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
聽到這兩個字裴昱真是笑了,“席安安,我讓你跑了嗎?”
“我說了,如果你不上樓那我就走!”
“所以我同意了?”
“你!”席安安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本來就不是一個口齒伶俐的人,對上裴昱這種人自然是要吃虧,半天憋得臉都紅了才說出一句,“你自己沒節(jié)操!”
“節(jié)操?”裴昱像是聽到一個笑話,邪笑著看向她,“小朋友,你今年是二十不是兩歲,怎么什么都不懂?這不能接受,那不能理解的,搞笑不搞笑?”
他心里不高興,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然而然又拿出他之前那一套方法來對待。
席安安只覺得這人說話特別不要臉,心里抵觸,自然也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不用你管我,我現(xiàn)在要回家。”
“回家可以,等我高興了就讓你回去。”
席安安難以置信,“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她不敢相信裴昱竟然這樣的話都說得出,非常后悔剛才怎么就在園區(qū)找不準方向呢,如果她走正門快一點,現(xiàn)在肯定跑出去了。
不料,男人卻異常沉厲狂妄的說了句,“就憑我是裴昱。”
“……”
席安安一下子沒了反駁的話,是啊,他可是裴昱,他那么有錢有勢,想怎么樣不行?況且現(xiàn)在還是在他的地界上,估計他就是要圈禁她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席安安真的覺得今晚自己的感動簡直就是傻蛋一個,對這樣一個男人她就不應該有任何好的情緒在里面。
他太危險了。
裴昱也不等她說話,直接將車子重新開回了別墅,剛才出來的著急,此時回去家里的燈都還是開著的。
可再一次踏進屋子,席安安跟之前進來的心情完全不一樣,后背都是一片冷汗。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她不可能不害怕,尤其是裴昱剛才還發(fā)了那么大的火。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剛才那位趙子莘小姐并沒有在家里。
裴昱見她站在門口,腳底生根了一樣一動不動,直接伸手推了一把她的后背,。
席安安踉蹌兩步,差一點就撞到眼前的鞋柜,在這樣粗魯?shù)膭幼髦拢裁丛挾疾桓襾y說了,只是非常委屈。
看著裴昱自顧將鞋子換下來,她幾乎快要被屋子里靜謐又壓抑的氣氛擊垮,“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
就算之前她不小心舉報了他,可是他折磨了自己將近一個月,難道還不夠嗎?
裴昱不屑的嗤了聲,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她絕望,“因為我樂意。”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是她根本就沒辦法反駁的借口和理由,在遇見裴昱之前,席安安從來都沒覺得社會上真的會有權(quán)勢大過天的人和事存在,她相信一切都公平的,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可笑。
有權(quán)有勢的人想要整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他們甚至不用猶豫糾結(jié)就可以直接行動。
她該怎么辦?
她要怎么做才能讓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放過自己?
真的要她被折磨的精神失常才可以嗎?
她的生活已經(jīng)足夠堅信了,一個人在外地上學生活,父母在H市,不光沒錢給她支出,甚至還要靠她的錢偶爾救濟,賺著月薪三千的工資也可以苦中作樂的活下去,可老天爺為什么還嫌不夠,要她遇見裴昱呢?
生活對她來從都沒有展現(xiàn)出有好的那一面,即便如此,她還是堅強的站著過日子,從來都沒有一瞬間如此絕望過。
席安安輕輕闔了下眼眸,心里緊繃的那一根弦像是忽然斷裂,看向男人寬厚的背影,理智在崩潰的邊緣來回閃動,所有的情緒在瞬間到達一個峰值。
她還是承受不了了,她受夠了這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像是埋藏在體內(nèi)的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男人又會想到什么樣的事情來折磨自己,她夠了。
于是,她做出了一個無比瘋狂不經(jīng)大腦的選擇。
她快步走上前伸手抱住了裴昱,下一秒,踮起腳尖將自己送過去,嘴唇湊近他的直直吻了下去。
她沒有經(jīng)驗,只能憑著唯一跟他接吻的那點感覺,笨拙的伸出舌頭描繪著他的唇形,一邊親吻一邊顫抖,仰頭的姿勢都那么絕美。
裴昱沒動,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上,瞇眸看著身前費勁親吻自己的女孩,沉寂了多年的心跳忽然失了序,大力跳動起來——
‘砰——砰——’
一聲又一聲回蕩在耳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
不過就是一個吻,還是這么一個青澀又非常不熟練的吻,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絕對不會是能夠讓他有感覺的。
怎么就……
裴昱非常不理解,他覺得自己出問題了。
而席安安親了半天,對方都沒有一點回應,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個子高,踮腳踮了半天有些想抽筋。
她重新落回地面,勾著男人脖子的手卻沒松開,眼底一片悲壯,“你就是想做那檔子事,如果做完能讓你放過我,那好,我滿足你。”
人生三十年,裴昱第一次在女人的嘴巴里聽到滿足你這三個字。
別的不說,就這句話,也足夠讓他緩一會兒了,特別是看到席安安眼底那種近乎于赴死上戰(zhàn)場的神情,他連生氣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裴昱雖然脾氣不是很好,可能夠這么快就把他火氣點燃的人也沒幾個,大多時間他都沒有真正往心里去,可席安安的每個字都會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自己被羞辱。
沒錯,就是羞辱。
裴昱直接氣笑了,“做?小朋友,你知道做這個字的意思嗎,待會兒可別說我不要臉無恥。”
席安安眼神定定,腦子鉆了牛角尖,這會兒不論他說什么,她都顧不上后果,只想著怎么嗆他,“我知道。”
裴昱眼神變得幽深起來,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明明只有半分鐘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席安安只覺得他看過來的視線簡直像是淋了油氣在身上燒,烤的她五臟六腑都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