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落山之前,莫海等人,終于趕到了神山的山腳下,雪水從一條潺潺小澗中流下,匯入山腳下的河流中,河水清澈無比,且冰涼徹骨,那些來早的人,有的人居然在河邊洗車。
錢斌那幾個富二代,還有那些保鏢,圍在一起打撲克。
見到莫海來了,錢斌等人頓時來了惡趣味,對熊雅麗說道:“熊大美女,那小子來了。”
“他來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熊雅麗蹙眉,瞪了錢斌等人一眼,這些人,還真是閑的無聊,拿自己開玩笑。
“你這么關(guān)心他,當(dāng)然跟你有關(guān)系了。”錢斌笑嘻嘻地說道。
“哼,錢斌,你嚴(yán)肅一點,這可是在神山之下。”熊雅麗嗔怪道。
“哈哈,是該嚴(yán)肅一點,算算時間,估計也差不多了。”錢斌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臉色也鄭重起來,不再逞口舌之利。
“快看,有金光了。”突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大家頓時被吸引,面朝神山,極目看去,這神山別看平平無奇,但以眾人所站的位置為水平面,也有一千多米高,稱得上是高聳險峻,就算是普通人想登山,也是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和石頭一樣,滾下來摔得粉身碎骨,更別提,還有雪崩的風(fēng)險。
此刻,在夕陽緩緩落下之際,一縷陽光似乎和神山雪頂達(dá)到某種契合程度,折射出金光,隨著夕陽漸漸下落,金光越來越多,到最后,整片神山雪頂,變成了金光熠熠的金頂,看上去輝煌神異,如佛祖降臨,蔚為壯觀。
“好美啊!”熊雅麗忍不住感慨道,拿出照相機(jī),不斷地?fù)Q角度拍照。
“快點許愿啊。”陳羽丹跪在地上,煞有介事地朝拜。
“我覺得,這可能真的只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許愿也不一定會靈驗的,我就不許愿了,不過這趟,真的沒有白來,這金頂真是太美了,雪頂變金頂,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的難以想象,大自然還真是處處奇妙啊。”熊雅麗笑道,看到絕美的景致,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了。
莫海也站在河邊,負(fù)手而立,面色閑適地看著神山之頂。
“小伙子,快點朝拜神山啊,機(jī)會難得,既然來了,就許個愿吧,神山真的很靈驗的,當(dāng)然,你的要求,也不能太過分了。”老者見莫海站立不動,連忙催促道。
“我沒有什么愿望,就不朝拜了。”莫海笑了笑。
老者也沒有再說什么,帶著孫子,跪在河邊,虔誠地朝拜,口中還頌?zāi)钪氐亟?jīng)文。
熊雅麗在拍照之時,無意之間,瞥見了莫海,莫海站在那群藏民之間,鶴立雞群,其他人都在朝拜神山,就莫海,突兀地站著,而且還是負(fù)手而立。
一抹夕陽余暉穿過莫海的身邊,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高深朦朧之感,熊雅麗微微錯愕,她雖然和莫海沒有說過多少話,也不了解莫海,但莫海的行為舉止,若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真的高深莫測。
不過熊雅麗更傾向于前者,一個年輕人,高深莫測肯定談不上,故作高深還差不多。
不過熊雅麗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選了一個角度,將莫海,神山,虔誠的藏民拍進(jìn)了一張照片中。
莫海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回頭看見熊雅麗在拍自己,淡淡一笑。
熊雅麗有些尷尬,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偷拍相片還被人看見了,這下,那小子肯定以為我對他有什么想法。
熊雅麗正思忖著要不要去解釋一下的時候,錢斌,陳羽丹那些富二代,也裝模作樣地朝拜完畢,站起來讓熊雅麗幫他們拍照,這樣的美景,不拍照實在是浪費(fèi)了。
一番拍照之后,夕陽漸漸落山,神山金頂也越來越暗淡,但一些虔誠的朝拜者,依舊跪地不起。
“你們剛才,都許了什么愿望啊?”拍完照,陳羽丹忍不住問道。
“說出來就不靈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錢斌笑道。
“這么著急干嘛?要不我們?nèi)γ娴哪莻€寺廟中看看?”陳羽丹好奇地說道。
“一群喇嘛,沒啥好看的,太陽落山之后,我們開車回去就不好開了,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這山路可不好走。”錢斌否決道。
“斌哥說得對,還是快點回去吧。”李鵬程也附和道,他們幾個,又不信佛,對喇嘛自然沒有啥興趣了,還不如早點回去找夜店美女嗨皮。
“那回去吧。”陳羽丹無奈,只有點了點頭。
“啊~~”
錢斌幾人,正準(zhǔn)備回去,突然,有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嚇了眾人一跳。
只見一位四十多歲的藏民,突然倒地,蜷縮成一團(tuán),痛苦地掙扎,似乎是犯了疾病。
“怎么了?”周圍的人,都受到了驚嚇,除了少數(shù)一些人,大部分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錢斌,陳羽丹這些人,也都在遠(yuǎn)遠(yuǎn)觀看。
“那人是不是要死了?”陳羽丹臉色有些發(fā)白地說道,倒不是多同情,只是那位藏民痛苦的喊聲,讓人瘆的慌。
“那些藏民,大多是生了病,來祈求神山幫他們治病的,那人估計是犯病了。”錢斌很了解地說道。
“不是剛剛朝拜了神山嗎?怎么不靈驗啊?”陳羽丹蹙眉。
“你還真的當(dāng)神山有求必應(yīng)啊,也不是什么人的愿望都能實現(xiàn)的,而且那些人,基本都是得了不治之癥,恐怕就算是神仙真的來了,也無能為力,更別說,這么多人了,神山就算有靈,也忙不過來。”錢斌說道,他倒是站在神山這一邊,為神山說話。
“要我看,這神山,或者真的只是自然現(xiàn)象,要是有求必應(yīng),今天也不會只有幾百人來朝拜了,估計華夏的所有人都來了。”熊雅麗說道。
“哎,那看來我的愿望要泡湯了。”陳羽丹哀嘆一聲。
那位藏民痛苦的聲音,驚動了眾人,也驚動了河對岸的那座喇嘛寺廟,有幾位喇嘛提著銅壺跑了過來。
這銅壺里面,是喇嘛給神山的朝拜者熬制的藥茶,是用神山雪水和藏區(qū)草藥熬制,驅(qū)寒消毒,不說包治百病,但卻能提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