟嚇得倒退一步,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趙父,“爸......”
    趙父滿身怒氣的道:“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你還有臉回來!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丟人!
    簡直太丟人了!
    “我又怎么了?”趙雪吟的心情本來就非常難受,回家后不但沒有聽到趙父的安慰,反而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這么些年!你除了罵我,還會干什么?”
    每次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趙父第一時間就是罵她。
    要么就是責(zé)怪,她為什么不是兒子。
    他根本就不配做個父親!
    “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趙父把手機拍到趙雪吟面前。
    趙雪吟一低頭,就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自己。
    瞳孔猛地放大,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是她被扔出DK珠寶中心的照片。
    一共五張。
    標題非常醒目:
    【勁爆!著名財團千金被扔出DK珠寶中心!原因尚且不明!】
    這條新聞的瀏覽量非常高,才短短兩個小時而已,就有十幾萬人觀看過了。
    底下的評論更是一條比一條精彩。
    【據(jù)說是某財團的千金大小姐試圖勾引DK的五爺,勾引未遂,就被人扔出來了!】
    【什么某財團,就是順羲財團!】
    【順羲財團?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勾引?臥槽!這也太勁爆了吧!連五爺都敢勾引!】
    【沒想到財團千金也會干出這種丟人的事情?!?br/>     【勾引?有證據(jù)嗎?鍵盤俠張嘴就來?】
    【不是勾引能被人扔出來?】
    【在現(xiàn)場,樓上說的沒毛?。∵€有,這位財團千金姓趙,名字縮寫zxy。具體是誰,就不用多說了吧?】
    【秒懂秒懂!之前這位大小姐還自稱金融界第一美人呢,自從財團正牌繼承人回來之后,就沒她什么事了!大概是想上位了吧,所以才想出勾引這招。】
    趙父是個極度要臉的人。
    沒有個兒子,一度讓他在圈子里抬不起頭來。
    現(xiàn)在,趙雪吟又做出這么丟人的事情來,這讓他們趙家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抬起頭?
    趙雪吟慌了。
    是真的慌了。
    她沒想到照片會被人傳到網(wǎng)上,更沒想到,熱度會升的這么快。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趙雪吟拿起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事情不是這樣的!爸,你聽我說!”
    “你以為砸掉手機就沒事了嗎?”趙父氣得臉都紅了,“現(xiàn)在多少人都在看我們趙家的笑話?勾引五爺!還被人扔了出來!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都說高處不勝寒。
    所以,這些年來,趙父一直謹言慎行,并沒有給外界留下什么小尾巴。
    加上趙雪吟天資不錯,是名媛中的模范。
    所以,在金融界中,趙家的風(fēng)評一直不錯。
    可現(xiàn)在,全都毀了。
    趙父苦心經(jīng)營的這一切,都變成了笑柄。
    “老爺,您消消氣?!惫芗依蠌堥_口,“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讓人把這條新聞撤下來!”
    趙父捏了捏太陽穴,“你去安排,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熱度壓下來。”
    “好的,我這就去辦。”老張彎了彎腰。
    趙父看了眼趙雪吟,“你跟五爺?shù)降资窃趺椿厥???br/>     再次提及五爺,趙雪吟直接哭出聲。
    “五、五爺就是岑少卿......”
    “什么?”聽到這句話,趙父的臉都白了。
    五爺就是岑少卿?
    岑少卿是誰?
    葉灼的男朋友!
    趙父瞬間明白趙雪吟為什么會被人扔出DK珠寶中心了。
    局。
    這不但是個局,還是個局中局。
    趙父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人抽走,跌坐在沙發(fā)上,如同枯木死灰。
    岑少卿是葉灼的男朋友,那趙雪吟還拿什么跟葉灼斗?
    好半晌,趙父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趙雪吟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提醒過你多少回!小心葉灼,小心葉灼!但凡你把我的的話聽進去了,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趙雪吟太自信了。
    老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過度的自信便也就成了自負。
    趙雪吟就是自信過頭了。
    聽著趙父的話,趙雪吟哭得更慘了。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不如葉灼。
    為什么那些男人都那么喜歡葉灼?
    “老爺。”就在這時,管家走進來。
    “怎么了?”
    管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報社那邊不愿意撤銷。”
    “哪家報社?”
    “金城報社?!?br/>     趙父瞇了瞇眼睛,“我記得阿律跟這家報社挺熟的。你去給阿律打個電話。”
    “好的?!崩蠌堻c點頭。
    “不用打了?!壁w雪吟突然開口。
    老張楞了下。
    趙雪吟接著道:“我跟司律鬧翻了。”
    “什么?”趙父看向趙雪吟,“你再說一遍!”
    趙雪吟深吸一口氣,“我說我跟司律鬧翻了?!?br/>     “那你快去把他哄回來!”趙父接著道。
    “沒用的......”趙雪吟搖搖頭。
    她跟司律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你到底怎么得罪阿律了?”趙父氣急敗壞,“蠢貨!你這個蠢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多一個備胎就多一條退路!我的話,你全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是吧!你趕快去把阿律給我哄回來!”
    重要的是司律好拿捏。
    不但好拿捏,司律還有才華。
    最重要的是,司律還能接受入贅!
    如果找不回來趙子夜的話,趙父的后半生就靠司律了。
    按照司律的性子,以后他們的孩子跟著趙雪吟姓趙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趙雪吟站在那里沒動,也沒說話。
    趙父更氣了,“你聾了嗎?我讓你去把阿律哄回來!”
    “我不去!”趙雪吟接著道:“司律他不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嗎?我雖然嫁不了五爺,也不至于去求一條狗!”
    趙雪吟已經(jīng)主動加過司律的微信了。
    是司律沒有把把握好機會。
    機會只有一次。
    趙雪吟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再去求司律第二次。
    再說,司律又不是什么名門貴公子。
    他不過是個打工的而已。
    她雖然嫁不了五爺,但金融界的名門貴公子還是隨她挑選的!
    她根本犯不著去求一條狗。
    而且。
    趙雪吟相信,總有一天司律會后悔的!
    趙父怒不可遏,指著趙雪吟道:“你說司律是狗,那你又能比他高貴到哪里去?你真以為你什么東西嗎?你要是真那么高貴的話,五爺為什么不要你?你還以為你還能嫁得了什么權(quán)門大戶?司律能看上你,已經(jīng)是你的福分,我看你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
    趙雪吟被這番話給刺激到了。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倘若旁人這么說說也就算了,偏偏這人是她的父親。
    親生父親。
    印象中,從小到大,趙父都沒有鼓勵過她。
    趙雪吟抬頭看向趙父,“我是什么東西?龍生龍,鳳生鳳,你在問我是什么東西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
    她如果連狗都不如的話,趙父又能好到哪里去?
    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趙父深吸一口氣,“你!你!你個混賬東西!”
    啪--
    趙父氣昏頭,直接給了趙雪吟一巴掌。
    趙父不打女人。
    所以,從小到大,趙雪吟都沒挨過趙父的打。
    這是第一次。
    她的腦袋被打得狠狠的一偏,嘴角沁出血跡。
    “呵?!?br/>     趙雪吟沒哭,嘴角反而溢出一絲微笑,“從小到大,你除了打擊我,給我負能量,你還會干什么?我上學(xué)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去開家長會,我呢?我有什么?我媽死了,我爸活著還不如死了!”
    很久很久之前,趙雪吟也渴望過父愛。
    后來,經(jīng)歷的失望越來越多。
    她就不渴望了。
    “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會帶著他們參加學(xué)校的親子活動,我的爸爸會干什么?我的爸爸只會嫌棄為什么我不是個男孩?!”
    “可我不是個兒子,這能怪我嗎?我能選擇自己的性別嗎?”
    “我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還是不想得到你的認可!我要證明給你看,雖然我是個女孩子,但是我并不輸給男孩子!所以,我才那么想嫁給五爺,我想讓你成為金融界人人艷羨的對象!”
    “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
    說到最后,趙雪吟幾乎歇斯底里。
    累。
    太累了。
    這些年,她一直都活在趙父的期待中,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辜負了趙父的期待。
    在趙父眼里,她算什么?
    她什么都不算!
    如果趙父真的把她當(dāng)女兒的話,就不會一直讓她嫁給司律了。
    司律有什么?
    別人的父親都盼著自己的女兒能高嫁。
    趙父倒好,巴不得她低嫁。
    如果不是有那一紙親子鑒定書在,趙雪吟都要以為她是撿來的了。
    思及此,趙雪吟眼底全是嘲諷的神色。
    聞言。
    趙父愣住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趙雪吟對他有這么大的怨恨。
    司律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還好拿捏。
    司律到底有哪里配不上趙雪吟?
    人都說母女連心。
    父子連心。
    趙雪吟女兒,不理解他也很正常。
    如果阿夜在就好了。
    他和阿夜一定能父子連心的。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趙子夜。
    須臾,趙父長嘆一聲,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趙雪吟看著趙父的聲音,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正要狠狠的砸在地上,管家突然從旁邊沖過來,按住她的手,“小姐!小姐,這可使不得!”
    趙雪吟只好松了手。
    ......
    另一邊。
    司律來到姜氏財團樓下。
    沒一會兒。
    姜小羽從大門里走出來。
    “姜小羽?!彼韭赏蝗婚_口。
    姜小羽一回頭,就看到了司律,眉眼間全是警惕的神色,往后退了幾步,“你怎么來了?”
    司律接著道:“別緊張,我是來跟你道歉的?!?br/>     道歉?
    司律給她道歉?
    好像有點不太可能。
    司律那么喜歡趙雪吟,眼睛像是被屎糊了一樣,看不清也聽不見,這次過來,估計又想帶她去給趙雪吟道歉。
    見姜小羽這樣,司律嘆息一聲,“姜小羽,我是真的過來給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是我識人不清,誤會了你,也誤會了葉小姐,還差點傷害了你!”
    說到最后,司律微微彎腰,給姜小羽鞠了一躬。
    看司律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演戲。
    姜小羽一愣。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想到司律也會有看清真相的這一天。
    她還以為,司律永遠都看不清真相。
    姜小羽接著道:“你跟趙雪吟,你們鬧掰了?”
    “嗯?!彼韭牲c點頭。
    姜小羽微微挑眉,“真的假的?”
    “真的。”
    姜小羽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抱胸,就這么看著司律,“能瞎第一次,就會瞎第二次,誰知道你會不會被趙雪吟騙第二次?”
    “不會了,你放心吧。”司律臉上沒什么神色,“我已經(jīng)從順羲財團離職了?!?br/>     “離職了?”姜小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確定你已經(jīng)從順羲財團離職了?”
    “嗯?!彼韭牲c點頭。
    姜小羽好奇的道:“你是怎么看清趙雪吟的?”
    司律笑了笑,沒說話。
    姜小羽接著道:“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回家?!彼韭傻馈?br/>     “回家?”姜小羽楞了下。
    司律不是孤兒嗎?
    他要回哪個家?
    不過姜小羽也沒有多問,點點頭道:“哦,祝你以后越來越好,前程似錦?!?br/>     “謝謝。”
    “不客氣?!?br/>     又跟姜小羽說了幾句,司律便轉(zhuǎn)身走了。
    車子一路疾馳著。
    很快,就到了晉家老宅。
    司律下了車。
    陽光下,他就這么看著晉家老宅,眼底說不出個什么神色。
    時隔五年。
    他回來了。
    以后。
    這個世界上,只有晉如玉,不再有司律。
    福叔拿著噴壺,準備去花園里的花澆澆水,剛出來,就看到司律站在大門口。
    “少、少爺!”
    這一瞬間,福叔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拿衣袖擦了擦眼睛。
    沒變。
    眼前的畫面還是沒變。
    不是幻覺!
    福叔激動地不行,連噴壺都不要了,轉(zhuǎn)身往屋里跑去,“老爺老爺!”
    聽見福叔的聲音,晉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煙斗,“怎么了?”
    福叔上氣不接下氣,“少、少爺,少爺回來了!”
    啪--
    晉老爺子手中的煙斗就這么的掉在地上,一把抓住福叔的手,“真的嗎?如玉真的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福叔忙不迭地點頭,“少爺真的回來了!”
    “快!快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福叔跟上晉老爺子的腳步。
    來到門口,果然看到司律就這么地站在門外。
    這一瞬間,晉老爺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喉嚨那里也是硬邦邦的一片。
    回來了。
    他的兒子終于回來了。
    好半晌,晉老爺子的情緒才慢慢冷靜下來,走到司律身邊,“回來了,怎么不進屋?”
    很熟悉的聲音。
    沒有想象中的冷嘲熱諷。
    司律低頭一看,就看到了滿頭華發(fā)的晉老爺子。
    五年不見。
    晉老爺子老了不少。
    “爸?!?br/>     司律梗著嗓子開口。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
    司律明白了很多。
    葉灼說得對。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對葉灼有那么深的誤會,可葉灼依舊能理解他。
    眼前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從小將他養(yǎng)大的父親。
    他不該跟晉老爺子賭氣。
    當(dāng)年的事情,也不全是晉老爺子一個人的錯。
    聽到這聲‘爸’晉老爺子的情緒直接就崩潰了,抱著司律,痛哭著出聲。
    “孩子,好孩子,爸對不起你!當(dāng)年的事情都是爸的錯......”
    司律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趙父一直都是個古板,很愛面子,且大男子主義很嚴重的人,在小輩面前,他從不會主動低頭認錯。
    那怕這件事確實是他錯了。
    他也不會認錯。
    可這一次,晉老爺子居然在他面前這樣,想到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司律心里很不好受,“爸,您沒錯,錯的是我.......”
    看見父子倆終于解開隔閡,邊上的福叔激動地直抹眼淚。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須臾,福叔接著道:“老爺,少爺,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進屋吧?!?br/>     晉老爺子擦了擦眼淚,攬著司律的肩膀道:“對!進屋!咱們先進屋!”
    司律跟上晉老爺子的腳步,往屋里走去。
    晉老爺子接著道:“如玉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讓廚房給你做點東西!”
    “我已經(jīng)吃過了?!彼韭傻?。
    “吃過了就好,”晉老爺子看了看司律,并沒有看到他的行李箱。
    難道,這孩子不準備在家長???
    福叔看出了晉老爺子眼底的愁緒,接著道:“少爺,你這趟回來就不走了吧?”
    “嗯?!彼韭牲c點頭,“不走了?!?br/>     聽到司律說不走了,晉老爺子松了口氣。
    福叔笑著道:“真不走了?”
    “真不走了?!彼韭珊苷J真的點頭。
    “不走了就好,”福叔接著道:“少爺,你都不知道,這些年來,老爺有多盼著你能回來!”
    晉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
    **
    趙家。
    過了很久,趙雪吟才冷靜下來,去樓上給趙父道歉。
    “爸,對不起。下午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那么對您?!?br/>     趙父嘆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趙雪吟的話,而是道:“照片的熱度我已經(jīng)讓人壓下來了。再過幾天就是首席的競選會,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準備?
    本來趙雪吟是已經(jīng)有了萬全的準備。
    目前董事會有一半人都是支持她的。
    還有一大半人支持葉灼。
    一旦她跟五爺?shù)年P(guān)系坐實,兩個大財團聯(lián)手,到時候那些人,還敢不支持她嗎?
    可現(xiàn)在.......
    全都功虧一簣了。
    趙雪吟捏了捏手指,沒說話。
    在兩個月之前,她對首席的位置還是勢在必得。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
    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須臾,趙雪吟接著開口,“目前最難棘手的人是韓勞山,只要韓勞山站在我這邊,就沒什么問題?!?br/>     韓嶗山也是跟葉老爺子一路走過來的。
    其實一開始,韓勞山是不支持葉灼的。
    后來。
    在葉灼的蠱惑下,韓勞山也倒戈了。
    隨著韓勞山的倒戈,剩下的一大批人也紛紛倒戈。
    所以。
    這次的首席競選,對她很不利!
    想到這里,趙雪吟緊鎖愁眉。
    趙父看了眼趙雪吟,站起來道:“你跟我過來?!?br/>     趙雪吟跟上趙父的腳步。
    兩人來到書房。
    趙父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趙雪吟。
    “這是什么?”趙雪吟好奇地道。
    趙父接著道:“打開看看?!?br/>     趙雪吟打開文件袋,看清楚了里面是什么之后,臉上落寞的神色瞬間轉(zhuǎn)至欣喜,“爸!您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有了這個,還怕韓勞山不支持她?
    趙父點了根煙,“我早就跟你說過,做人要給自己留后路,可你沒有一次聽我的!如果司律在的話,他肯定是個得力助手!”
    趙雪吟默了默沒說話。
    **
    茶館。
    趙雪吟坐在靠窗的座位,不停地往外看。
    就在這時。
    一名頭發(fā)花白,體型消瘦的老人往這邊走來。
    看到來人,趙雪吟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韓叔?!?br/>     沒錯。
    來的人正是韓勞山。
    “雪吟。”
    “韓叔您快坐?!壁w雪吟給韓勞山倒了杯茶。
    韓勞山坐在趙雪吟對面。
    趙雪吟接著道:“韓叔,真是不好意思,這么冷的天,還把您叫出來。對了,韓大哥的身體好些沒?”
    聞言,韓勞山一愣,抬頭看向趙雪吟,“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韓勞山和夫人有一個獨子,叫韓棟梁。
    今年三十六歲。
    未婚。
    半年前,韓棟梁因為一場普通的感冒突然轉(zhuǎn)變成,不能說話,臥床不起。
    一直到現(xiàn)在,韓棟梁還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生命垂危。
    但韓棟梁生病的消息,韓家人并沒有對外透露。
    趙雪吟是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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