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寧凡絕對是不會承認,在黑龍沒幻化成人形時,他可是打算用條鏈子拴著當寵物。
望著差不多夷為平地的萊恩鎮,寧凡皺了皺眉,隨后跑進廢墟堆準備摸尸體。
黑龍的事情已經解決,可關于西方修煉界失蹤的事情,至今還是一件懸案。
并不是完全沒線索。
結合少女的事跡,寧凡隱約有一點眉目,現在只是為心中的想法,增加一點“肯定”的砝碼。
瑪麗拉著智障少女,介紹人類社會,順便給她惡補一下人類的三觀。
而寧凡這邊也沒閑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廢墟里翻來翻去。
可差不多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寧凡連一句尸體都沒找到。
不算小的萊恩鎮,無論是驅魔總會十大法師,還是各種族的異族,全都消失不見,連一根毛都沒留下。
“黑龍說過,當時圍攻它的人,是在突然之間消失。”
寧凡的猜測,就是因為這句話。
他懷疑整個西方修煉界的人,全都是以這樣的方式消失。
而幕后黑手自不用說,一定是能俯視時間長河的神靈。
將紐約事件憑空抹去,又將西方修煉界的人一網打盡,
神靈這么做的目的,寧凡并不清楚。
將西方修煉界的人,帶到哪里去?這個問題,他同樣不清楚。
只是寧凡還有一件事不明白,為什么瑪麗會逃過一劫,沒有被抹去記憶?
而且少女也一樣,要不然也不會知道,看著圍攻她的人消失了。
“為什么只有她們兩個?這其中有什么關聯?”
正在這時,寧凡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看著手牽手迎面走來的兩人,寧凡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少女是什么德性,寧凡可是非常清楚,這位驕傲的半神,怎么可能輕易對“臭蟲”釋放善意。
又怎么可能讓“臭蟲”,接觸自己的高貴的神體。
就像人與螞蟻一樣,怎么可能做朋友。
若是有日積月累的情感沉淀,這到不算奇怪,
可這才僅僅過了兩天,兩人就變得仿佛姐妹般親密,這怎么想都不合理。
瑪麗肯定沒問題。
這個菜鳥幽靈在無意中完成“自我救贖”,可以說變成標準的好人模板。
而這位擁有天使面孔魔鬼心靈的少女,才是寧凡最不放心的地方。
“莫非還打著什么主意?”
寧凡微瞇的眼里,飄過一絲寒光。
他可不是米青蟲上腦的人。對少女的善意寬容,甚至是愧疚感,全都是因為雙方有和睦相處的基礎。
可少女若是仗著這點,背著他搞東搞西。
那寧凡只能告訴少女,她打錯主意了。
死在寧凡手里的美女,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也不在多她一個。
“說起來,她這兩天過的到是挺安逸。”
在寧凡的計劃中,會時不時找點借口來懲罰少女,讓她記住自己的處境。
可這兩天寧凡忙著翻尸體,加上少女安分守己沒鬧出大動作,以至于他都忘記了找(調)茬的事。
“薇薇安,等會我們就去第五大道,保證你會喜歡哪里?”
此時,瑪麗已經牽著少女朝寧凡走來。
聽到這句話,寧凡立即明白“薇薇安”就是少女的名字。
“可她的本名不是……”
想起那一串繞口的名字,寧凡倍感頭疼不愿意繼續想下去。
寧凡只需要知道,少女的本名,無論怎么簡稱都無法變成“薇薇安”就可以。
“那這個名字就是瑪麗取得咯?”
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少女對自己的名字有股很深的執念,這一長串名字,代表了她的身份祖輩的榮光等等,總之這個名字,就是某種身份地位的象征。
因此少女一個字都不愿意更改,以及簡化,要不然哪輪得到瑪麗費心。
“有古怪啊。”
不是寧凡多疑,而是以少女的性格,暫時還得不到他的信任。
“寧凡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瑪麗輕輕的問道,其潛臺詞的意思是說,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注意到瑪麗眼里的期待,似乎迫切的要拉著智障少女,見識外面繁榮的大都會。
對此寧凡很上道的說道,“可以離開了這里。”
“薇薇安。我們走吧。”
見瑪麗這幅有了新友忘了老友的白眼狼行為,寧凡急忙說道,“瑪麗,薇薇安是她的名字嗎?”
“忘了給你介紹。”
瑪麗歉意一笑,隨后說道,“薇薇安,這個名字怎么樣?我取得。”
“果然。”
寧凡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女,輕輕的問道,“薇薇安小朋友,你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樣?”
“我很喜歡。還要多謝瑪麗姐姐。”
兩天的時間,這頭來自神界的黑龍,似乎已經懂了一些人間的規矩。
最重要的是,暴虐陰冷的氣質徹底不見,盡管還是那土到渣的長袍,可卻有種名門賢女的風采。
“潑婦變公主。有點意思!”
寧凡冷笑一聲,隨后點頭道,“那我們就出發吧。”
借口傳送魔法陣會對魂體干擾,寧凡要將瑪麗收進袖口。
反正薇薇安知道自己的身份,瑪麗到也沒抗拒,打了一聲招呼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等到瑪麗消失,寧凡當即撕破臉皮發難道,“薇薇安這個名字,看來你很喜歡啊。”
“是啊。這是瑪麗姐姐給我取的名字,我當然喜歡。”
少女恬靜的笑道,按照瑪麗的叮囑,做著笑不露齒的儀態。
“可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名字是獨一而二,不僅象征著榮譽,還代表你本人。”
寧凡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你給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見薇薇安不吭聲,寧凡冷笑道,“在人類社會取名‘薇薇安’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以你的驕傲,怎么會與別人用同一個名字。”
“我……”
“你這樣讓我很失望。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坦誠相見的朋友了。”
說到這里,寧凡莫名的尷尬,但還是板著一張臉繼續說道,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你如果還是以沉默應對,那我只有動用某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