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彌漫著灼熱的欲望氣息。正當(dāng)我顫抖著解開他的第三個扣子,鈴聲不合時宜的妖嬈響起。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輕輕把我推開,調(diào)整好氣息后接起,“爺爺……”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語帶恭敬的與人交談。爺爺,是FK的董事長嗎?
我識趣的下車走出幾步等候。月色慘淡,映著大地朦朦朧朧,如同我們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他想要我,不過是成年男人的需求罷了。
十分鐘以后,身后傳來幾下車?yán)嚷暋N一仡^一看,洛總已經(jīng)慵懶的仰頭挨著座椅,目視前方。
我忐忑的重又坐上車,有一種上刑場的驚懼與凄涼。
不過,該來的沒來。他掏出一張卡遞給我,“這里有七十萬,加上上回給你的三十萬,給你十年期限來還。”
我大惑不解又如重見光明,卻聽他聲若挑釁:“十年你都攢不了一百萬,真該用身體來還了。”
如此關(guān)心,傻子才信我生活里會跳出個活雷鋒。他此刻沒有要我,不代表以后不要。
也許在他的世界里,沒有他掌控不了的人和事。
都說到這份上,再扭捏就矯情了。后續(xù)的治療費用反正是個無底洞,有一分是一分,又何必裝清高。
我把卡收好,邊啟動車子邊說:“謝謝洛總,我會分期還你。肝源的事情,還請你費心。”他點點頭。
有點財勢就有特權(quán),老百姓盼得脖子都要斷的合適器官,在洛總的人脈幫助下,兩周內(nèi)順利匹配。
手術(shù)很順利,我特地請假忙前忙后的照顧,已經(jīng)兩天沒合眼。
媽媽撐著憔悴的面容幾度問我錢是哪里來的,我再次發(fā)揮撒謊的本事稱是公司借的,叫她安心。
她叮囑我要好好為公司賣命,要懂得感恩。
我點頭說“好”。
沒想手術(shù)后兩天便接到他的電話。
“你在哪里?”
我出了病房怯怯的回應(yīng):“在**三院。”
“我半個小時后到。”隨后便掛了電話。
我緊緊抓著手機的手濕潤潤的,手心早已冒出綿綿密密的薄汗。
他真要過來嗎?公司代表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怎么跟媽媽解釋和他的關(guān)系?
我顫著手報了病房號。早早的守在門口。
半個多鐘頭后,他風(fēng)塵仆仆的提著精美的水果籃出現(xiàn)在病房外走廊。墨色的短發(fā)有一絲的凌亂,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俊逸和穩(wěn)重。
“洛總。”我干巴巴的打招呼,十只手指頭絞到一起,微微無措。
他睨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眼圈都黑成熊貓眼了。”
“那個……謝謝您來看我媽媽。”
“人都沒看到,謝什么?”
我一怔,抬手胡亂捋了捋耳邊的幾根碎發(fā),尷尬的讓開了路,“里面請。”
洛瑾承的到來令這間本不寬敞的病房頓時略略的逼仄。
他彬彬有禮,進門后殷勤問候并叮囑,進退得宜,媽媽滿臉笑意合不攏嘴。
“洛總,真是有心了。”
“阿姨,您見外了。我剛好來探望一位朋友,聽說您在這兒,就過來看看。關(guān)愛員工家庭,是我們公司的企業(yè)文化,員工沒有后顧之憂,才能一心一意服務(wù)公司。”
一番話說得誠懇真摯、滴水不漏。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探視時間不宜過長,洛瑾承便識趣的關(guān)照了幾句,說我可以晚幾天再回去上班。
媽媽那一輩人對領(lǐng)導(dǎo)特別敬重,連連道謝,并叫住了我:“舒華,送送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