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真的不知道千言萬語該從何說起,看眼前的樣,兩人的關系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地。這年的事該從哪起頭呢?聰明如林曜卻也找不到最佳切入點。只能指指墻上的掛歷。這時蘇琬才恍然大悟原來已時隔一年。月份合上,日子合上,唯獨忽略了年份。剛才匆匆忙忙大意了。難怪總覺得哪都一樣卻哪都不相同。這一年里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現在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為什么自己醒來會在商云墨的床上?一大堆的為什么在蘇琬腦海飛舞,一個接一個都不知應該先問哪個。
林曜看著蘇琬疑惑糾結的神情,沒有多說話,示意她跟自己向里走,輕輕推開休息室的門。里面除了休息必備的床到更像一間畫室。墻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由其是藍天白云的畫面居多,不同層次的藍色,形態各異的浮云。讓人仿佛置身于藍天白云之間。最矚目的當屬床對面林曜的肖像畫,附案急書,聚精匯神,投入專注。畫的右下角都有個小小的落款簽著一個琬字,還有年月日。就算沒有這簽名蘇琬也能認出是出自自己的手筆。雖然自從開了花店后自己作畫的時間大量被壓縮了,但是一位畫匠不論多久沒有握筆,她獨具的畫風與筆觸是經久不變的。蘇琬對著這些畫時第一眼便已知曉。但是當目光落在林曜那張肖像畫上時,蘇琬不由愣了愣。難道在這一年里自己曾經對林曜動過心?這幅畫像相當傳神,只要對繪畫略知一二的人便會看出畫者傾注了大量的感情,一筆一畫都來自心神,特別對細節都沒有忽視,真是觀察入微。蘇琬無意識的咬了咬嘴唇。
屋內靜靜的靜的都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林曜著望蘇琬,而蘇琬望著林曜的畫像。誰都沒有打破這寧靜,時間似乎也將凝固。
許久,還是林曜先開口,有些事總需要有人邁出第一步。
“這些畫,是你在這失憶的一年內畫的。”
“噢,有水嗎?我有些渴。”蘇琬的回答讓林曜有些意外,她既沒有問為何何失憶,失憶后發生什么,只是短短的一個噢字,和要杯水。
其實是蘇琬一下還沒有消化林曜的話,覺得來得太突然,還真不能在短時間內泰然自若,必竟說不定大腦有時也會如胃一樣,信息來得太多也會“定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