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著太小了,跟未成年似的,最多也就十八歲?
要知道在紅鼎可沒一個人打斷他點菜。
行吧,看在她長的不錯的份上,就不點了。
裴昱將電子菜單遞過去,見小姑娘伸手過來,指尖有意無意的劃過她的手背,意外的是竟然很涼。
男人瀲滟桃花眼瞇了瞇,等人出去后輕輕笑了下,得,還給人家小姑娘看的緊張害怕了。
不多時,點的東西全部都上齊,包廂門關上,裴昱夾了一塊頂級空運的藍鰭金槍魚放進厲函的碟子里,“你嘗嘗,她家生魚片不錯。”
厲函順勢夾起來放進嘴巴里,肉質(zhì)鮮嫩,并且切的厚度很好,確實不錯。
“你怎么找到這家店的?”就厲函對裴昱的了解,他絕對不是一個會沒事找小館子吃飯的人。
裴昱將嘴里的三文魚咽下去,“我家經(jīng)理帶我過來一次,離得近就湊合著吧。”
“對了,嫂子那情況怎么樣?”
這群人里,只有裴昱對舒恬一口一個嫂子的,從以前到現(xiàn)在數(shù)他喊他順口,一直喊到現(xiàn)在,連厲函都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了。
不想說起舒恬,有件事他還真的差點忘記,“她恢復記憶了。”
裴昱正夾起一直北極甜蝦準備放進嘴巴里,聽到這話,蝦都下掉了,“什么??”
“車禍撞擊到頭部,恢復記憶跟這個有關系,我著急過來都忘了跟君澤說一聲。”當時他一心就想著過來找這一對男女。
裴昱放下筷子,拍了下手掌,“因禍得福,總算是沒白白受傷……不過我比君澤哥先知道嗎?”
“嗯。”
裴昱立刻拿出手機,傳了一條簡訊給令君澤發(fā)過去,臉上止不住的得意,“讓他老刺激我,這回輪到我刺激他了。”
“……”
所以他的這些哥們是拿他當刺激彼此的工具了?
裴昱發(fā)完信息放下手機便看到男人有些吃癟的表情,抬手拍了拍厲函的肩膀,“厲函哥你也別建議,誰讓哥兒幾個就你結(jié)婚了呢。”
“……”
厲函決定,不跟這個三十五歲實際年齡五歲的男人計較。
一頓飯吃了大半,醫(yī)院那邊忽然來了電話,說是舒恬醒了,厲函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急急忙忙的離開。
裴昱看著桌上剩下的大半食物,沒啥心情繼續(xù)吃下去,便喊來服務員結(jié)賬,被對方告知,已經(jīng)被厲函結(jié)過了。
反正都是不差錢的人,誰結(jié)都一樣,裴昱收起錢夾,拿過掛在一旁的外套準備離開。
在門口看到那小姑娘,腳步頓了下,剛才沒覺得,這會起身一對比,對方比他矮了一個腦袋還多。
也就一米六五吧,撐死這么高,不能再多了。
小姑娘察覺到男人看過來的視線,不明所以的開口道,“先生,您是想要打包嗎?”
裴昱這下可真是笑了,打包?她不是在侮辱他呢吧?他的眼神看起來是要打包?
要不是這小姑娘長得還算好看,換成是別的男性服務員,他一準兒連人帶剩菜扔出去了。
但——
裴昱只是對著那張小臉不明所以的笑了下,高大的身子慢慢俯下幾分,對著她那薄薄的齊劉海吹了口氣。
小姑娘立刻嚇得閉上了眼,眉頭皺的緊緊地,滿臉慌張和害怕,“先、先生?!”
“在這呢,喊什么喊?”裴昱想戲弄她一下,可是那張臉實在太清純太無辜了,心里的負罪感一下子來了,濃密的眉頭挑了挑,到底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兒,側(cè)身走了出去。
看著男人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小姑娘這才松了口氣,小手抬起覆上心口,想到剛才對視時那雙瀲滟的眸子,心跳就止不住的亂起來。
他是在故意挑逗她吧?
女孩秀氣的鼻子皺了皺,這個人可真惡劣!
——
厲函到醫(yī)院的時候舒恬已經(jīng)轉(zhuǎn)醒,推開病房門進去時,她正跟旁邊的小護士說話,是關于病情的,見他進來,兩人紛紛噤聲,朝這看過來。
厲函走到床邊,大掌撫上她的臉側(cè),力道輕柔,眉宇之間全是藏不住的溫柔,“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舒恬抬眼看著身子上方的男人,一時間思緒還有些怔怔的,沉了幾秒才干啞著喉嚨開后,“沒事……”
只是兩個字便聽的人耳朵里像是被石子磨過一樣。
厲函立刻想要拿過床頭的溫水喂給她喝,小護士察覺到男人的用意,趕緊開后勸說道,“厲先生,病人才剛醒現(xiàn)在不能喝水,可以潤潤嘴唇。”
厲函擰眉,帶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朝那小護士看去,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身戾氣。
舒恬連忙轉(zhuǎn)頭,善解人意的開口道,“你先出去吧,這邊有事再教你。”
小護士如獲大赫,趕緊出了病房。
舒恬看著對方逃也似的身影,有些無奈的看向床邊的大男人,“你別這樣,我不是好好的嗎,干嘛遷怒別人。”
“沒遷怒。”他只是有點敏感,有點草木皆兵而已。
舒恬明白他的想法,強撐著力氣抬起手臂拽住男人的手掌,“你剛才出去干什么了?”
想到剛才,男人眼底神色暗了暗,“跟裴昱吃了個飯。”
裴昱?
舒恬想到裴昱就會聯(lián)想到紅鼎會所,一想到紅鼎會所就想到他非常危險的黑道身份,或許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久,足夠了解彼此,她幾乎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找到撞我的兩個人了?”
厲函被她問的心頭一跳,臉上卻并沒有太多表情顯現(xiàn)。
見他沉默不語,舒恬便知道是被自己猜中了,心里忍不住著急,“你沒把人怎么樣吧?”
她太清楚厲函是個什么樣的性子了,那兩人要是落在他手里,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是沒有一個女人愿意讓自己的男人去做這種事。
厲函知道她的擔心,自然不會將所有的過程原原本本都告訴她,卻也明白肯定瞞不住,撿了最不重要的那部分一筆帶過,“沒有,稍微教訓了一下送去警局那邊了。”
“真的?”舒恬有些將信將疑,心里不安,拽著他的手指用了點力氣,“我知道我最不希望你做什么。”
厲函不愿讓她生著病還操心這樣,俯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