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宿,也許只是因著他那句“洛太太要叫我們吃早餐”的話。若是洛太太發(fā)現(xiàn)我沒過夜,估計又會胡亂猜想了吧。這平靜的背后,到底暗藏著什么玄機(jī)?我心思翻轉(zhuǎn),卻想不出個彎彎繞繞來。
洛瑾承平日里仿佛不可一世,原來他的家庭卻未及尋常百姓的半點溫馨和睦。在外頭苦心孤詣,沒想回到家里還得勾心斗角,連自己房間都裝上了監(jiān)控。
我心底的某一塊柔軟仿佛被觸動了。
不過,這樣的夜晚卻也未如預(yù)料的那樣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他只是幫我放了洗澡水便轉(zhuǎn)身出去,獨留我一人守著偌大的浴室洗浴。我的心有種空蕩蕩的錯覺。我以為是忐忑,忐忑出去后還得應(yīng)對他的糾纏。想著他不過是想等我洗白白了再做。結(jié)果我又料錯了,在那張巨無霸大床上,他只是一只大手霸道的跨到我的腰上,隔著浴袍揉捏了幾下便安分下來。
我的心底居然隱隱失落了。
小紅曾說,身體最原始的欲望,不只男人旺盛,女人也有,這是上天賦予的本能。難道經(jīng)過幾次肌膚之親后,我真的貪戀上他的身體、渴望與之無縫交纏了嗎?
只是,在他揉弄我時我全身僵直,跟躺尸似的。說到底,我還是不習(xí)慣被他擁著入睡。
臨睡前我忍不住問:“你不去看看阿姨嗎?”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只是我倆的關(guān)系,我似乎沒有什么資格探問太多,只是旁敲側(cè)擊的探尋。
“她自己會離開。”他緊閉雙眸,面色淡淡。
之后是昏暗里無邊無際的沉默。沒一會兒,他的身體又悉悉索索的壓了過來,探索到我的柔唇,極盡柔緩的撬開我的貝齒。他的吻很柔,很細(xì)密,很投入,像熱戀男女的親密互動。那一瞬間我有種錯覺,仿佛我們相戀已久。
待他戀戀不舍地松開我時,我大口呼吸著黑暗里的空氣,早已氣喘吁吁。
他輕抬起我的頭,單手枕到了我脖子下方,將我攬進(jìn)了他懷里一個舒適的位置。
這樣的舉動讓我心頭一熱,如同羽毛輕掃過的酥酥癢癢。只聽他道:“搬過來陪我好不好?”
他聲音清淺,如黑暗里的一縷清風(fēng),柔柔的令人沉醉。不過,我腦子抽筋問了一句煞風(fēng)景的話:“你媽媽……每天都會過來嗎?”
“偶爾會過來監(jiān)視我。”似乎感覺到我的疑惑,他又道:“她一直希望我盡快給她生個兒子。”
我一驚,心頭如墜谷底,嚯的要起身,卻被他的另一只后按住:“別激動,她主宰不了我。生個兒子給她做傀儡嗎?做她的白日夢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語帶輕蔑與不屑。
我憂思百結(jié),終于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你跟你媽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般互相防范、互相猜忌?”
“她不是我親媽。”
啊?
我原本昏沉的頭腦,一下子像被注入了清醒劑。我側(cè)過身望著他立體精致的臉部輪廓,一個個問號寫滿了臉上。
難怪!難怪!母子間這般疏離,我以為是豪門世家的循規(guī)蹈矩所致,怎么也沒往那方面想。原來……
“那你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