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的閃耀星球》玩家論壇。
“如來佛祖下凡尋愛”玩家的聯(lián)邦上將歸國晚宴帖如火如荼地直播中。
【原諒我形容詞的匱乏, 面對這么漂亮的宴會廳布景和排場,只能用一句“臥槽”走天下。只能說,不愧是聯(lián)邦最高規(guī)格, 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是這種世面也確實是第一次見?!?br/>
【建模牛逼,游戲組牛逼,說這是真實世界我也信的?!?br/>
【啊, 小蛋糕味道不錯,香檳也很好喝,我早就想說了,全息游戲里我還能有味覺和嗅覺,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了。】
【等下,好像有點更牛逼的事情出現(xiàn)了。出席的人里,怎么有一個人很像是神殿大主教阿德萊?可惡, 這游戲怎么不能截圖也不能拍照給大家看!待我湊近試探一下是不是他本人!】
這條一出來, 原本還開開心心看好戲的神殿線的玩家被齊齊炸了出來。
神殿玩家1:【????真的假的?我在神殿喂馬除草做任務苦苦等待,結(jié)果我們主教跑去聯(lián)邦了???】
神殿玩家2:【認真的嗎??我不信,大家稍安勿躁, 且待如來女士再仔細看看, 說不定只是長得像。】
神殿玩家3:【……樓上認真的嗎?我們阿德萊那張臉, 世界上還有別人長得像?還是說游戲組把男主角的數(shù)據(jù)給了別人?不可能吧?這恐怕得是游戲事故級別的了吧?】
眾說紛紜的炸鍋中, 如來女士終于在足足十幾分鐘后姍姍來遲地出現(xiàn)了。
【?。。∫蔡y接近了?。√炷奈乙_始憐惜神殿線的姐妹們了?。∧銈冎两裼泻椭鹘檀笕苏f過半句話嗎?我,社交牛逼癥的如來女士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挫??!他像是個雕塑你們知道嗎?要不是他周圍的其他神官還在和我交談,他在呼吸,且有眨眼睛, 我真的懷疑他是個雕塑!總之,確認是阿德萊本人, 剛從帝國過來,神官們欲言又止,但我推測是來找人的。找誰不知道。】
神殿玩家1:【……直播就直播,為什么突然扎心。代表我自己,沒說過。但有一說一,自從走了神殿線,我在現(xiàn)實世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變好了,像是煥然一新?!?br/>
神殿玩家2:【之前在神殿確實天天見,但沒說過。但實話實話,神殿線讓我心靈平靜,生活積極?!?br/>
神殿玩家3:【……看到你們都說沒有,我緩緩放心,好的,不是我的問題。但其實也沒什么,攻略不攻略的是另一回事,我覺得我整個人現(xiàn)在都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情。】
其他線玩家:……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們故作平淡地說著沒有,最后再瘋狂用但是來轉(zhuǎn)折補充的樣子,有那么一咪咪狼狽。
但不管怎么說,阿德萊會在別的男主的線里出現(xiàn),頓時吸引了更多玩家來看直播,并且隱隱約約地在期待什么。
不過接下來的直播里,暫且回歸了晚宴的主題。
【算得上是有點漫長的等待和開場以后,陸硯上將終于和他的綠名npc出場了!臥槽——對不起,我又在臥槽了,但真的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我的心情。之前見過很多立繪、星網(wǎng)照片和視頻報道了,我自覺已經(jīng)能夠接受這位上將的神顏暴擊了,但見到真人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臥槽,這就是我心目中最帥的上將的樣子,殺氣有,氣勢有,上將當如是——咳,除了那張原地出道……不,出道反而像是對這種瑰寶的抹殺。】
【哇哦,我們線果然有綠名npc,陸上將的女伴看起來,okk,fine,如來女士我已經(jīng)按照自己想象的最美捏臉了,但現(xiàn)在,我甘拜下風了。光看陸上將的時候,我覺得沒有人能配得上他,看到綠名npc的時候,我一秒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們兩個人和和美美去吧,我剛剛隨便環(huán)顧了一圈,就看到了七八個值得我出手一遭的人了,如來女士暫停營業(yè),先去社交了!】
眾人:???
什么?這就去社交了?還是一次七八個?
這位如來女士,有、有點東西啊!
所有人都覺得這帖子可能就是這樣了。
雖然神殿線的玩家翹首以盼到底為什么主教大人會去聯(lián)邦的舞會,說是在找人,又到底在找誰,這又是什么劇情線,但也總不能順著全息生態(tài)艙過去搖晃如來女士的肩膀,讓她繼續(xù)直播。
就在這個時候,如來女士突然上線。
【嗯?我們綠名npc去了洗手間?而且貌似因為去了太長時間,陸硯等不及也過去看了?以我多年縱橫各種修羅場的經(jīng)驗,事情可能,有一咪咪不簡單。待我過去一探?!?br/>
剛剛稍微降溫了的帖子頓時繼續(xù)熱火朝天了起來。
有玩家疑惑:【嗯?修羅場?什么是修羅場?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立刻有人回復:【雖然不知道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但總體來說修羅場是戀愛關系里多人出現(xiàn)在同一場合的名場面,比如剛剛?cè)鐏砼空f自己要去一次社交七八個人,我懷疑她也很快就會修羅場……←當然這個是我度娘來的官方解釋,私人解釋就是,哦豁,刺激啊,上將線的綠名npc走的居然是這個路子嗎?好野哦,我提前嘶哈嘶哈一下,順便蹲一個后續(xù)?!?br/>
論壇里熱火朝天,如來女士重新上線,躲在柱子后面偷看。
這樣靠近了看,她不由得更覺得,這位氣質(zhì)過分冰冷的陸硯上將完全是屬于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類型,當時一時沖動走了這條線,純粹是像要試著摘一下高嶺之花,現(xiàn)在走近了看才能感覺出來,這一款根本不適合她。
如來女士還在心里做了一個對比。
都是難以靠近感,但阿德萊和陸硯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個路線。
阿德萊大主教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端坐于神座之上,漠視一切卻如同白紙,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往白紙上畫兩筆的感覺。
而陸硯就不一樣了,這位上將渾身硝煙氣,年紀輕輕就已居高位,如此長年累月,一身鐵血氣質(zhì),所以才顯得格外高嶺之花。
她正這樣暗自思忖,卻有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語:“阿如,我找你好久了,你去哪里了呀?”
如來女士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正在笑瞇瞇地看著她。
如來女士:……
來看修羅場,結(jié)果被抓了,然后被迫身陷修羅場了怎么辦!
她有些驚慌地正要說什么,目光卻越過身后的人,落在了黑暗更深處的一個人身上。
一頭紅發(fā)的英俊男人稍微抬起眼,露出了一雙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第二雙的金眸,然后,他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做了一個“噓”的噤聲手勢。
如來女士:???
如來女士:?。?!
臥槽,她沒瞎的話,這不是帝國那個皇太子嗎?!他、他怎么也在這里?!
暫時沒有人能回答如來女士的疑問,她先是被對方帥了一臉,然后大腦開始飛轉(zhuǎn),最終還是順著自己的修羅場小雷達,鎖定在了一個她自己都覺得或許不可能的答案上。
為什么修羅場小雷達會動呢?
因為陸硯上將的那位綠名npc女伴,很可能要身陷修羅場。
修羅場的充要條件是,除了陸硯之外,還有幾位其他的追求者一起出現(xiàn)。
而綠名npc能搞到陸硯這個層次的男伴,又或者說,男朋友的話,這種時候,如果其他追求者卻并不知難而退,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其他這幾位追求者,都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
自信自己絕不比陸硯差。
比如,如果是帝國的這位皇太子殿下的話,自然擁有這樣的自信。
如來女士被自己的這份猜測驚出了一身冷汗,卻又隱約覺得,嘶,好他媽刺激。
思前想后,如來女士下意識覺得這件事得先替綠名npc藏著,說不定這是什么游戲的隱藏任務和線路,不能這么早就抖落出去。
而且比起這個,她現(xiàn)在更要擔心的,是如何和自己面前的這位追上來的年輕英俊的男士解釋一下,為什么自己剛才會拋下他消失的問題。
這邊如來女士自身難保,那邊殷芷舒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有點曖昧的水聲在兩個人的唇齒間交錯,洗手間如此空無一人,所以他們接吻的聲音甚至激起了一點奇妙的回響,讓人更加面紅心跳。
薄雁回已經(jīng)將她抱起來,強迫她坐在了洗手臺上,再按著她的后腦勺繼續(xù)吻她。
或許到底是影帝,他的吻技是已經(jīng)練習和努力過的季風宵完全望塵莫及的,更不用說無師自通卻到底少了些技巧的陸硯和阿德萊,殷芷舒避不開,心態(tài)逐漸平穩(wěn),干脆先享受這個漫長的分別后,帶著一點報復,但更多還是小心翼翼的吻。
等到這個漫長的吻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殷芷舒的唇已經(jīng)水澤艷麗到了不用補口紅的地步了。
她眼神迷蒙地看著薄雁回:“這位先生,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現(xiàn)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走去哪里,去找陸硯嗎?”薄雁回垂眸看著他:“還是說,去找阿德萊?又或者說,去找……幫你遛狗的鄰居弟弟?”
可能是這一會兒受到的刺激實在是有點太多了,多到殷芷舒反而在這種情況下有了一種要支棱起來絕地求生的本能,甚至連之前失去地圖后,倏而在這種她自己覺得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連著遇見四個男主后,所產(chǎn)生的那種過分慌張的情緒都已經(jīng)在避無可避這些親吻之中,逐漸消失了。
既然已經(jīng)裝失憶了,顯而易見,不管季風宵和薄雁回到底有沒有懷疑,但至少他們也沒有一定想要戳穿。
那么……其實反而不必在他們面前再演自己之前捏的人設了。
說好聽點,叫重歸鎮(zhèn)定,絕處逢生。
說直接點,大約可以歸結(jié)為某種破罐子破摔,孤注一擲再試一試。
所以她就這樣坐在洗手臺上,盯著薄雁回看了片刻,突然勾起了一個堪稱秾麗的微笑。
“我去找誰,和你有什么關系呢?”她微微歪頭看著他:“這位先生,你不會覺得,親了我以后,就要對我負責吧?”
薄雁回眼神微頓。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有一點驚訝的同時,反而竟然開始對她的“失憶”,有了一點點相信。
殷芷舒從洗手臺上跳了下來,輕巧又小心地落地,然后當著薄雁回的面,轉(zhuǎn)身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自己的嘴唇,將那些曖昧的痕跡毫不留情地洗干凈,再鎮(zhèn)定自若地拿出了粉餅口紅補了妝,然后就真的這樣徹底無視了薄雁回,施施然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回頭沖著依然有些怔忡在原地的薄雁回笑了笑。
她發(fā)間的軍功章熠熠生輝,而她的眼眸卻比那上面的鉆石更亮,這樣對他回眸一笑的時候,是他從未見過的殊色萬種。
“這位薄先生,雖然并不關我的事,但這里到底是女洗手間,如果你還留在這里的話,恐怕會打擾到其他女士的使用哦。”她看著他,還十分好心地抬手指了指窗邊:“窗戶在那邊。”
言罷,她重新轉(zhuǎn)回頭,發(fā)絲在半空甩開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就這樣不慌不忙地一步步到了門口,旋轉(zhuǎn)開了門上的反鎖紐扣。
“系統(tǒng),他走了嗎?”她動作很慢,沒有回頭,卻在心里頗為緊張地問1001。
1001已經(jīng)被她鋌而走險的操作驚呆了,愣了愣才道:[走、走了,是翻窗戶走的,走之前薄兔兔看你的眼神十分耐人尋味,怎么說呢,就像是想要重新認識你,但絲毫沒有失去對你的興趣……的那種。]
“那就好?!币筌剖媲娜凰闪艘豢跉?,卻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只是暫時打發(fā)走了薄雁回,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
一想到外面等著她的季風宵,以及光明正大坐在宴會廳里的阿德萊,她又重新提起了一口氣。
之前確實措手不及,但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至少知道他們在這里了。
四舍五入,就和有地圖的區(qū)別……并不是特別大嘛!
殷芷舒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再打開門,迎上了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不知道多久的陸硯。
陸硯的目光才落在她臉上,殷芷舒就一把將他向后拽了拽,讓他硬生生跟著她向著洗手間里踏了半步,然后再圈住了他的脖子。
“我換了一種顏色的口紅,你覺得怎么樣?”她先他一步開口。
陸硯當然看不出來她現(xiàn)在的口紅和之前的有什么區(qū)別,在他眼里大約就是好看與也很好看的區(qū)別,但她的這句話,成功地將他之前等在門口的時候,想要問她的所有話都打斷,并且堵在了嘴邊。
“很適合你?!睅缀鯊膩頉]有夸贊過女性的陸硯幾乎是搜腸刮肚,才想出了這種問題下的合適回答。
殷芷舒笑得眉眼彎彎,然后飛快地拉低他,再踮起腳,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那這個顏色,也分給你一點。”
她貼上他唇的同時,陸硯聽到了自己心里的一聲近乎妥協(xié)的嘆息。
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她補妝要這么久,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要反鎖門,甚至要那么久才回應他。他分明有了一些奇妙的預感,而現(xiàn)在,那些近乎直覺的感覺也還在,但他突然,不怎么在乎了。
就好像,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無條件,甚至無底線地原諒她。
只要那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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