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的時間,寧凡連一絲陰邪氣息都沒有感應(yīng)到,他很懷疑巴頌是否在這里。
“等到天黑時,摸進村子里去看看。”
這種村子是真正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鄰里之間親切,每一戶都可以說是知根知底。
有外人進村,別說是大人,恐怕連小孩都能現(xiàn)外來者的身份。
原本以為要等到天黑,可沒想到下午事情就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再次響起噠噠噠的清脆槍聲后,只不過這次,村子里的人,可不是習(xí)以為常的淡定
在無數(shù)議論的聲音中,夾雜著數(shù)道哭喊聲。
“出事了!”
寧凡眼神一凝,打量著眾人圍繞的地方。
在田間的泥濘小道上,一名男人抱著女孩,正飛快的朝著村子跑去。
寧凡看的很清楚,女孩胸口處有一些血跡,
“中槍了!”
目光轉(zhuǎn)向后方,一名婦女正拿著槍,當(dāng)燒火棍般拼命的抽打著地上的男童。
看到這里寧凡心里很不是滋味。
事情很明顯,男童玩槍時,不小心打開了保險,飛去的流彈命中了女孩。
這一幕看著就好像熊孩子惹禍,看著像家長不負責(zé)任,明知道槍支危險,還子彈上膛的給小孩當(dāng)玩具。
可有過先前的見聞,寧凡卻是知道內(nèi)請。
這里武裝力量割據(jù),經(jīng)常會有各勢力到村子里打秋風(fēng)搶糧。
為了自保,村子里的人干活時,小孩就拿著槍負責(zé)警戒。
對這里的居民來說,農(nóng)民與槍手的差異,區(qū)別就在于手上是否有槍。
無論是婦女兒童,還是老人,可以說全都是玩槍的老手。
除了有些大村鎮(zhèn),有專門的民兵隊外,絕大部分的小村子都是這樣。
猜萊村也不例外,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悲劇。
心痛之余寧凡心里卻又一絲疑惑,生槍擊事件。
那名抱著女兒奔跑的父親,雖然累的滿頭大汗,可神色并未太過焦急,
而一路跟隨的居民,并沒有太多悲觀的色彩,反而有些興奮,似乎期待接下來的事。
“難道村子里有高明的外科醫(yī)生。”
在寧凡的疑惑中,這一群村民來到了村子西北角,那里有著一棟土黃色的木屋。
很快,父親第一個來到木屋面前,然后抱著女孩跪倒在地。
木屋的主人,似乎是村子里地位最高的人。
就連跟隨而來的居民、幼童,也跟著跪在地上。
“家屬下跪還說的過去,這些人也下跪。木屋里的人應(yīng)該不是醫(yī)生。”
寧凡突然想到一點,“應(yīng)該是巫醫(yī)、祭司之類的人。”
許多落后封建的村子,都有這樣一位地位然的人,負責(zé)占卜祭司、救人治病。
很快木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穿著灰黑長袍、赤著雙腳的男人。
邋遢!
寧凡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點。
長袍似乎很久沒換過,上面滿是各種污漬,因此才會看起來像灰黑色。
同樣那張臉也是如此,長期沒洗臉,竟然出現(xiàn)黑黑的油光。
男人的年紀,寧凡無法通過外貌看出來。
雖然滿臉胡須,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看著就像滄桑老邁的老人。
可那張滿是油污的臉,卻是氣色紅潤,精神健碩。
看到男人出來后,跪地的人越來越虔誠,開始五體投地的跪拜。
那名抱著女童的父親,竟然俯下身子,開始親吻那對烏黑的赤腳。
這一幕,看的寧凡胃里猶如翻江倒海,“裝神弄鬼!實在是太惡心了。”
寧凡搖搖頭,隨后繼續(xù)打量這個男人。
在先前的觀察中,寧凡根據(jù)村子里的房子,以及勞作的人,算是對村莊有個大概的了解。
寧凡看了一個上午,他現(xiàn)除了實在老邁到無法下地的老人,坐在門口曬太陽外。
此時正是農(nóng)忙季節(jié),所有的村民都出來勞作了,就連懷孕都不例外。
寧凡算是將村子里的人都見了一面,除了這棟木屋的男人。
“他會不會是巴頌?”
寧凡凝著雙眼,仔細打量著男人的面孔。
由于胡須太多,加上臉上太臟,寧凡實在看不出任何端倪。
正在這時,遠處的男人突然抬起頭,朝這邊看了一眼。
盡管男人又飛快的將目光挪開,盡量裝成是偶然。
寧凡在察覺到目光時,就以最快的度潛伏下去,
雖然相信自己的實力,可寧凡心里有種預(yù)感,自己應(yīng)該是暴露了。
男人應(yīng)該是現(xiàn)了寧凡的行蹤,所以假裝不知,故意將視線挪開,否則視線應(yīng)該是多停留幾秒。
通過男人這欲蓋彌彰的小動作,寧凡很清楚,自己被他現(xiàn)了。
“想不到這小村子里,居然還有位武者。”
在那一瞬間,男人目光中一閃而逝的精光,猶如黑夜中的小燈泡明亮,很明顯是運功的跡象。
單憑這一點,寧凡估計男子的修為,至少在真元巔峰境。
真元境巔峰。有些天賦出眾的人,在這個境界,已經(jīng)可以做到神華內(nèi)斂,不漏絲毫的氣息。
現(xiàn)男子有修煉跡象后,不管他是否與巴恩有關(guān)系,寧凡都不會錯過。
在寧凡藏身的方位,男子僅僅是往這邊打量了一眼,就再也沒有關(guān)注過這里,而是抱著小女孩走進了木屋。
看到這一幕,不少跪地的居民,開始漸漸散去,唯有女孩的父母雙親,任舊跪地不起。
天色黃昏時,木屋再次打開,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若非女孩衣服上殘留的血跡,誰能想到幾個小時之前,她是受到了槍擊,并且面如金箔、危在旦夕。
“這是什么醫(yī)術(shù),居然這么神奇。”
寧凡看的很清楚。
此刻女孩的氣色很好、呼吸平穩(wěn)、行動自如,絲毫沒有重傷痊愈的那種萎靡不振。
在寧凡看來。
男子能救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種神奇的回復(fù)力。
在這一點上,寧凡是自問不如,除非他用神力。
真氣治療的效果,只能治愈生理上的病痛,可是對受損的元氣無效。
看著安然無恙的小女孩,她的父母跪地拜謝不止,可男人直接回到木屋。
沒過多久,女孩的父母帶著一些肉菜,放在木屋面前,然后磕頭離開。
至始至終,男人都沒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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