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席允笙牽著小祁越的手,藏在樟樹下,偷偷瞥著拱橋上正在談話的二人。
姝彥握著一副卷軸,臉色卻極為難以割舍的遞到老爸面前,痛心疾首的說道:“老席啊,那就說好了,這幅真跡我送你,你必須要讓你們家老二入贅!明白嗎?”
“欸!”席牧云興高采烈的將卷軸收下,擺手:“沒問題!”
席允笙:“………”
*
姝倪見著向她走來的男人,心跳莫名加快了一拍。
她后退一步。
男人又向前一步。
他終于在距離她只剩下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暖色浮陽輕輕照射在男人的側臉,他的眸色深沉,側顏立體,眼神莫辨。
姝倪卻覺得眼前的大討厭鬼,有些不對勁。
“你……”
她還未說完一句話。
男人開了口:“這樁婚約兩家人籌謀已久,勢在必行。我暫時……還沒有找到更為合適的理由推拒這門婚事。”
“……在我們有婚約的時間內(nèi),你最好不要明火執(zhí)仗的給我戴綠帽子。”
說完這話。
他在姝倪莫名其妙的視線中,轉身離去。
……
送別席家人的時候,姝彥表現(xiàn)得格外不舍。
“老席啊,這么快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啊。我們可是并肩打拼了這么多年的老伙計!你這么多年奔波忙碌,好不容易有空上門陪我一會兒,這就要走了?還是多留一晚。明天再走吧?”
席牧云面無表情的看著姝彥緊緊拽著他懷中卷軸的手,“把你的蹄子撒開!”
“……”姝彥被叱了下,委屈的松開手,“恕不遠送。”
席牧云:“……”
席允笙憋著笑,“爸,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席允辰將車開過來。
姝彥戀戀不舍的看著他抱著墨寶上了車。
席允笙也抱著祁越上車。
席允辰發(fā)動引擎的時候,瞥了站在姝彥身后的姝倪一眼。
兩雙眸對視。
姝倪抿緊唇,很快又收回視線。
車身走遠。
姝彥看向姝倪,“妮妮啊,這可是席家老二親自說的,訂婚宴就在下個月30號。你還有沒有異議啊?”
“爸。”姝倪動唇:“他不過是因為……”
姝彥:“因為什么?”
姝倪攥緊指尖,沒再吭聲。
“妮妮啊。”姝彥嘆了一口氣,“往后,姝家就指望著你了。”
姝彥僅此一女。
多少人都盯著這盤肉。
上回莫瑞軒的母親打電話過來,仿佛施舍般居高臨下的表達不介意他的女兒秉性紈绔,胸無點墨,愿意讓莫瑞軒與姝倪結親之事。
姝彥當場就罵了回去!
莫家窮途末路,需大筆資金運轉,竟然還想掏空姝家給他們做免費的資金庫?!
簡直是癡心妄想!
無恥之尤!
現(xiàn)在。
唯獨席家,他能信得過。
……
華國陸氏集團——
陸瑾寒僅用了兩天的時間,處理完陸氏五天的事務,并將剩下的幾天的事務都推到一周后,打算前往M國之時,卻發(fā)生一件意外。
公司內(nèi)網(wǎng)遭不明攻擊。
股價連跌了五個百分點。
市值蒸發(fā)幾百億。
陸氏上下人心惶惶,流落在外的散股,都被不明人士高價收購,林林總總,背后神秘之人手握的股份已經(jīng)占了7%。
一旦超過10%,那個神秘人就有資格堂而皇之的入陸氏董事會,插手陸氏相關事宜。
對方身份不明,來者不善。
并且拿到這7%的股份,絕非一朝一夕,更像是蓄謀已久!
這是一場大戰(zhàn)。
陸瑾寒站在辦公室,目光在眼前投影儀面前梭巡,查找漏洞所在,就在這時,林恒推門走了進來。
陸瑾寒抿緊薄唇:“查到背后的人是誰了么?”
林恒搖頭:“暫時沒有,但是剩下的散股已經(jīng)控制住,不會再給對方可乘之機了……”
“繼續(xù)查。”
“…是!”
*
M國——
距離前往姝家,又過去了一天。
席允笙坐在客廳,單手支著下頜,看著對面的二哥。
自那天從姝家回來,他就變得有些沉默寡言,還經(jīng)常失神,這下連和小祁越打游戲的興致都沒有了。
印象里。
二哥不是這樣的。
她嘆了口氣。
“二哥。”
對方?jīng)]應。
“席允辰。”
這下對方應了。
席允辰回神,皺眉,訓她:“怎么說話呢?我是你哥,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但是你不可以叫我。”
“……”
席允笙撩了下臉頰碎發(fā):“剛才姝倪和我說,傅黎川約她去京都工業(yè)園區(qū)金雞湖東岸長橋街99號的那家星空游樂園,問我要不要帶著祁越去。”
席允辰瞇眸掃她:“……然后呢?”
“我拒絕了。”
席允笙:“畢竟,他們兩個人甜蜜的游樂園旅行,我一個電燈泡去干什么。是吧二哥?”
席允辰抿緊唇。
席允笙忽地抬眸看向他:“對了,你和姝倪下個月30號要訂婚,她也算是你的準未婚妻了。她和傅黎川出去二人世界,你……不會介意吧?”
席允辰冷笑了聲,斬釘截鐵:“當然不會。”
席允笙眨了下眼:“那就好。”
席允辰又在沙發(fā)上坐了幾分鐘。
隨后,一聲不吭的上樓。
席允笙接著陪小祁越在客廳看動漫,吃水果。
十分鐘后。
席允辰再次下了樓。
席允笙朝他的方向瞥了眼,他身上已經(jīng)換下了隨性的家居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略顯休閑的襯衫長褲。
還別說。
人模人樣。
席允辰修長的指尖整理領口,再挽起袖口,見她望過來,輕咳了聲,“南山醫(yī)院那邊有一臺棘手的手術,要我現(xiàn)在過去一趟。”
席允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