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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解除禁術(shù),記憶蘇醒!

    “好的。”
    葉灼微微點頭,改變飛行器行程,沒一會兒,飛行器就在雪地上降落。
    他們距離雪地上的人影約摸兩百米左右。
    一陣寒風(fēng)吹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里的氣溫低至零下280度。
    雖然穿著御寒服,依舊讓人覺得刺骨的冷。
    岑少卿首先從飛行器里走出來,然后朝葉灼伸出手,扶她下來,“小心點。”
    “嗯。”葉灼四處看了看,“好冷啊。”
    雖然她是S星系的原住民,但她極少來西北州,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適應(yīng)不了西北州的冷。
    要知道,地球上最冷的南極溫度才零下90度。
    這里比南極還要冷三倍。
    可能男人身上火氣比較旺盛,岑少卿倒不覺得太冷,低頭幫葉灼御寒服的拉鏈拉好,隨后又取下頸脖上的大圍巾給葉灼圍上。
    “你不冷嗎?”葉灼問道。
    “不冷,”岑少卿語調(diào)低沉,“這個御寒服的效果很好。”
    “那我們走吧。”
    “等一下。”岑少卿接著開口。
    “怎么了?”葉灼回眸問道。
    岑少卿半蹲下來,“你鞋帶散了。”
    說話間,已經(jīng)幫葉灼系好鞋帶。
    兩人并肩往前走去,葉灼接著道:“如果那真是叔叔的話,你記得冷靜些,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查到真相。”
    “嗯。”岑少卿微微頷首。
    雖然兩百米沒多遠(yuǎn),但西北州的氣候太殘酷了,不但非常冷還伴著颶風(fēng),原本兩分鐘就能走到的路程,葉灼和岑少卿用了三四分鐘才走到。
    男人側(cè)躺在地上,身上穿著白色的御寒服。
    看起來約摸四五十歲的樣子。
    雖然雙眸緊閉,但不難看出來,他跟照片上的岑海峰一模一樣。
    只不過五官多了些歲月留下的滄桑。
    岑少卿就這么的站在那里,臉上看不出個什么神色。
    曾經(jīng),他也幻想過有朝一日能跟父親再見。
    可他從沒想過,父子相見會是這樣的場景。
    時隔多年,物是人非。
    葉灼立即走過去救人,“醒醒,您醒醒。”
    搖晃了半天,岑海峰還是未醒。
    葉灼轉(zhuǎn)眸看向岑少卿,“把水給我。”
    岑少卿拿出水杯。
    葉灼接過水杯,將熱水喂給岑海峰。
    熱水入喉,須臾,岑海峰幽幽的轉(zhuǎn)醒,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從虛無變得真實,五感也在慢慢恢復(fù)。
    見他狀態(tài)恢復(fù)了不少,葉灼又喂了熱水給他。
    咕咚咕咚。
    這一次,岑海峰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像是行走在沙漠中饑渴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一般。
    大半的熱水下肚,岑海峰的生命體征漸漸穩(wěn)定下來。
    “您沒事吧?”葉灼問道。
    岑海峰搖搖頭,看了看四周,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小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岑海峰一直都有嚴(yán)重的頭疾,這一次過來西北州是來解體內(nèi)的禁術(shù)的。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
    可他來到西北州是,古老的禁術(shù)家族族長卻告訴他,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禁術(shù)。
    無奈之下,岑海峰只好往回走。
    他這趟是偷偷過來的,并沒有帶保鏢和助理,沒曾想西北州氣候太過嚴(yán)酷,加上他頭疾發(fā)作,最后居然暈倒在了雪地里。
    在荒無人煙的西北州,若是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不客氣。”葉灼接著道:“我先扶您起來。”
    “嗯。”岑海峰點點頭。
    “我來吧。”岑少卿微微彎腰,將岑海峰扶起來。
    可能是剛醒過來,岑海峰的腳步還有些不穩(wěn),半倚靠在岑少卿的身上,“多謝。”
    岑少卿抿著唇,未說話,神情冷酷。
    此時的他,雖然帶上了很平凡的人皮面具,可強大的氣場卻還在。
    岑海峰莫名的覺得,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就很有親和感。
    就算他是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岑海峰依舊覺得非常親切。
    葉灼笑著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們的飛行器就在附近,叔叔我看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不如跟我們?nèi)ワw行器上休息會兒?”
    岑海峰轉(zhuǎn)頭看向葉灼,“那就麻煩二位了。”
    “不麻煩。”葉灼道。
    岑海峰跟著兩人一起來到飛行器。
    溫暖的飛行器里讓岑海峰的思緒清明了很多,“我看二位應(yīng)該不是總盟國人吧?”
    葉灼點點頭,“我叫卓葉,這是我男朋友邵青。我們都是長越國人。”
    岑海峰站起來,“今天多謝卓小姐和邵先生。我姓岑,你們叫我岑叔就好,日后必定好好報答二位!”
    “岑叔您太客氣了。”葉灼接著道:“不過您怎么會一個人暈倒在雪地里?”
    說起這個,岑海峰臉上全是悠遠(yuǎn)的神色,“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葉灼也就沒有多問,又道:“對了岑叔,您可知道,西北州住著古老的禁術(shù)一族?”
    “卓小姐,您怎么問起了這個?”岑海峰接著道:“難道......”
    他們中間也有人中了禁術(shù)?
    葉灼接著道:“不瞞您說,我是禁術(shù)之家第五攬月的后人,但先人早已故去,我自幼在長越國長大,只知道禁術(shù)一族在西北州,我和我男朋友在這一帶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搬走了!”
    說到最后,葉灼嘆了口氣。
    “卓小姐!你,你真的是第五家的后人?”聞言,岑海峰的眸子里閃著激動的神色。
    “嗯。”葉灼微微點頭。
    “那你怎么會姓卓?”岑海峰問道。
    第五家的后人,應(yīng)該姓第五才對。
    “是這樣的,”葉灼解釋道:“先人在世的時候,觸犯了族里的族規(guī),被剝奪姓氏趕出了西北州,一路流浪至長越國,后來便在長越國安家。”
    岑海峰瞇了瞇眼睛,他對禁術(shù)一族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但葉灼這么一說,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六十年前,第五家族唯一繼承人,第五攬月愛上外邦男子,觸犯族規(guī),被趕出總盟國,從此以后便隨了夫姓。
    “原來是這樣,”岑海峰點點頭,接著道:“那不知卓小姐的先人可有把解禁方法傳給卓小姐?”
    葉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道:“我這趟過來,只是為了完成先人的一個遺愿,代她老人家在宗祠前磕個頭,您放心,我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卓小姐,你誤會我了。”岑海峰道:“我跟禁術(shù)一族沒有任何關(guān)系,實不相瞞,我懷疑自己中了禁術(shù),導(dǎo)致自己遺忘了很多記憶,卓小姐要是會解禁之法的話,能否請卓小姐幫幫給我看看?”
    雖然岑海峰不認(rèn)識葉灼,但他能感覺得出來,眼前這對小情侶絕對不是壞人。
    他相信他們。
    “您中了禁術(shù)?”葉灼看向岑海峰。
    岑海峰先是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語落,他接著道:“我總覺得自己遺忘了很多事情。卓小姐,你能幫我看看嗎?”
    就比如端木凰飛告訴他,地球上那些人是他好兄弟的遺孀。
    他總覺得事情非常不對勁。
    所以,他才堅持要把他們接回S星系。
    原本此趟西北州之行,他以為自己可以想起那些失去的記憶。
    誰知道,竟然空跑了一趟。
    雖然族長很明確的告訴他,他并沒有中禁術(shù),可岑海峰總覺得不對勁。
    族長等人,肯定有事瞞著他。
    葉灼接著道:“那這么說的話,您也是來找禁術(shù)一族的?”
    “嗯。”岑海峰毫不隱瞞地點點頭。
    “那他們沒給您解禁嗎?”葉灼問道。
    岑海峰搖搖頭,“他們說我沒中禁術(shù)。卓小姐,求你幫幫我,實不相瞞,我總覺得自己的這一輩子都生活在欺騙之中。”倘若忙起來也就算了,閑暇時刻,他的腦海中總會浮現(xiàn)出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
    可代他仔細(xì)去想時,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非常奇怪。
    岑少卿薄唇輕啟,“人總喜歡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或許二十年對于某些薄情郎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可對那些重情重義的人來說,卻度日如年。”這二十年來,周湘看似活得很好,可實際上,她每天都活在煎熬中。
    還有岑老太太。
    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比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更痛苦。
    只是有些人,不習(xí)慣用傷口示人。
    岑海峰一句忘記了,就想一筆帶過往事種種?
    這對被他傷害過的人,何其公平?
    聞言,岑海峰一愣,抬頭看向岑少卿,“這位邵先生,我們之前是不是認(rèn)識?”
    “不認(rèn)識。”岑少卿的聲音有些沉,還有些冷。
    不認(rèn)識?
    岑海峰微微蹙眉。
    真的不認(rèn)識嗎?
    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會無緣無故的跟他說出這番話?
    難道,邵青知道什么?
    而且,邵青說的二十年,剛好今年是他的即位二十年。
    還是說。
    邵青認(rèn)識在他遺忘的記憶里,曾被他傷害過的人?
    岑海峰接著道:“邵先生,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二十年對薄情郎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可對重情義的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所以,我才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我的記憶,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當(dāng)下要做的,是如何彌補。”
    希望還來得及。
    岑少卿沒說話。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岑海峰。
    葉灼笑著接話,“岑叔您別介意,我男朋友這人說話就這樣。”
    岑海峰笑了笑,“我覺得邵先生說得很有道理。”
    語落,岑海峰轉(zhuǎn)頭看向葉灼,接著道:“卓小姐,能麻煩你幫我看看嗎?我的人生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分之二,我想用接下來的時間,找回自己。”
    “您是最近才懷疑自己被下了禁術(shù)的嗎?”葉灼問道。
    岑海峰點點頭,“不瞞您說,我一直有頭疼的毛病,半個月前,我吃了內(nèi)人給的藥丸之后,就做了個奇怪的夢,從此之后,腦海中京城會浮現(xiàn)出一些人的面孔......”
    內(nèi)人......
    他在叫誰內(nèi)人?
    雖然此時的岑海峰遺忘了周湘,可岑少卿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依舊非常難受。
    如果端木凰飛是他口中的內(nèi)人的話,那周湘算什么?
    周湘這些年的守候又算什么?
    岑少卿握著佛珠的手緊握成拳,因為用力過度,指節(jié)已經(jīng)微微泛白,直至,一個柔軟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岑少卿心中的無名怒火才消散了幾分。
    葉灼轉(zhuǎn)眸看著岑海峰,接著道:“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您看看,但我學(xué)到的都是皮毛功夫,能不能成功解禁,關(guān)鍵問題還在于您。”
    禁術(shù)因人而異。
    如果被解禁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掙脫禁術(shù)的禁錮,禁術(shù)便能解掉。
    反之,被解禁之人,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的話,禁術(shù)永遠(yuǎn)都解不掉。
    “謝謝卓小姐!”
    葉灼拿出一粒藥丸遞給岑海峰,“您要是相信我的話,就把這個藥丸吃掉。”
    “卓小姐,我相信你。”岑海峰接過藥丸。
    葉灼接著道:“這個藥丸吃下去之后,會昏睡兩天左右,您千萬想好。”
    “我想好了。”岑海峰吃下藥丸,“這兩天時間,就拜托卓小姐和邵先生了。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金酬謝二位!”
    如葉灼所說,吃下藥丸之后,腦袋瞬間變得昏昏沉沉,頭重腳輕,下一秒,岑海峰直接失去了意識。
    葉灼看向岑少卿,“你扶叔叔去里面床上。”
    岑少卿微微頷首,扶著岑海峰去里面。
    葉灼去拿醫(yī)藥箱。
    轉(zhuǎn)眼間,屋里就剩下岑少卿和躺在床上的岑海峰。
    岑少卿站在床邊,薄唇緊抿,臉上說不出個什么神色。
    對岑海峰,說沒有恨那是假的。
    可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似是也有難言之隱......
    很快,葉灼就過來了。
    岑少卿轉(zhuǎn)頭看向葉灼,“灼灼,現(xiàn)在怎么辦?”
    葉灼道:“給叔叔解禁啊。”
    “解禁?”岑少卿一愣,“你真的會?”
    葉灼微微點頭,接著道:“我雖然不是第五家的后人,但我跟第五攬月的后人,第五蘭是好朋友,阿蘭一生無兒無女,在臨終前將解禁之法交給了我。”
    她跟第五蘭是晚年之交,彼此間就稱呼對方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岑少卿道。
    葉灼拿出解禁的工具,“剛剛你聽到叔叔說的了吧?我覺得,這一切也不能全怪叔叔......”
    這件事的確不能全怪岑海峰。
    總盟國的科技本就比地球發(fā)達很多,文明也高地球好幾個等級,岑海峰被帶上總盟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下了禁術(shù),他并不是有意要遺忘他們的。
    當(dāng)然,她不是岑老太太、也不是周湘,更不是岑少卿和他的四個姐姐,所以,她的話只能當(dāng)個參考。
    接下來該怎么選擇,還在岑家人。
    岑少卿未說話。
    雖然說這一切并不完全是岑海峰的過錯,可他還是無法原諒岑海峰。
    “灼灼,你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岑少卿看著葉灼,開口。
    葉灼想了下,接著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把這個選擇權(quán)交給湘姨,無論什么時候,她做出什么選擇,你都站在她身后,成為她最大的依靠就行。”
    “嗯。”岑少卿微微頷首,“灼灼,謝謝你。”
    葉灼笑著道:“跟我說謝謝做什么?”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岑少卿輕嘆一聲,接著道:“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從未放棄過尋找出事船只,我始終相信,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岑家人肝腸寸斷的時候,岑海峰在世界的另一端,嬌妻軟玉在懷。
    葉灼走過去,握了握岑少卿的手,笑著道:“對了,你可是未來的總盟先生,若是有規(guī)矩規(guī)定你,必須要娶端木鳳與才能登上寶座的話,你怎么辦?”
    “你說呢?”岑少卿轉(zhuǎn)眸看向葉灼。
    葉灼道:“這是我在問你。”
    岑少卿接著道:“我說過,此生,我絕不負(fù)你!”
    什么總盟之位,他根本不在乎。
    葉灼輕笑出聲,雙手勾住他的頸脖,踮起腳,在他的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如同蜻蜓點水。
    “獎勵你的。”
    說罷,便抽身離去。
    岑少卿卻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既然都獎勵了,為什么不能獎勵得多一點?”
    “別鬧!”葉灼伸手抵住他的唇,“叔叔還在呢!”
    岑少卿在她掌心落下一個炙熱的吻,隨后,松開她。
    葉灼接著道:“你去把外面那盆紫雪草拿過來。”
    “是紫色的那盆?”岑少卿問道。
    “對。”葉灼微微點頭。
    岑少卿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很快,就拿來紫雪草。
    時間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兩天。
    等岑海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是哪里?
    岑海峰伸手按了按太陽穴,隨后才想起來,事情的經(jīng)過。
    就在此時,葉灼拿著營養(yǎng)液走過來,“岑叔醒了。”
    岑海峰點點頭,接著問道:“卓小姐,我睡了兩天?”
    “嗯。”葉灼微微頷首,將葡萄味的營養(yǎng)液遞給岑海峰。
    岑海峰接過營養(yǎng)液,“謝謝。”
    “不客氣。”
    岑海峰接著道:“不知道卓小姐有沒有找到禁術(shù)一族?”
    “找到了,”葉灼笑著道:“也代替先人磕了頭。”
    “那就好,”岑海峰看向葉灼,接著問道:“對了葉小姐,我的禁術(shù)解了嗎?”
    “解了。”
    已經(jīng)解了?
    聞言,岑海峰不可思議看著葉灼,接著道:“既然已經(jīng)解禁了,為什么我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您不要著急,”葉灼解釋道:“雖然禁術(shù)已經(jīng)解掉了,可您中禁術(shù)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這中間,需要一個緩沖的過程。”并不是解掉禁術(shù)之后,就能立即恢復(fù)正常的。
    “那我大概什么時候才能想起那些事?”岑海峰接著問道:“需要多長時間去緩沖。”
    “這個因人而異,”葉灼將早上采的花,插在花瓶中,“少則三五天,多則三五年。”
    具體時間,她也說不好。
    岑海峰道:“謝謝卓小姐,對了,邵先生呢?”
    葉灼接著道:“他出去有事了。對了岑叔,我們現(xiàn)在在長越國,您家住在哪里,我可以送您回去。”
    “多謝卓小姐好意,”岑海峰婉拒道:“就不麻煩卓小姐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也好。”葉灼微微點頭。
    剛好這時,岑少卿從外面回來。
    岑海峰迎上去,“邵先生回來了。”
    岑少卿微微頷首,未說話。
    岑海峰朝岑少卿拱了拱手,接著道:“邵先生,這幾日麻煩您和卓小姐了,代我回去之后,一定再過來拜訪二位!”
    葉灼接著開口,“岑叔您不用這么客氣的。”
    “這是應(yīng)該的。”若是他能順利解除禁術(shù),恢復(fù)介意的話,那葉灼和岑少卿就是他的大恩人。
    語落,岑海峰接著道:“二位恩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葉灼送岑海峰出去。
    ......
    岑海峰將近一個月沒回來。
    此時終于回來,端木凰飛非常激動,立即迎上去,“海峰,你回來了。”
    也不知為什么,再次看到端木凰飛,岑海峰只覺得厭惡的很,別過頭,嗯了一聲。
    感受到他的冷淡,端木凰飛心里很不是個滋味,現(xiàn)在岑海峰還什么都沒想起來,就對她這個態(tài)度,若是岑海峰想起什么的話,總盟府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好歹她也陪了岑海峰二十年。
    這二十年來,她為了岑海峰,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要。
    她為岑海峰放棄了太多太多。
    可岑海峰呢?
    岑海峰究竟有沒有把她當(dāng)成一個妻子?
    幸好,幸好她提前找到了大長老和國師。
    端木凰飛接著道:“海峰,弟妹和鳳與來了,就在后廳,你要不要去看看?”
    岑海峰此時無心應(yīng)付端木家的人,“我頭疼。”
    若是平時,聽到岑海峰說頭疼的話,端木凰飛肯定會心疼不已。
    可現(xiàn)在......
    不會了。
    因為岑海峰都是自找的。
    “那你先去睡會兒,”端木凰飛接著道:“我去后廳,呆會兒在過來看你。”
    “嗯。”
    端木凰飛來到后廳,聽到岑海峰頭疼,端木鳳與立即站起來,“姑姑,姑父沒事吧?要不我們?nèi)タ纯此俊?br/>     端木太太道:“鳳與說的對,姐夫沒事吧?”
    “不是什么大事,”端木凰飛接著道:“估計是禁術(shù)的原因,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大長老和國師,馬上他們就會過來給他加固,徹底封住他的記憶。”
    端木太太點點頭,“姐姐,你早就該這么做了。”
    端木凰飛笑著道:“之前是當(dāng)局者迷。”以后不會了。
    “姐姐,既然你還有其他事,那我和鳳與就先走了。”端木太太站起來道。
    “我送你們。”
    將端木太太和端木鳳與送回去,大長老和國師就來了。
    端木太太帶著兩人來到臥室,伸手敲門,“海峰,大長老和國師來了。”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端木鳳與回頭看向二人,接著道:“可能是睡著了,咱們進去吧。”
    “好。”大長老點點頭。
    端木鳳與推門進去,大長老和國師跟上。
    岑海峰果然在床上睡著了。
    “要叫醒他?”端木凰飛抬頭看向大長老和國師。
    “無需。”國師擺擺手。
    端木太太點點頭,往后倒退幾步,將空間和時間留給大長老和國師。
    大長老和國師拿出加固禁術(shù)需要的工具,放下臥室中的簾子,開始加固禁術(shù)。
    端木凰飛坐在簾外,什么也看不清,心里有些著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個小時之后,簾子終于被掀開。
    端木凰飛立即迎上去問道:“怎么樣?”
    大長老笑著道:“夫人您就放心吧,從今以后,總盟絕對不會再想起什么。”
    “真的嗎?”端木凰飛大喜。
    “自然是真的。”大長老點點頭。
    他們對自己的還是很自信的。
    端木凰飛朝他們鞠躬,“大長老,國師,真是謝謝二位了。”
    “夫人,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國師接著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端木凰飛抬腳送他們。
    國師制止道:“夫人留步,總盟現(xiàn)在真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好。”端木凰飛點點頭,停止腳步,往床邊走去。
    岑海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臉上冷汗涔涔,試試陷入了什么噩夢一般。
    端木凰飛拿著紙巾給岑海峰擦汗。
    她不懂,為什么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岑海峰還是忘不了地球上的那些人。
    那些低等的地球人有什么好?
    還有那個叫周湘的小三,有什么資格跟她比肩?
    只有她才是岑海峰明媒正娶的太太,周湘就算跟岑海峰生下了孩子,她這輩子也就只能當(dāng)個小三!
    見不得光的小三。
    如果不是岑海峰堅持要將他們接回來的話,她也不至于請國師和大長老來加固禁術(shù)。
    “湘湘!湘湘!湘湘!”
    就在這時,岑海峰突然喊出聲,雖然是在做夢,可依舊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急切。
    “不要離開我!”
    聽見這句話,端木鳳與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等著。
    她馬上就讓人把那個小三給弄死!
    就在端木凰飛起身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湘湘!”
    岑海峰突然從床上坐起來。
    端木凰飛回頭看向岑海峰,盡量掩藏住心里的怨恨,笑著道:“海峰,你醒了。”
    岑海峰看著端木凰飛,眼眸微瞇。
    這樣的岑海峰,看得端木凰飛心里有些發(fā)毛。
    一瞬間,就好像岑海峰突然換了個人一樣。
    “海、海峰?”
    “滾!”
    聞言,端木凰飛不可思議地看向岑海峰。
    從前就算岑海峰再怎么厭惡她,也不會跟她說出這個字。
    “海峰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端木凰飛走過來,伸手探著他的額頭,“我們是夫妻啊,有什么話,你還不能跟我說嗎?”
    岑海峰直接揮開端木凰飛的手,“只有周湘才是我的妻子!端木凰飛,你到底還要騙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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