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卻傳來一道更加響徹的不可思議的驚呼——
“祁越你好厲害啊!不僅鋼琴彈的這么好,連重新組裝器械都這么好?!”
“翔宇哥都還只會玩不會組裝呢!”
“豈止啊!”一向跟祁越熟悉的小女孩林念念說道:“祁越三年級就學(xué)了法語!祁越哥哥學(xué)什么都厲害的!”
林念念說:“跟某個只會玩,不會學(xué)習(xí)和創(chuàng)造的人比,我覺得祁越簡直是全能的!”
“說得對!!我爸爸剛才也這樣說!”
江翔宇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這時——
蘇歆走過來蹲下身,跟著小祁越說了什么話,剛攙著小家伙的手要離開。
身后忽然傳來江翔宇的不屑挑釁聲音,“不過是個沒媽的私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哄”的一聲!!
全場都愣了!
一時間,所有人臉上精彩紛呈!
都在等著看好戲!!
蘇歆狠狠的皺緊眉頭!
“你再說一遍?!”
她的聲音不怒自威!
蘇歆其人,向來隨性,從不把禮儀規(guī)矩放在眼里,但是也有發(fā)怒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
江翔宇對上她的眼神,有點(diǎn)心虛,又挺直腰板道:“我又沒有說錯!我二叔家的私生子連他們家的門都進(jìn)不了!!”
他指著小祁越的方向:“他憑什么要人都給他奉著供著?!”
恰巧這時,陸翰庭也走到了這邊,聽到了這句話。
“翔宇!”江曼云心底在竊喜,臉上卻勸阻,“陸爺爺,伯父伯母,翔宇年幼,你們千萬別跟他計較,也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要是能趁此機(jī)會給陸家施壓,讓陸家將這個小野種趕出去就最好了!
“年幼?!”蘇歆一只手?jǐn)v著小祁越,毫不留情面的反諷,“年幼的孩子可說不出這種話?我看是受了什么的誘導(dǎo)吧?!”
江曼云臉色一白!
陳倩華也坐不住了,“老爺子,您來說兩句,這真是好大一桶屎盆子,還能是我們曼云教翔宇說出這種話的么!”
這一邊——
小家伙臉色看起來很平靜。
陸翰庭在小祁越面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摸著他小小的臉,“小心肝,你別聽他瞎說,他都是騙你的,你是太爺爺?shù)男⌒母危钦麄€陸家的心肝肝……”
“祁越寶貝。”蘇歆也緊張道:“奶奶幫你教訓(xùn)他好不好?”
陸柏年的眉頭亦是皺緊。
小家伙忽然開口道:“爸爸是真的要娶江阿姨對不對?”
包括陸翰庭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一時愣住沒說話。
“江阿姨還會為你們生下其他的寶貝。”
丟下這句話,小家趁幾個人一個沒留神,忽然轉(zhuǎn)身向著身后跑去!
還沒跑兩步——
他的小腦袋忽然撞上了一雙筆直的長腿,陸瑾寒垂眸,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看著他有點(diǎn)不對勁的臉色,蹙眉:“怎么了?”
小家伙仰起臉,隨手——
小手重重的推了他一下!!
陸瑾寒對待兒子向來小心翼翼不設(shè)防,后退了一小步。
還未反應(yīng)過來。
小家伙向著他身后跑去。
陸瑾寒對著傭人示意一眼,傭人連忙跟上去。
蘇歆和陸翰庭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他走到這邊,看向眾人,嗓音不怒自威,“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曼云將江翔宇護(hù)在身后,“瑾寒,是翔宇年幼無知……”
陸瑾寒一眼也沒給她,陸柏年跟他簡單陳述了下剛才的情況,“兒子,這事你自己處理,但是我們一家人的底線都是一樣。你應(yīng)該明白,嗯?”
陸瑾寒從始至終緊擰住眉。
現(xiàn)場安靜——
所有的賓客都齊聚在這里,看這場的好戲的結(jié)局,等待著陸瑾寒的裁定!
江翔宇畏懼的躲在江曼云的身后,神色驚慌。
視線最中央,男人一身黑色西服,長身而立,氣場卓然。
他深邃凜冽的掃過現(xiàn)場眾人,緩緩擲地有聲:“今天,本想借著我兒子陸祁越的生日宴,在宴會散場之際,宣告給外界兩件事。”
“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用等散場了。”
全場寂靜——
陸瑾寒低沉的嗓音在華麗莊嚴(yán)的宴會場字字清晰,“第一件,我的兒子陸祁越,將會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不會變。”
“至于第二件——”
陸瑾寒看向江曼云。
“五年前,我與江曼云小姐訂下婚約,訂婚當(dāng)天江曼云發(fā)生意外,不管最終有沒有成功訂婚,這五年來陸家不離不棄,細(xì)心照料,始終如一,直至江曼云小姐醒來。”
“也算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