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心中大喜,不過卻沒有收功,繼續運轉功法鞏固著自己的修為,直到兩個小時之后葉楓才停止修煉,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當他醒來的時候,花雨和雷虎已經去了前面的門診,寧依依卻仍然留在他的房中陪伴著昏迷中的紀媛。
“葉大哥……”
看到葉楓推門走了進來,寧依依立即抬眸向他望了過去,眼神中泛起一絲驚喜與關切之意。
葉楓沖她笑了笑,然后用神識在紀媛身上探查了一番,見她脈象平穩,這才抬起頭對著寧依依說道:“昨晚辛苦你照顧媛媛了。”
“沒事的,葉大哥,你不用謝我。對了,那個……你剛從外面回來嗎?”
寧依依先是微微一笑,然后低頭玩弄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昨晚葉楓回來的時候她并不知道,葉楓隨便找了個房間關起門來修煉,她誤以為葉楓一夜未歸。
“我昨晚就回來了,看你們睡著了就隨便找了間客房休息了。”
葉楓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引起自己不愉快的樣子,心中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下伸手在她的香肩之上輕輕拍了幾拍,神色十分誠摯的說道:“無論你看到什么,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還是當初你在吉市遇到的那個葉大哥,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這個世界很復雜,有時候除了謊言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有些事就算你一時不能理解,我也有必須去做的理由,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存在任何隔閡,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明白嗎?”
寧依依抬起頭迎上了葉楓的目光,忽然展顏一笑,猶如一朵梨花綻放,嫣然說道:“葉大哥,謝謝你,我知道你永遠都是那個完美無瑕的葉大哥。”
說著雙臂一環,攔腰抱住了葉楓,將自己的整個嬌軀都撲到了葉楓的懷里。
葉楓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寧依依畢竟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普通姑娘,自己昨晚在她眼皮底下連殺兩人,手段也極為狠辣,她心中多少受到了一些刺激。
大約過了五分鐘后,寧依依終于離開了葉楓的懷抱,俏臉微紅的說道:“葉大哥,昨晚我好害怕,但是現在卻感覺好多了,因為我現在知道你是好人。”
葉楓故意板著臉道:“難道昨晚我就不是好人?”
寧依依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故意順著他的話說道:“嗯嗯,昨晚你是大壞蛋,咯咯。”
葉楓看著她一張青春活潑的俏臉,也跟著笑了笑,“依依,我要對紀媛施針,你去前面門診告訴老虎和花雨,讓他們準備好藥浴所需的東西。”
寧依依點了點頭,轉身去了,臨走前還偷偷的對他做了個鬼臉。
葉楓笑了笑,取出銀針開始為紀媛施針,此番施針與前幾次略有不同,他幾乎每施一針就順著銀針將真氣渡入紀媛的體內,每一次都持續兩分鐘之久,當他在紀媛周身的關鍵穴位上全部施針完畢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長時間的往對方體內輸送真元,葉楓的額頭上微微見汗,他正要伸手去擦,卻見一只雪白纖細的玉手伸了過來,緊接著前額一涼,上面的汗珠已經被一塊紙巾輕輕抹去。
“謝謝。”
葉楓順著玉手向上望去,目光觸及到了寧依依俏麗的臉龐。
寧依依已經默默地在葉楓身邊站了很長時間,初時見葉楓專注地為紀媛施針,她就站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
剛開始他只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紀媛身上的銀針,可是過了片刻,她忽然發現葉楓專注時的樣子特別有型,便時不時的偷看他一眼,到了最后,見葉楓注意力全在紀媛身上,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小動作,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盯著葉楓看了起來。
此時見葉楓的目光也向她望了過來,寧依依眼角含笑,臉上仿似開了一朵花,嬌顏無比。
葉楓目光閃動,柔聲道:“依依,你留在這里照看紀媛,我去診所將浴桶搬來。”
說著大步走出房間。
寧依依以目光相送,凝視著他頎長的身影有些失神。
當葉楓再次返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半丈多高的大木桶,里面的三分之二都裝滿冒著熱氣的浴液。
寧依依先是一愣,震驚于他的神力,不過隨即就司空見慣起來,葉大哥身上處處透露著神奇,別說是舉起一個盛滿熱水的大浴桶,就算是某一天葉大哥舉起一棟房子,她也覺得是理所應當之事。
“葉大哥,緩緩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啊?”
寧依依說話的時候,花雨也跟在葉楓后面走了進來。
葉楓將浴桶放下,上前將紀媛身上的銀針收起,然后說道:“我現在就能讓她醒過來,不過這樣反倒對她的身體不利,她現在雖然在昏睡,但身體恢復的速度要比醒來時快很多,洗了這次藥浴,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就會自動醒過來了,你們現在就開始吧,我先出去了。”
說著反手將門帶上,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他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九點半剛過一點,看來之前他也沒睡多長時間。
想想現在左右無事,不如去前面的診所看看雷虎,寧依依現在已經拋開了昨晚之事帶來的些許陰影,花雨以前也殺過一個害死她朋友的花花惡少,接受能力畢竟要強上很多。
雷虎之前雖然見過自己殺人,而且還不止一次,但每一次自己都要有意引導幾句他才能稍稍寬心,昨晚自己與秦華波激戰后殺人,特別是用無形劍氣將開槍差點打死紀媛的兇手射成人肉篩子的一幕畢竟太過驚駭與恐怖,雷虎心里未必對這件事沒有陰影,自己以后還打算靠著他收購有價值的藥材,絕不能因此而讓他心中有了芥蒂,況且此人心地良善,行事忠厚,就算是作為朋友也是不錯的。
他剛剛走到前院門口,就見兩輛車先后在自己身前停了下來,前面一輛是一個銀灰色的別克君威,跟在后面的,卻是一輛滿裝著磚石和鋼材的運輸車。
這時從前面一輛車中下來兩名男子,一人二十五六歲年紀,身形瘦消,但卻看起來很有精神,另一人四十來歲,大腹便便,滿臉堆笑,一看就像是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