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她‘小阿笙’。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了一下，“餓……”
    陸瑾寒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出門，下樓。
    樓下，何嫂已經將飯菜都做好了。
    陸瑾寒將小姑娘抱在自己的腿上。
    懷里的小人兒只覺得好玩，小手想要去抓桌子上的起司。
    陸瑾寒抓住她的手，然后將一塊起司放到她的唇邊。
    可她又不吃。
    淘氣的很。
    男人放下起司，又夾起一塊肉丁。
    小姑娘勉勉強強地咽了下去。
    “小阿笙真乖，再吃點這個。”
    男人啞聲輕哄。
    小姑娘輕輕咽了進去。
    陸瑾寒拿起一杯牛奶，放在她的唇邊。
    “小阿笙，張嘴。”
    她使小性子，撇過頭。
    陸瑾寒低笑，“嗯？”
    “喝完這個，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好不好？”
    她被男人誘哄的不耐煩了，微嘟著唇，揚手將面前的牛奶打翻。
    牛奶頓時灑了男人的全身。
    男人第一時間拿起紙巾為小姑娘的身上擦拭。
    她的純白色裙子被牛奶浸濕了。
    陸瑾寒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向著樓上走，邊走還邊吩咐何嫂，“再去熱一杯牛奶，待會兒送上來。”
    何嫂將一切收在眼底，“是！”
    其余的傭人看著男人抱著女孩的背影，唏噓感嘆，“我怎么感覺顧小姐最近有點不對勁啊？”
    “不會是瘋了吧？”
    “最奇怪應該是九爺，剛才竟然這么縱著她……”
    何嫂冷眸射過去，“再敢多嘴，全部辭退！”
    眾人未敢吭聲。
    樓上。
    陸瑾寒將小姑娘抱到床上，打開衣柜。
    他挑了一件裸粉色的裙子，走到她旁邊。
    “嘶啦——”
    拉鏈，輕輕被解開。
    他像是剝蛋殼一樣，將她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
    男人看著眼前這具身體。
    眸底微深，喉結滾動了一下。
    可是小姑娘仍是那幅毫無知覺的模樣。
    頓了頓。
    男人有些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將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一只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頜，薄唇堵住那張粉唇。
    小姑娘沒動。
    陸瑾寒眸色瞬間如同潑了一盤濃墨一般，他緩緩地壓了下去，然后與她十指交扣……
    她嗚咽著，難受的眼眶通紅。
    男人放開她。
    陸瑾寒強忍著身上的燥熱，給她穿上衣服。
    何嫂恰巧這時候將牛奶端上來。
    陸瑾寒接過。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嗓音低沉沙啞，“小阿笙，把這個喝了，乖，聽話。”
    她依舊撇過頭。
    陸瑾寒捏著她的掌心，“乖，喝完了，就讓你睡覺，好不好？”
    她依舊滿臉抗拒。
    他一次次的誘哄。
    直到耐心消耗殆盡。
    男人將仰頭，飲盡牛奶，給她喂了進去。
    喂的過程她很不聽話。
    可他卻耐心十足。
    這樣綿長的吻，讓小姑娘憋得臉頰通紅。
    顧燕笙第二次注射氯丙嗪。
    是三天后。
    席允尊和席允辰一起出現在南海灣。
    席允尊看著眼睛空洞無神的小姑娘，猩紅了眼睛。
    是他無能。
    還是讓她走上了這條路。
    席允辰輸完。
    席允尊走到顧燕笙面前，蹲下身，溫和的問道，“小笙笙……你還記得哥哥嗎？”
    小姑娘沒有說話。
    她自動的屏蔽外界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如同行將就木。
    席允尊深吸一口氣。
    “不記得，也沒關系……”他輕聲說，“哥哥會等你，慢慢好起來。”
    席允辰說道，“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妹妹的，你不用擔心。”
    席允尊嘆了口氣。
    臨行前。
    陸瑾寒問道，“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席允尊：“隨時可以抓捕。”
    “嗯。”陸瑾寒點頭，“那就動手吧，也免夜長夢多。”
    “好的。”
    席允尊本打算和席允辰一起離開。
    頓了頓。
    他還是回了眸，看向陸瑾寒道：“九爺，如今笙笙在你這里，是最安全的。請您務必照顧好她。我知道，這樣的病人殫精竭慮，很難照顧。如果你不愿意……”
    “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走吧。”
    席允尊還沒說完。
    陸瑾寒低沉的不容拒絕的嗓音，便打斷了他的話。
    席允尊還想再說什么，卻終究沒再說。
    兄弟兩人離開南海灣。
    回去的路上。
    席允辰心情也很沉重，“哥……對不起。”
    “…不怪你。”席允尊嘆了口氣，“你是醫生，又不是神，自然有你掌控不了的事。”
    “但是，你有幾成把握醫治好她？”席允尊話鋒一轉，問道。
    席允辰思忖，回答，“妹妹現在所處的環境很好，九爺待她很是盡心盡力，完全治愈她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讓她恢復正常，我有九成把握。”
    席允尊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連說了兩遍。
    “對了，爸呢？”他又問道。
    “應該在華國分公司吧。”席允辰抿了下唇，“他整天除了知道賺錢，還知道干什么？我真懷疑他上輩子是不是窮死的……誒，你問他干什么？”
    席允尊眸底閃過一抹冷意，“有一件事，我現在要去做。如果爸非要插手，可能會很棘手。”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那好，你自己小心。”
    “嗯。”
    ……
    一個小時后。
    席允尊帶領著三隊警調隊員浩浩蕩蕩的來到顧家。
    這里的動靜極大。
    甚至把這座富人別墅區的其他人也引過來看好戲了。
    就連記者也早早的收到消息。
    扛著錄像機跟隨到了這邊。
    鐘雅嫻聽到動靜，下了樓。
    她看著四處貼封條的警調隊員，神色驚慌，尖叫著怒斥，“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是不是瘋了？這里也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嗎？”
    席允尊邁著軍靴，走到她面前。
    “顧夫人。”他嗓音冷漠的不含感情。
    “是你？！”鐘雅嫻看著他，胸腔中怒氣更甚，“席允尊，你好大的膽子？！難道席牧云沒有跟你說過，不得動顧家、更不得動曼妮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席牧云給叫過來？！”
    席允尊冷笑了聲。
    “顧夫人，有人向警調局匿名舉報，顧家涉嫌違法犯罪條款多達二十余件，警調局對這些證據徹查了三天。現在，有權對你們顧家進行查封！對顧氏集團以及你們名下所有資產進行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