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只匕首即將劃過那只手腕的前一秒!
顧燕笙眸底悠悠閃過一抹湛藍(lán)色光芒!
她死死咬緊牙關(guān),奮力掙脫了身邊兩個人的桎梏!
隨后,一只手上前便掐住了顧曼妮的脖頸,另一只手‘嘎吱’一聲,擰著顧曼妮的手腕,顧曼妮疼的臉色一白,松開手,顧燕笙趁機搶過了她手中的匕首!
這一切動作不過是發(fā)生在短短的瞬間!
現(xiàn)場那個男人還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顧燕笙用匕首抵住了顧曼妮的脖頸!
顧曼妮嚇得臉色慘白動彈不得!
那男人低呼:“大小姐!”
“別過來!”顧燕笙沖他怒吼,匕首更加抵近顧曼妮的脖頸!
顧曼妮神色驚懼慌亂,聲音都被嚇得發(fā)顫,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一連串動作:“顧燕笙,你……你怎么會……”
話音落下的瞬間,刀刃又靠近她一分,顧曼妮甚至感覺到了利刃劃在臉上絲絲疼意!
她用盡全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顧家不會放過你的!”
顧燕笙看著她,忽而笑了笑,“現(xiàn)在,該是我對你說出這句話了。”
“——這個地方地處偏僻,只要沒人看見,又有誰會知道是我做的呢?”
“你敢!”顧曼妮睜大眼睛,“你不能動我,你要是敢動我,等你坐了牢,你的父親可就沒人管了!顧燕笙,你賭不起的……”
“是么?”顧燕笙的刀刃在她的脖頸上又比劃了一下:“在生日宴揭穿你我都敢,我還有什么是不敢的?”
她話鋒一轉(zhuǎn),笑意輕柔:“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我怎么會干那么蠢的事?再說了,我還沒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還沒有讓你嘗遍這世上千倍萬倍的痛苦,我怎么會輕易得殺了你?”
顧曼妮驚恐的看著她。
面前這個女人。
與五年前變化的翻天覆地!!!
“對了。”顧燕笙忽然挑眉,淡淡的反問:“你剛才,是想毀了我的手是么?”
“你……你想干什么……”
而這時——
顧燕笙的視線,落在顧曼妮的手腕上。
下一秒——
她手起刀落!
伴隨著這道聲音落下,那把匕首狠狠的劃過顧曼妮的手腕,鮮血如注!
“啊!!!!!”顧曼妮仰天慘叫一聲!
“大小姐!”旁邊那男人迅速走上前。
緊接著‘嘭’的一聲!
顧燕笙的身體被她旁邊的人踹了出去!
顧燕笙只覺得這一腳像是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踹移位了一樣,她嗚咽著吐了一口血,徹底暈厥。
那男人走到顧曼妮旁邊。
顧曼妮也早已疼的昏死過去!
正當(dāng)那男人,不知如何處理這狀況之時——
就聽見十米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道聲音:“隊長,報案者說那個人就是往這里跑了!”
席允尊獨特的聲音傳來:“往前搜!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是!”
這一邊,那男人頃刻間方寸大亂!
他看了一眼顧曼妮,又看了一眼顧燕笙。
最后選擇將顧曼妮背了起來,然后悄悄地離開這里。
這一邊,有警調(diào)隊員梭巡一圈,發(fā)現(xiàn)問題:“隊長,那邊好像有人!”
席允尊目光順著那邊看過去:“走!我們過去!”
距離近了,席允尊一眼認(rèn)出了地上臉色慘白的女孩!
是小笙笙?
她怎么在這里?!
他迅速走過去,先是試探了一下女孩地鼻息,在發(fā)現(xiàn)鼻息溫?zé)嶂畷r,又拿出紙巾,擦了擦她唇角的血跡。
席允尊將她抱起來,朝著倉庫外面走:“我們的車在哪里?”
“距離這里還有一里多路!”旁邊跟從的人道:“隊長,我們此行還有任務(wù)在身!要不您將這位姑娘交給我,我來送她去醫(yī)院。”
席允尊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向前走:“來不及了!要盡快!”
這時,一輛越野車忽地在這片周圍都是原野的倉庫面前停下,車身迅速被人打開,一身頎長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席隊長。”低沉輕緩的嗓音,卻天生帶著身處高位者的淡淡威壓。
席允尊看向來人。
“原來是九爺。”席允尊微笑:“九爺……怎么來這種地方了?”
陸瑾寒向前走了一步,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話:“既然席隊長有要事在身,而我恰好經(jīng)過這里,不如就讓我送你懷里的這位小姐去醫(yī)院吧?”
席允尊猶豫兩秒:“……這是現(xiàn)在最快的辦法了。”
他走到陸瑾寒這邊,剛打算將懷中的女孩子交到林恒懷里。
林恒忽然眨巴著眼睛后退了一步。
席允尊:“……?”
陸瑾寒微微蹙眉,順勢從席允尊懷中接過顧燕笙。
席允尊愣住:這位爺不是有潔癖的么?親自抱女人?
難道是對著小笙笙見色起意了?
……將小笙笙放到這樣的男人手里,安全么?
“嗯?”陸瑾寒見他仍舊未松手,嗓音微沉。
席允尊順勢松開。
堂堂矜傲冷漠的九爺,應(yīng)該不會做出強迫或者猥褻一個女孩子的事的叭……
席允尊也顧不得思考那么多,補充道:“九爺,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的唇角留有血跡,可能是某處遭遇不知名重創(chuàng),希望九爺能快一點送她去醫(yī)院……拜托了!”
陸瑾寒點頭,‘嗯’了一聲。
他轉(zhuǎn)身,剛要上車,又多問了句:“席隊長似乎跟這位小姐很熟?”
席允尊答:“……我是她的哥哥。”
“是么?”陸瑾寒側(cè)眸,掃了席允尊一眼。
“是的。”雖然不是親的。
席允尊又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電話,等她醒過來,讓她打電話給我。”
陸瑾寒接過,眸底滑過滑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幽邃:“知道了。”
陸瑾寒抱著顧燕笙上了車。
林恒發(fā)動引擎。
車身離開。
不知為何,席允尊腦中閃過剛才那位爺?shù)哪且谎郏X得有些涼颼颼的。
旁邊的人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隊長?隊長?隊長!”
席允尊回神,“你們站在這里,不許動!”
“是!”
席允尊進(jìn)了倉庫,掃了一圈,將掉在地上的那枚匕首收起來。
然后轉(zhuǎn)身出來,吩咐:“集合人馬,繼續(xù)行動!”
“是!”
車上。
陸瑾寒看著手中紙團(tuán)上的手機號碼,隨手將它丟到了窗外。
他抬眸看向林恒:“查清楚了嗎?放顧燕笙出來的人是不是席允尊?”
林恒:“……種種跡象證明,跟席隊長的確有點關(guān)系,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林恒:“……但是顧小姐是走法定程序假釋出獄,并無不妥。”
陸瑾寒沒說話。
他垂眸,視線落在懷中小姑娘慘白的臉上。
她嘴角似乎還有未擦拭干凈的血。
向來有潔癖的男人忽然冷著臉,一點一點的用指腹擦干凈,在擦拭過這張唇畔之時,他的腦中,忽地又閃過那場真實的過了分的夢境之中,那樣抵死纏綿般的吻……
男人的指尖,驀地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