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琬沒有多說話,只是應著,反而母親倒是有著一大堆的話說不完,看得出老人很高興。
“老頭子,看看誰回來了!”剛打開門方晴就激動著沖著屋內的蘇幕大聲嚷嚷。
“噢!是琬琬。”蘇幕正戴著老花眼鏡修剪著陽臺的花。轉身不可致信的望著老伴身邊的女兒。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化為一聲稱呼。
“爸。”蘇琬曾經設想過與父母重縫時會是怎么一翻尷尬樣,當年出門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現在看來放不下的只是自己。父母永遠是自己最寬慰的窩。
“你還站那做什么?給女人做些好吃的。”蘇幕示意方晴別愣著,自己也是高興的眼睛都閃光。有多少年沒見了?雖然每年都會收到蘇琬寄來的錢,知道她在那南國挺好。但是其實父母要的很少很簡單只是希望她幸福快樂,有空常回家看看。但是要強的蘇幕并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更沒有在臉上表露。語調盡可能保持平緩。
“冰箱里的梭子蟹拿出來,琬琬,你媽知道你從小喜歡吃姜蔥炒蟹,冰箱里每天都備著,怕哪天你突然回來想吃卻又沒有。”父親簡單的話語讓蘇琬的心再度抽泣。
“琬琬,你休息一下,回你房間睡會,開飯了叫你。”方晴已系上圍巾,在廚房內忙開,盼著為女兒再做上美餐,嘗嘗自己的手藝一直是方晴這些年的心愿。老天真的開眼了,讓她終于美夢成真。母親的心愿總是那么樸素簡單。
“去睡會吧,看你那眼,又是紅絲布滿,肯定沒睡好。”知女末如父,蘇幕知道女兒從小貪睡,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
蘇琬本來想再坐坐,看看有什么自己可以幫上忙的,但是又怕扯起往事,蘇琬干脆選擇順水推舟,還是從聽父母建議先休息會。
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屋內的一切,再度讓蘇琬的雙眼迷離,一切照舊,仿佛自己不曾離開過,一樣的擺設一樣的床單,一樣的抱枕。一片海藍。被子還帶著陽光的味道,香香的。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當年一時心血來潮在天花板上貼上星星月亮,而今天那天星星正對自己述說著過往。原本以為這樣仰面躺著眼眶盛著,淚水就不會下來,還是太多盛不下,依然在眼角流成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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