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馨掩下眸底神色,笑容坦蕩:“您這是說的什么話?這科學研究都證明,男人醉酒后是不具備那種能……”
她頓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您都醉成那樣了,怎么可能還能做那種事呢?您或許只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所以才……”
陸瑾寒幽邃的眸瞇了瞇,“是么?”
“……是啊。”
唐韻馨畢竟也是老油條,偽裝起來毫無破綻。
既然人家小姑娘并不打算用這件事從這位爺身上獲得好處,更不想跟這位爺有所牽扯,她也就順勢幫一把……
更何況,她還想看著堂堂的帝都九爺……
是怎么被拉下神壇的呢……
陸瑾寒微微蹙緊了眉,淡暖色光圈的籠罩下,男人眉眼處有些朦朧。
幾秒后,大步轉身,彼時,林恒已經開著車在樓下等候已久。
陸瑾寒一上車,林恒就發現,這位爺今天看起來精神氣挺足啊?
作為助理,林恒明白這位爺身上的擔子和壓力有多重,他可是好久沒看到這位爺如今天看起來一般精神飽滿了。
“boss,我們要去哪兒?”
陸瑾寒掀眸,眸底深了深。
“……去醫院。”丟下這三個字,他又補充:“去看看江曼云。”
“……”林恒發動引擎:“哎!好!”
想見人家小姑娘直說唄,還拐彎抹角的。
但是……
林恒想起江曼云,心中又復雜起來。
boss若真的對那個小姑娘慢慢產生感情割舍不下,那江曼云小姐怎么辦?
與此同時,醫院病房。
顧燕笙剛一回來便抱著衣服去洗漱間洗澡。
水流嘩嘩而下。
她將頭埋在水下,直到憋氣憋到難以忍受,她才出了水面,她的意識,卻無端的清醒了幾分。
而這時——
她一眼看到了,她的身上吻痕遍布,小腿、膝蓋處都有著淡淡的吻痕。
慌亂、害怕、不安等情緒,將她的胸腔中脹滿。
她用力的揉搓著身上的痕跡,仿佛這樣就可以將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全部洗干凈一樣,哪怕是自虐般的將原本的肌膚揉青搓紫,只要能遮蓋住原本的吻痕!
很快,她的身上青紫了一大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久到她覺得自己要在浴室逼仄滯悶的空氣中要窒息到暈過去之時,她才擦干身上,換上衣服,打算出門向剛認識的護士借一下粉底液,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可她剛走出去,便看到了大步朝著這邊走過來的陸瑾寒。
她迅速的輕輕關上門。
腦中驀地閃過昨晚那個男人醉酒后,掐著她的腰,一遍遍的……
顧燕笙嚇得慘白了一張臉!
她反鎖上門,然后走到浴室,吹干頭發,用頭發遮住脖頸的痕跡。
這時——
敲門聲忽然響起。
“……誰啊?”她故作鎮定。
林恒道:“顧小姐,boss現在有事找你,請開門。”
顧燕笙躲在浴室,不安和恐慌在無限放大……
怎么辦?
要是被發現了怎么辦?
陸瑾寒一定會憤怒的掐著她的脖子殺了她!
殺了她這個成天意圖勾引他、最后還玷污他的人!
“顧小姐?您在么?”
林恒的聲音還在繼續。
顧燕笙沖著那邊吼道:“我在洗澡,有什么事,等我出去再說吧。”
林恒咕噥一句:“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陸瑾寒站在門前,瞇了瞇眼。
他站在門前,念她的名字:“顧燕笙。”
里面沒人吭聲。
陸瑾寒屈指叩了叩門:“顧燕笙。”
里面還是沒聲。
顧燕笙卻慌的心尖都在顫抖!
就在這時——
她聽見門外傳來聲音:“林恒,去拿鑰匙來。”
顧燕笙心臟處緊縮的更加厲害了!
而彼時的門外,林恒僅是走了一圈回來,便直接將鑰匙拿了過來,隨手遞給了陸瑾寒。
陸瑾寒用鑰匙直接打開了門。
病房內此時空無一人,難道真的在浴室?
他側眸看向身后林恒:“你就站在這兒。”
林恒一愣:“……是!”
他尋思著,為什么同樣是男人,他為什么就能進?
陸瑾寒冷著臉,一步步的走到了浴室的門前,醫院的浴室是玻璃門,根本沒有鎖,他剛想推門而入,這時,里面傳來小姑娘驚恐的聲音:“陸瑾寒,你不要進來!我真的在洗澡,早上回來的時候摔倒在了污泥里,所以才……”
“帝都哪兒有污泥地?”陸瑾寒冷笑一聲,“顧燕笙,你找理由不找點說的通的?”
隨后,‘嘭’的一聲,推開了門。
可剛進門,便被眼前的這一幕怔住了。
女孩躺在浴缸里,浴缸內漂浮著一層厚重的泡沫,女孩看到他時眼神驚恐,她的肩膀上還有未洗凈的淤泥。
陸瑾寒皺眉。
顧燕笙沖他怒吼:“……陸瑾寒!光天化日,闖一個女人的浴室,要是傳出去,你陸九爺可要貽笑大方!”
“女人?”陸瑾寒‘嘖’了聲,嘴角邪氣又譏誚:“你難道不知道只有破了身,才能被叫女人么?”
顧燕笙指尖掐緊,不想跟他啰嗦:“……出去!”
陸瑾寒沉著一張臉沒動。
“……難道陸九爺想看我的身子?”頓了幾秒,小姑娘嬌笑起來:“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陸九爺,倒是對我的身子念念不忘,不過您要是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她笑了下,而后就要站起身……
陸瑾寒驀地轉過了頭,動作高傲又不屑。
“顧燕笙,看在你在我面前蹦跶大的份上,我提醒你,好好了解下什么叫做廉恥之心!”
丟下這句話,他重重地摔上了門。
林恒看著大boss怒氣沖沖地臉色,戰戰兢兢不敢吭聲,只能跟在他身后大步離開醫院。
身后浴室。
顧燕笙,終于緩緩地松了口氣。
陸瑾寒出了醫院坐在車上,周身氣壓沉沉。
良久。
男人踹了一腳林恒的椅背,林恒哆哆嗦嗦問:“……boss,怎么了?”
“你做過春夢嗎?”
“……”林恒瞪大眼,“春春春……春夢?”
“嗯。”
林恒:“啊這個……這個……這個問題……”
“有沒有?”
“……有。”林恒斟酌了一下,耳根有點燙,如實回答:“不過那還是我十七八歲時候的事了,自從我成年后,破了那什么……童子身,就沒有再做這種夢了……”
他頓了一下,促狹又好奇:“boss,您……做春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