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見她沒明白，直接攤了牌：“是不是也應該去感謝一下我們boss，畢竟請杰克遜醫生到來，他前前后后又花錢，又派我去請，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顧燕笙淡淡的掀了下眼簾。
    然后——
    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林恒：“……”
    “哎！顧小姐……”林恒心情急切地追上去，旁邊程辭走過來，皺著眉，“干什么呢你？”
    林恒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最后他滿臉委屈，“你是不知道，這兩天我都遭受了什么，大boss的情緒從沒這么不穩定過！不對！自從那姑娘出獄，大boss的情緒就一直不穩定！都怪你，你被罰去掃廁所，坑害了的都是我！”
    “……”程辭摸了摸林恒的頭：“……受苦了。”
    林恒在他懷里爆哭。
    爆哭完。
    程辭指尖抵著他的腦袋將他推遠，“但這也不是你能反過來想坑那丫頭的理由！你讓她去找boss，這跟讓她去找死有什么區別？”
    林恒：“……”
    他怒了，“你這個死直男，我這明明是在……”
    “什么？”
    “……哎反正現在我不多說，你以后就懂了。”
    林恒神神叨叨走遠。
    終于在第五天，陸瑾寒身上暴戾之氣全面爆發。先是開會時嚴厲否決了企劃部長的策劃案，隨后又將人事部長臭罵了一頓。
    當晚下了班之后，林恒小心翼翼地問道：“boss，今晚……還是回南海灣嗎？”
    陸瑾寒沒說話。
    他眉眼深邃，虛攏著火光，點了根煙。
    煙霧籠罩了他的眉峰，讓他看起來更冷。
    林恒斟酌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今晚聶氏集團的董事長約您在夜未央要談一樁生意，雖然聶家不算什么大世家，但是他已經連續約了您三次，雖然您前三次都未理會，但是他又約了您第四次，可見其誠意，您是不是……”
    陸瑾寒挑眉，墨息淡淡，“嗯”了一聲。
    林恒懸著一顆心放松下來，引擎發動，他驅車到了夜未央。
    顧燕笙剛在忙碌著，便聽見唐韻馨喊她過去，“顧小姐，你不用忙別的了，今晚照顧好1705包廂的客人就可以。”
    顧燕笙似乎猜測到什么，用力抿唇，“……我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唐韻馨笑得依舊滿面善意，“你是九爺親自送過來的人，既然九爺來了，那自然是要你去照顧的。”
    顧燕笙只能順從。
    她將酒水送進了包廂，包廂內，以陸瑾寒為首的幾個人似乎正在談生意，另一位大腹便便的老總語氣恭恭敬敬，喜笑顏開：“感謝陸總今天給聶某這個面子，來！敬你一杯！”
    陸瑾寒深邃的眼簾沒什么情緒，他視線落在顧燕笙身上一秒，又收回，隨后骨節修長的指尖，自然而然的將酒杯放在顧燕笙面前。
    顧燕笙既是服務生，為客人倒酒本就分內。
    只是她覺得今天這個酒倒的格外煎熬。
    男人深邃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臉上，似乎要將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顧燕笙覺得他的目光像是要割喉。
    聶永年似乎也察覺到不對，多看了顧燕笙一眼。
    倒完酒后，他還笑道：“這夜未央的美人真是名不虛傳，連服務生都這么漂亮！”
    陸瑾寒眸光淡淡，沒說話。
    顧燕笙退至一邊。
    接下來，陸瑾寒的這場生意，談了90分鐘之久，男人的視線，似乎從未放在她身上，一直到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顧燕笙才離開。
    離開后，她開始了新的忙碌。
    而包廂內，聶永年明顯覺得面前這位尊貴的爺，好像已經慢慢有了不耐。
    他當然也不能耗著人家，直入正題，旁敲側擊的詢問合作意向。
    陸瑾寒只給了個‘會考慮’。
    酒席散了場。
    陸瑾寒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滿腦子全是剛才那個女人淡漠以及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到達了16樓。
    本想直接去找那個女人，想想卻找不到發作的理由。
    他臉色更臭更冷，剛要轉身，卻忽然在拐角處，動作一頓！
    男人周身氣息頓時一冷！
    林恒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那邊，顧燕笙正站在拐角，她對面還站著一位男人，那男人帶著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手中還捧著一束玫瑰花，看著小姑娘的眼神，深情款款。
    林恒：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