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立刻抱住肖老，小胖爪半握成拳，殷勤地給他翹著腿。
    秦爾也懂事地站在他身后，給他捏著肩。
    秦任看著這一幕，微微挑眉，他走上前，喚道：“肖老？”
    當初他去了A大之后，肖老還來找過他，勸他不要去，要去也是去他們B大，只不過他都先一步答應了，便拒絕了。
    之后兩人已經好些年沒怎么見面了，見了也是在比賽上，匆匆點個頭就算打招呼了。
    他今天怎么還突然上門了，堂弟堂妹還都對他這么好，徒弟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頭霧水。
    秦奶奶笑瞇瞇和他解釋了一遍。
    秦任聽了，也明白了過來，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這倆小財迷，肯定是因為知道肖老補課貴，所以想薅羊毛才答應的。
    他走上前，和秦爾粥粥叮囑道：“既然已經拜師了，那就跟著你們師父好好學，不要鬧騰，也不要占用他太長時間。”
    說著，他深深看了眼秦爾。
    這種便宜，他肯定會占。
    他為了掙錢，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全都能拉著肖老講題。
    這件事，他根本毫不懷疑。
    但肖老年紀大了，可架不住他們這么薅。
    聞言，秦爾和粥粥對視一眼。
    粥粥小聲問道：“那一天兩個小時可以嗎？”
    秦任看向肖老。
    肖老點頭，“當然可以。”
    徒弟好學，他自然開心了。
    這下子，粥粥也笑了起來，沖秦爾眨了眨眼，喜滋滋道：“兩萬塊也行啊！”
    薅到一根算一根！
    已經很賺啦。
    秦爾雖然貪心，但知道可持續發展的道理，贊成地點了點頭。
    肖老：“……”
    他怎么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只大肥羊？
    還是自己送上門的大肥羊！
    但想到他倆剛才做的卷子，他咬了咬牙，也值了！
    想到了另一件事，他看向粥粥，說：“粥粥，我對你這個八卦解法很感興趣，你可以和我聊聊嗎？”
    “可以呀。”粥粥點了點小腦袋，牽著他就往書房而去。
    秦爾自然也跟了過去，蹭課嘛，他最熟練了。
    看他那樣，秦緒不由扶額，嘴角抽了抽，這摳門兒子，沒救了！
    秦爺爺想著剛才的事，也有些忍俊不禁，“這倆活寶。”
    別人要是能拜肖老為師，那真的得感恩戴德，他倆倒好，一心只想著掙錢。
    他們是掉錢眼里出都出不來嘍。
    錢就能把他們拿捏得死死的。
    想著，他又笑了起來。
    好在，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秦冽也輕笑一聲，微微搖頭。
    果然，粥粥跟著秦爾混的時間久了，只會越來越財迷。
    哎。
    也沒辦法，他總不能跑去跟粥粥說別跟她大富哥玩吧，小閨女雖然是個爸寶女，但也是個財迷啊。
    她就算是答應了，也不會開心的。
    他自然不會讓小閨女為難。
    想到這里，他也不多說什么了。
    秦奶奶招呼人又加了幾道菜，請肖老留下來吃，秦冽和秦緒也幫自家孩子各自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肖老，總不能真占他的便宜。
    肖老一開始被兩個孩子的“占便宜”理論給嚇到了，但在書房待了一會兒之后，這個想法就徹底沒了。
    這倆徒弟收得還是很值的，都很聰明，尤其是粥粥。
    秦爾屬于聰明，但更多的是靠努力堆上去的。
    但粥粥的天賦比秦爾還要高。
    再加上她從小在道觀長大，對八卦爛熟于心，
    用八卦解題，對她來說比用剛認識不久的阿拉伯數字可要熟練多了。
    就是到底還是小孩子，她只自己懂，但不會教人。
    粥粥“這樣這樣，再這樣，就算出來了呀。”
    肖老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智商不夠，他怎么就聽不懂呢。
    粥粥也很疑惑，這不是很簡單的么，他怎么聽不懂啊。
    她不由得看了眼秦爾，有些懷疑，他真的有他說的那么厲害嗎？
    秦爾很堅定地點點頭，不是肖老不厲害，是他接觸的這個不多。
    而且，粥粥也確實不會教！
    好在他們都是很有耐心的人，粥粥多講了幾遍，肖老也很耐心地學著，總算是明白了些。
    粥粥也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懂了！
    見狀，肖老不由老臉一紅，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了那個“笨學生”。
    秦冽進來送水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說道：“粥粥有個道觀的師父，很會講這些，肖老若是不介意的話，找他討論這些會更快。”
    聞言，肖老眼睛一亮。
    粥粥都這么厲害，那她師父得多強啊。
    想到自家師父，粥粥也使勁點點頭，說：“對，我師父看的書可多啦，什么都懂。”
    就是不能實操。
    但在理論這方面，李元明絕對是第一。
    這下子，肖老也有些期待了，趕忙問道：“粥粥師父現在在哪里？他方便嗎？”
    “方便噠，我師父閑的沒事干，時間可多啦。”
    秦冽也點頭，說著就把李元明的聯系方式給了肖老。
    說：“一會兒先讓粥粥和她師父打個招呼，同意的話，我明天送您過去。”
    肖老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要不，讓小姑娘跟我一塊兒去？”
    說起這個，粥粥就嘟了嘟嘴，不高興道：“我每次去待不了幾天師父就要趕我走啦。”
    說到這里她就生氣！
    師父也太不講情分了！
    “為什么？”肖老一臉茫然，不解道，小姑娘長這么可愛，看著都養眼，干嘛要趕她走。
    粥粥的眼神飄忽了下，有些心虛，戳了戳小胖爪，因為她是缺錢命呀。
    很快肖老就知道原因了。
    秦奶奶叫他們去吃飯，看著粥粥連干十碗，肖老的人都傻了。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咳咳，這也太能吃了吧。
    養不起養不起。
    要是他的話，估計都扛不住幾天。
    現在雖然已經拜師了，但為了避嫌，肖老吃完飯就離開了，打算等國賽結束再來教他們。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已經跟其他人說了他收了粥粥和秦爾做徒弟的事，至于后續的出題事宜，他就在先不參與了。
    索性他們有題庫，本來就是從里面隨機抽選的，只不過最后會讓他看一眼。
    今年他就不看了，其他人看也都是一樣的。
    “對了，我要請半個月的假。”他說。
    其他老師不解，問他做什么。
    肖老認真道：“當學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