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都是以種群為單位進化的，這點不過是高中最基礎的生物知識罷了。龍族雖然有著超越自然的偉力，不過也還是從一群原始非細胞生物慢慢進化過來的。這是個崇尚力量種族，所以擁有最強力量的黑王便是所有龍族的至高領袖，四大龍王以及白王是各自領域力量的巔峰的存在。比如火焰的掌控以及煉金術最強的是青銅與火之王，黑王這兩方面的能力也不比他強，當然也不弱多少。”

“不是說黑王是四大龍王的老爹嗎？聽你這么說怎么好像沒啥關系？”

“這只是人類的誤解而已，卡塞爾學院曾經得到過沉青銅與火之王的骨殖瓶，上面的銘文是‘以我的血骨獻與偉大的殿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運統治整個世界——諾頓’，你見誰對他老爹這么說話的？”

路明非看著眼前變幻的光影，從氨基酸骨架到RNA形成再到三葉蟲上岸直到龍的形成，就像在看一個背景宏達的紀錄片。“現在是看紀錄片的時候嗎？小魔鬼你解說功底行不行啊？要不換李立宏老師或者趙忠祥老師來？”

“哥哥你還有心情吐槽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害怕失去最后四分之一生命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呢。”

“事到臨頭看開了而已，奧丁都打不過你我還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路明非一副捏著鼻子認了的表情，心里雖然還在打著些小算盤，不過他看不透小魔鬼的心思，天知道那個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著講你的紀錄片吧，諾頓都噴了半天火了。”

停頓在青銅與火之王噴吐火焰的場景再次動了起來，小魔鬼沒挖苦路明非接著說了下去。“白王掌控的是精神元素，精神在五大元素中又稱支配元素，它并不克制其他任何元素，卻可以掌控其他元素。所以白王相對于其他四大龍王會那么特殊，也是最接近黑王的存在，不過也只是接近而已。”

“龍族崇尚力量，自然免不了會為了力量而爭斗，白王首先向著黑王發動了叛亂。當然，叛亂被黑王鎮壓下來了，白王被殺，黑王為此事傷心了很久，最終也沒有趕盡殺絕，讓白王留下了圣骸。這件事在你們學校的冰海殘卷里有記錄，以你的權限是可以查閱的，不過哥哥你幾乎沒怎么在這方面用過你的權限罷了。”

“有白王的事在前，還是沒能震懾住其他龍族對力量的渴望，這次是天空與風之王。知道混血種的由來嗎？純血的龍族是不屑于和人類的女性#交合的，然而在天空與風之王主導之下，混血種誕生了，當時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現在看來已經就很明顯了。龍可以互相吞噬獲得力量純血龍類太少，而且各個派系都有其王甚至是黑王庇佑，人類就不同了，繁衍速度快，地位卑賤恰，又能很好的繼承一部分龍族血統，簡直就是最好的——食材。”

“這么血腥的一幕都不打碼什么的嗎？”畫面上，渾身鱗片的嬰兒從內而外地剖開人類孕婦的肚子，染血的黃金瞳冷漠的注視著龍的世界。下一秒，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幼小的身影還沒能發出第一聲啼哭就被一根一米多長的利齒貫穿。

“沒事，廣電管不到我這，這個血腥程度都算輕的了，太重口的怕哥哥你受不了。”

“四大龍王都是雙生子這你是知道的，而天空與風之王是第一個互相吞噬成了完全體的龍王，獲得了凌駕于其他三大龍王的力量。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挑戰黑王的資格。所以在吞噬混血種的同時，天空與風之王還吞噬了海洋與水之王的雙子之一。直到此時，天空與風之王才能稱之為奧丁，也直到此時，其他龍王以及黑王才注意到了他的野心。”

“在奧丁盤踞力量想要挑戰黑王的時候，其他三大龍王搶先出手發起攻勢，諸神黃昏由此而來，所謂的死者之國、火焰之國、霜之巨人分別對應大地與山、青銅與火、海洋與水。北歐神話里說的雖然是龍族的歷史，不過經過時間以及神話過后，已經很難正確解讀了。其實從神話里也能看出，奧丁從來都是個狡詐的，四處掠奪力量的神，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所以奧丁雖然是諸神之王，但絕對不能說是個正義的神。”

“這場諸神之戰的結果就是龍族整體元氣大傷，純血龍類數量銳減，奧丁被黑王封印在自己的尼伯龍根里面，三大龍王陷入沉睡，整個龍族只剩下了黑王一個王者。”

“不過現在看來，黑王空有一身偉力，然而就是個腦殘，如果沒留下白王的圣骸，繪梨衣就不用死了，如果把奧丁不是封印而是斬草除根，也就不需要哥哥交換最后這四分之一生命了不是嗎？”

“確實……是個腦殘啊。”這話本該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然而路明非卻感到了一種深切的哀傷，腦海里閃過零碎的片段，漆黑的天幕下，巨大的黑龍在骸骨的小山上張開巨大的翅膀，滾燙的血液溪水般順著骨骼流淌而下，幽暗的火焰靜靜地燃燒著，巨龍揚起長長的脖子對著天空發出巨大的悲號。悲號回蕩在路明非的腦海里，眼淚無意識地落下。

“看來哥哥很有感觸啊。”路鳴澤瞥了眼忽然流淚的路明非，沒有多問，接著說道：“自這之后，就是龍族的潛伏期，人類的活躍期，甚至一些混血種們聚集在了一起的開始獵殺龍類。黑王在戰斗里雖然受了重傷，不過強大的血統讓他早就恢復過來了，只是先后的兩次叛亂讓這腦殘有些意志消沉懷疑龍生，一直到人類糾集起軍隊去殺他的時候都沒緩過來，以至于被打的時候根本沒有還手，不然以黑王的力量人類怎么可能殺的了他。可以說這是第一個死于抑郁的龍王。幾乎所有的龍王都是戰死的，像黑王這樣的簡直就是奇葩。”

“說得好像你親眼看到了一樣。”路明非有些不明所以的抹了把眼淚，胸口莫名的沉郁。

“這些就是我親眼看到的啊，甚至是親身經歷……”

“你說什么？”雖然知道小魔鬼來歷神秘，不過還是感到有些驚世駭俗。

“沒什么。”路鳴澤眼睛轉了轉，直接避而不談，“哥哥你覺得什么樣的能力是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