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無彈窗望書閣望書閣“行了,我跟你們走!”
冷聲走了出來,安柒面色凝重,她知道,此刻的她絕對不能依靠曦君,否則的話,只會落得一個抗旨不尊的下場。月華和月影雖說能暫時護她,最后恐怕也避免不了被懲罰。更何況,聽那禁衛說此事牽涉到陛下中毒,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算是曦君此刻在這里,也不可能保她安然無恙。
“走吧,你們別為難她們了。”
“陸女官!”
月華驚聲一叫,幾個禁衛微微愣神,仿佛沒有想到她會這樣順從,那王志朝著月華和月影得意一笑,“還是陸女官識時務,我們走!”
兩個侍衛涌上來,竟是用繩子將她的雙手捆綁了起來,像是拉犯人一般的將她給押走了。安柒冷冷地瞪了他們幾眼,凝聲道:“放開,我自己會走!”
“月影,我去查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穩住這里。你快去國舅府找主人回來!”
且不說兩姐妹如何分頭行動,這邊的安柒卻被禁衛帶著去了刑部的大牢。那侍衛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狠狠地將她往牢里一推就走了。牢房里面很是陰暗,一盞昏暗的燭光亮起,安柒皺了皺眉,正要抬頭,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姐姐,是你嗎?”
“遙兒?”試探著開口,安柒朝著牢房里面走了走。果然,在昏黃的燈光下,路遙坐在簡單的獄床上,神色有些抑郁地看著她。安柒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
“遙兒,真的是你?為什么你也在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豈料一向對她親昵的路遙,竟然冷冷地甩開了她的手,一張俏臉布滿寒光,僵硬的語氣充滿嘲諷:“安姐姐還好意思問本宮發什么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拖安姐姐的福,本宮還不可能會在這里呢!”
這樣陰陽怪氣的路遙,是安柒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撇開心中的尷尬與失落,安柒輕聲道:“遙兒,你相信我好嗎?我是真的不知道究竟出什么事了,禁衛軍忽然闖進了曦君殿,把我抓過來了。你為什么也會在這里?我好像聽說陛下中毒了,可是為什么會牽涉到我們身上?”
哪怕心里隱隱約約有著不好的預感,卻暗自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路遙扁著嘴,一雙大眼紅彤彤的,顯然是哭過了。此刻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哽咽道:“不知道陛下現在怎么樣了,嗚嗚嗚,我怎么可能對陛下下毒嘛!我那么喜歡他的!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帶來的那些綢緞,陛下就不會中毒了!她們都說我被你給害了,你對我的好,都是騙我的,嗚嗚嗚嗚!”
路遙狠狠地瞪著她,哭得凄凄慘慘,安柒卻抓住她的話中重點,急切道:“那些綢緞怎么了?”
“陛下今日早朝忽然暈倒了,太醫看了,說陛下是中了毒。起先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醫聞到一股香味,才發現那毒卻是來自于陛下的內衣,那件內衣是我用你給的布匹做的。那香香的味道竟然是毒藥!太后娘娘聽聞此事,大為震怒,認為是我故意想要謀害皇上,就下令把我給抓起來了!安姐姐,你說,你為什么要害我?”
抓住安柒的肩膀,路遙長長的指甲陷入肉里,掐的安柒的肩膀生疼。不著痕跡地撥開她的手起身,安柒凝聲道:“路遙,你說得對,我為什么要害你?你我無冤無仇,如今,你得到陛下寵愛。而我,也成為了女官首領。下毒謀害陛下,并且陷害于你,我是有多蠢,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害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最后還不是一樣的和你被關在這個監牢里?”
路遙冷靜了下來,細細一想安柒的話,雖然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卻也不是笨蛋。很快便想通了,臉上還掛著淚珠,哽咽道:“可是,那毒確實是衣服上面的,衣服是你負責的,而我又做了給陛下穿。最大的嫌疑犯,還是我們兩個啊!”
“噓!小聲點!”安柒靠近她,面色冷峻,“我們只是被人給陷害了而已,你想想,難道不會有人偷偷地將毒藥給放了進去嗎?或許是從我這里下手,也或許是從你那里。我想,那個人的目的,恐怕是想要我們兩個鷸蚌相爭,最后坐收漁翁之利。你先別擔心,你是貴妃娘娘,宮里肯定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定你罪的。陛下那么喜歡你,只要陛下醒了,就一定會有回旋的余地。”
“真的嗎?”路遙淚眼朦朧,緊緊抓著安柒的手,仿佛只要安柒保證了,她就會安心一般。安柒點了點頭,安撫了路遙。直到她不忍疲憊睡了過去,才靠在墻頭,閉上了眼睛。
毫無疑問,在宮中會這樣設計陷害她的,那便只有一個人――太后!是她太過放松戒備了,卻沒有想到,太后不僅僅調查出來她和路遙的關系,竟然還想出了這樣一條毒計。在這后宮之中,除了曦君的庇護,她唯一可以尋求援手的人便是路遙了。而太后這一計,卻是斷了她所有的退路。謀害陛下,這是多大的罪名,最后的結果說是滿門抄斬也不為過。她不知道曦君會不會回來救她,也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可是,現在自己身陷牢獄,周圍也沒有能夠幫忙的人,到底應該怎么樣,才能脫困呢?望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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