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好奇心,總是按捺不住!
流云有了這個念頭后,壓不住只能跟青衣討論。
青衣跟著蘇洛的時間長,一起經(jīng)歷過沈叢與蘇洛的初時。
聽了這個問話,青衣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沈子爵不可能喜歡咱們主子的!”
“為什么呀?”
“沈子爵從前有個喜歡的姑娘,還是咱們主子殺死的呢,就在除夕宮宴之上,你可不知道那時候多兇險,咱們主子差點就被端肅皇后要了性命,要不是陛下及時趕到……”
青衣口若懸河,將白芷與沈叢的過往,以及與蘇洛的恩怨還有與白露的關(guān)系說明了一番。
聽得流云一愣一愣的。
青衣自作聰明:“我覺得吧,沈子爵之所以會娶現(xiàn)在的子爵夫人,就是白家的五小姐,還是因為沒有對白芷忘情,這白露是她妹妹,多少有點關(guān)聯(lián)!”
流云成功被帶偏:“這樣說來,這位子爵夫人豈不是個替身?”
青衣擺擺手:“也沒這么夸張,就是多少有那么點意思吧!現(xiàn)在兩人不是也過的很好嗎,沈子爵也沒有納妾,孩子都生了兩個,子爵夫人上面沒有婆婆,也沒有妯娌小姑子,這日子過的不知道多順心!”
“從前鄴城很多人家瞧不起她這個子爵夫人,畢竟白家是罪臣之家,沈子爵又沒什么根基!”
“可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看重沈子爵,沈子爵又一心一意,我可聽說,現(xiàn)在很多姑娘找夫君的標(biāo)準(zhǔn),就是沈子爵這樣的,父母雙亡,有錢又專一呢!”
流云聽得頻頻點頭。
有道理有道理!
如此看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還好沒有跟皇后娘娘胡說八道,要不然這罪過就大了。
太皇太后停靈,有品階的夫人也都要入宮跪拜。
白露也不例外。
因為可憐她是個“替身”,流云竟還親自給她奉了一盞茶。
被一干夫人看到,嫉妒的不行!
流云如今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輕易是不會再干這種事了。
白露也受寵若驚,一臉茫然。
流云老神在在的安慰她:“子爵夫人不必難過,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您已經(jīng)贏了子爵的人還有夫人的位置,贏下子爵大人的心,是遲早的事!”
嚇得白露手一抖,手里的茶盞差點翻了。
難道說……
她小心翼翼的問:“是皇后娘娘叫流云姑娘你來安慰我的嗎?”
這一瞬,白露的腦中轉(zhuǎn)過千萬般的想法。
難道自家夫君還是沒有克制住,對皇后表白了心意?
那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還以為這么多年夫妻,如今越發(fā)默契,他已經(jīng)漸漸將皇后放下了呢。
為什么會這樣!
正是胡思亂想間,流云搖搖頭:“不是,皇后娘娘不知此事,是奴婢覺得子爵夫人不容易,所以多嘴說了幾句,是奴婢多言了!”
原來如此!
白露一顆高高吊起的心落了下來。
那就是說,皇后不知道,但是被這個婢女看出了端倪。
白露咬了咬唇:“還請你不要跟皇后娘娘多言,免得擾她清靜!”
流云點點頭:“那是自然,畢竟那些前塵往事都不愉快,皇后娘娘肯定不愿意再想起的,子爵夫人放心,奴婢絕對不會多說!”
不愉快?
夫君跟皇后娘娘有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白露完全不知道。
可見流云的表情是很明顯的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絕對什么都不說!
白露忍不住,問道:“敢問流云姑娘,是什么不愉快?”
流云瞪大眼睛:“你,你完全不知道?”
該死!
流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原來子爵夫人不知道,自己豈不是……
然而白露也是個執(zhí)著的人,見流云這樣,越發(fā)心內(nèi)好奇,追問不止。
流云見她神情急切哀傷,不問個明白就不罷休的樣子,沒扛住,將白芷的事情說了說。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白露的臉色,道:“子爵夫人您也別難過,這個白芷她反正已經(jīng)死了,死人對您是構(gòu)不成威脅的,如今子爵大人一心一意對你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不行呢!”
流云安慰完之后,就發(fā)現(xiàn)白露竟然笑了。
笑的還挺開心的。
這這什么情況?
白露見流云一臉懵逼,趕緊收了臉上的笑意:“流云姑娘說的對,多謝流云姑娘關(guān)心。夫君待我的確不錯,我是要感恩,將日子好好過下去才對!”
流云松了口氣,如此就好。
兩人雞同鴨講,做了一場毫無意義的對話。
這件事給流云提了個醒,以后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不要瞎摻和。
規(guī)規(guī)矩矩做好奴婢本分,然后好好賺錢養(yǎng)她自己的小家就行。
蘇洛不知道這個小插曲,晚間得空了的時候,她跟衛(wèi)殊說了說沈叢告知的情況,蹙眉道:“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得引起重視,著人盡快處理下!”
衛(wèi)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沈叢告訴你的?”
蘇洛點了點頭:“是,今日恰好撞見了!”
哼!
男人從鼻孔里輕哼一聲:“他今日也撞見我了,怎么不見跟我這個陛下匯報,偏偏跑去與你說!”
擺明了是想借機跟蘇洛聊天。
暗藏私心。
蘇洛湊到男人跟前,挑了挑眉:“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瞎說,我有必要吃他小小一個子爵的醋!”
“話不能這么說!”蘇洛忍著笑,“你可不知道,如今鄴城有多少姑娘盼望著嫁一個跟他這般身世和身家的人呢!”
衛(wèi)殊不吭聲。
蘇洛不敢再逗,晃了晃他的胳膊:“但我自然還是只想嫁給你的,他之所以不跟你說,大約是這里面有些話大不敬,在你的面前說,怕你不高興,所以才找到我這里,而且也是逃探探口風(fēng)!”
“畢竟他名下那么多生意,若是這上面出變故,早點心里有數(shù),也好有個對策!”
她溫聲細語的解釋著,衛(wèi)殊的臉色繃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喪事還不夠你操心的嗎?前朝的事你就不要費心了!”
“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那些被逆轉(zhuǎn)的輿論,也是我讓人做的!”男人的眸子沉郁下來,“我這是在釣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