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外一間木屋燃著明燈,這間屋子居住著老獵戶丹瑞和他的妻子安西,“老太婆,你去歇息吧,我來守夜”。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遠處不斷傳來半獸人飼養的豺狼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就毛骨悚然。“哎,你別勸我了。這群畜生估計又在禍害人了“,她得趕緊點多織幾件毛衣起來好過冬,“你明天趕緊上山去瞅瞅,看看能不能援救一下。”
“行,等天亮了我就上山去看看。”老獵戶低頭吸兩口煙,若有所思看向窗外。
在天快亮的時候,瑟萊迪爾還是沒熬住睡了過去。毒效來勢洶洶,不斷侵擾他的神經,痛,鉆心入骨的痛。阿爾照顧了他一晚上已經很累了,絕不能再加重她的負擔,他縮緊牙關不泄露半點聲音。
迪爾的情況越來越糟糕,體溫在不斷上升,剛敷上額頭的濕毛巾轉眼就變熱。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她必須出去找找附近有沒有療傷的藥草給迪爾。尼瑞娜抿了抿唇,決定先暫時把瑟萊迪爾留在這里,雖然危險但也好比坐著等死強。
“擦擦,擦擦。”山洞外傳來腳步聲,這讓尼瑞娜警覺起來,她撿起地上的火棍貼著山壁慢慢挪向洞口。
這邊的丹瑞天一亮就駕著雪橇上山了,他準備先去他平時的落腳處說不定正好能碰上遇險的人,他還留了一些東西在山洞中。就在他感步入山洞時就被人從身后襲擊,他正想還手卻不料手中的武器竟被對方奪了。
尼瑞娜:“你是什么人?”
丹瑞:“我是這附近的獵戶,我沒有什么惡意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助你什么。”
尼瑞娜松開了對方的手,“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情急之下只能先制服你了。”
原來是個精靈,怪不得力氣那么大。看著這滿身的鮮血應該是在戰場下來,前些日子遇到一些東遷隊伍說是為了躲避半獸人,看來是跟他們有關的。“沒事,沒事,這年頭警惕一點是應該的。你的同伴受傷了?看起來很嚴重。 ”丹瑞指了指在床上躺著的瑟萊迪爾說道。
“是的,他被半獸人的毒箭射中了,急需解藥,不知道老先生你能否幫幫忙。“提及瑟萊迪爾的傷尼瑞娜變得很著急。
“哎,小事情,我雪橇停在外面你把你朋友帶上回我那木屋,我那里有藥。“尼瑞娜向丹瑞道了聲謝后,便轉身過去抱起瑟萊迪爾。一晚上的高燒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很虛弱,”迪爾,迪爾,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們遇到一個好心人,他很愿意幫助我們。現在我們出發去他的木屋,那里有藥可以給你療傷,你在忍忍。“
都說救人如救火,尤其這個金發精靈看起來臉色很糟糕,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丹瑞一點都不敢耽擱,他拼命往山下趕。“老太婆,快,燒水,救人。”安西剛打算把洗好的衣服晾起來,就看見一早出門的丈夫駕著雪橇從遠處飛速奔來,上面還坐一個藍發女精靈。她的懷里還抱這一個金發男精靈,二人真的驚為天資。
“噢,好。“事態緊急,安西轉身奔向廚房要不然她還想多看幾眼畢竟這么好看的精靈她從來都沒見過。
“快,來這邊。”丹瑞領著尼瑞娜他們先臥室走,“你先把他放在床上,我去給你拿藥。”這邊尼瑞娜把瑟萊迪爾放在床上后輕輕解開他身上纏繞的繃帶,傷口黑到發紫,必須把他這些腐肉除去才可以敷藥。“這是我早年在過路的矮人商販手上買的,說是可治百毒,你用來看看。”丹瑞將藥遞給尼瑞娜,“實在是太感謝了,老先生你這里有酒嗎?迪爾傷口中毒太嚴重了,我必須將那些腐肉除去,可能需要酒消一下毒。”
“噢,酒,有的,你等著。”丹瑞將他腰間的酒壺解下來遞給尼瑞娜。
“迪爾,我要給解毒了,有些痛你忍一下。”昏睡中的瑟萊迪爾輕微點了一下頭示意尼瑞娜繼續。她先用酒清洗一下佩刀再用火烤后便開始給迪爾清理傷口周邊的腐肉,等血肉的鮮紅色呈現出來的時候她才開始給他上藥包扎。這個過程安西來來回回換了好多次水,每次的白凈的水拿進去等拿出來就變成鮮紅色了。
等一切結束后,老夫婦二人便從臥室內退了出來,給他們留出獨處空間。
安西:“結束了?”
丹瑞:“算是吧,剩下就得看這小伙子能不能熬過來了。”
安西:“我可看了,那肉都變黑了,而且還是生割下來。半點聲音都沒吭,真能忍。”
丹瑞:“可不是嘛,先不說那半獸人的毒箭上毒一旦被射中就是痛得半條命都沒,這精靈還能生扛那么久,真佩服。”
安西:“這群畜生”,安西一刀砍下雞頭罵道,“你看著點,那姑娘也不容易,憔悴成那個樣子。”
丹瑞:“行,我心理有數,”
高度緊張后總會讓人極度虛弱,現在迪爾的傷得到醫治尼瑞娜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頓時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的跌坐到地上。
迪爾,迪爾,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你的父王你的族人,他們都在等著你。還有我,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吧。尼瑞娜摸了摸他的臉,屈身虔誠的吻下他的額頭。
主,我愿與我的愛人瑟萊迪爾共擔福禍,還請保他一世安寧。海精靈尼瑞娜·蓋爾上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