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有必要看看,爛瘡里的人臉,到底是個什么來路。
我就又問畫畫的:“茜茜死了之后,你給她燒過紙錢什么的嗎?”
畫畫的愣了愣,才說道:“燒也是燒過的,但是很久沒去看望她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也沒夢見過她,這還是第一次。”
唐本初忍不住就嘆了口氣,沒出聲,用口型說了個“渣男”。
“瘡”者,病由倉發,我就問這兩口子,之前住在哪里?
安娜搶先答道:“我們就住在一個破廠房里,你們也知道,他搞創作,需要很大的空間,可大房子的租金貴,我們就找了一個相對便宜一點的地方。”
還真是挺能吃苦的。
“師父,那還有啥好問的,他剛才就說了,是那個茜茜搞的鬼。”唐本初說道:“不如你讓你的皂隸把那個茜茜給拘來,多么簡單的事兒。”
“你是城隍還是我是城隍?”我瞅他一眼。
“您是。”唐本初嬉皮笑臉:“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替您分憂!”
“你傻啊,這里又不是十里鋪子。”我說道:“沒記錯的話,這一片都是縣里大廟的地界,我上這里來已經有點越界了,再拘他們這邊的死人,我是愁天雷劈不上頭還是咋。”
唐本初一想也是,就問那能不能招魂?
我說也不用招了,聽畫畫的意思,他天天都能聽到那個怪聲音,今天晚上咱們就守在這里,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安娜和畫畫的千恩萬謝,我尋思著,安娜是拍到了那個奇怪的人臉,可我們來了以后,那個人臉還沒出現過——當然,也許它是有點想出來的,可惜被我一泡尿給滋回去出不來了。就問安娜,前幾次瘡口變成了人臉,都是什么時候?
我想看看,那玩意兒怎么出來,又是為什么出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安娜想了想,說道:“出現的很偶然,也找不到什么規律可循……啊,我想起來了。”
安娜低聲說道:“這幾次,都是在他睡著的時候出現的!”
行,那就等他睡著了,我來會會那張臉。
一直沒做聲的小梁早就聽明白了:“又是那種事……”
臥槽,她啥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她拉過了我的手,看著我手上的齒痕和黑氣,一臉的心疼:“你還是干回這一行了。”
“看你這話說的,我一直都是這一行的人,難道還去轉行,我也沒別的本事,還能干啥。”我說道:“你放心,我挺好的,最近就是運氣有點不好。”
小梁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認識你這么久,還真沒見你什么時候運氣好過。”
雷婷婷不在,小梁問了幾句,表情也很遺憾:“她的手……很可惜。”
是啊,無可奈何花落去,誰也沒有辦法。
送走了小梁再回來,一推門,守在里面的唐本初就先跟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并且跟我甩了個眼色,讓我看畫畫的。
不用看……光聽著畫畫的那個呼吸調勻的聲音,也知道他睡著了,我精神一震,就過去看他的瘡。
可他的瘡可能是在我那泡尿的威力下折了威風,怎么也不肯再露面了,一幫人圍著個瘡口看爛肉,看不出什么花來,外帶畫畫的睡的特別香,在床上小洞里出氣出的“呋呋”的,搞得大家沒看多長時間就給看困了。
安娜習慣性的伏在了床頭,跟畫畫的十指交纏,閉上了眼睛,唐本初歪在椅子上,張著嘴打起了輕微的鼾,陸恒川瞇著死魚眼,不知道是死是活,一副尸體樣。
我兩腳盤在了椅子上,被這個氛圍帶的也睜不開眼了。
可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個“滋滋”的聲音,像是一個泥潭里有什么東西正在往外鉆,我一下就精神起來,把眼睛給睜開了。
畫畫的脖子上,那個瘡口開了。
跟視頻里面拍的差不離,那些爛肉自己蠕動了起來,慢慢的就浮現出了一個臉的模樣。
來了。
我下意識捏了捏自己被他咬了一口的手,已經開始尋思怎么找它報仇了。
那個臉越來越大,越來越具體,“啵”的一下,“臉”上“嘴”的位置張開了,露出了一個黑洞。
那“嘴”一張開,屋子里的臭氣,瞬間就臭不可聞,搞得我有點想吐。
“嘿嘿。”
忽然那個嘴,還真發出聲音來了!臥槽,奇觀!縱然我見過這么多怪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