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唐澤辰吐出一口濁氣,“既然舒恬跟別人好,那么她還肯回來就是有目的的,我必須防著。”
說完,他更覺得有道理,便打電話給家里的傭人,“把我書房的鎖換了,以后如果舒恬回家,給我盯好她,但凡她干什么都要跟我逐一匯報。”
掛斷電話后,唐澤辰將手背上的枕頭突然拔下來,嚇了蔣夢瑤一跳,“澤辰,醫(yī)生還沒讓你出院呢,你干什么呀!”
唐澤辰本來傷的就不是特別嚴(yán)重,縫了兩針不怎么礙事,為了威脅舒恬才躺在醫(yī)院病房,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他根本就坐不住,還是親自回去看看放心。
見他非要走,蔣夢瑤也不敢真攔,只能隨他去了。
唐澤辰從醫(yī)院樓下取了車,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到下班的點(diǎn),他眼睛一瞇,忽然調(diào)頭改變行駛方向。
……
舒恬一下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今天讓葉鈞庭罵了一頓,整個人都有些力不從心。
工作剛開始就碰了壁,有些沮喪。
莫非真的是在家里閑著的這一年有些荒廢了?
到了下班時間,張瑞兒見她情緒低落,過來安慰她,“行啦,你就想能按時下班也算因禍得福,別想太多,等葉律師氣消了你給他認(rèn)個錯就行了。”
舒恬嘆了口氣,“要真是能這樣就好了。”
怕就怕葉鈞庭鐵了心不想帶她。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公司大門口走,還沒走到門口便聽見前臺處傳來的吵嚷聲。
“不好意思先生,您沒有預(yù)約和工牌不能進(jìn)入我們的工作區(qū)。”
“我說了我來找我老婆的!”男人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那麻煩您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出來接您……”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都說了名字了你還不信?”
舒恬聽著心頭一緊,心頭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越是走近越是強(qiáng)烈,她加快腳步,剛一走到前臺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唐澤辰,你怎么在這兒?”
“喲,你看,我就說我來找人你還不讓我進(jìn),這下你信了?”唐澤辰輕蔑的看著前臺。
前臺工作人員沒說話,只是看著舒恬的眼神變得有些異樣,好像在責(zé)怪她怎么把這種人引到公司來了。
舒恬深吸一口氣,看向張瑞兒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瑞兒,你先走吧。”
張瑞兒看這情況不是她能摻和的,撇撇嘴,指了指大門方向,“我走啦~”
“嗯。”舒恬看著她離開后,斂起僅剩的笑意,目光冷淡的看著唐澤辰,“有話出來說。”
唐澤辰瞇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么,在這說不行,怕你相好的發(fā)現(xiàn)啊?”
他說這話的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舒恬狠狠瞪他一眼,“唐澤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來看看你。”說著,他還朝里面瞧了瞧,“規(guī)模挺大啊,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做律師了?”
舒恬走到他跟前,強(qiáng)忍著心里的火氣,“這里是辦公室區(qū)域,你有私事就出去說,別影響別人工作。”
男人冷嗤,“我看你是自己做賊心虛吧。”
舒恬緊緊盯著他,總覺得他的態(tài)度很奇怪,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可這里畢竟是厲函的地盤,他在這,舒恬的確心里沒底。
思及此,她不禁軟了語調(diào),“算我求你,有事我們回家說,行嗎?”
“喲,你可是好久沒求過我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兩人在公司大門口僵持,正在舒恬絞盡腦汁正想辦法怎么把唐澤辰支走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渾厚低沉的男聲——
“誰在這吵吵嚷嚷的?”
舒恬瞳仁緊縮,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尋聲看去,便見男人一身暗藍(lán)色西裝,西裝褲腳恰到好處的搭在商務(wù)皮鞋上,深灰色的領(lǐng)帶整齊系好,身后還跟著三名公司高管,其中就包括季川祎。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前夫和相好的見面?
季川祎視線落在舒恬身上,即使他保持著一貫的良好風(fēng)度,可舒恬還是很敏銳的感覺到,對方并不喜歡她,甚至有看戲的成分在里面。
這樣的情形,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能喜歡才是見鬼了。
正在舒恬想辦法的時候,身后腰間忽然覆上來一只大手,她下意識想往旁邊站,卻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摟進(jìn)懷里。
唐澤辰看著站在對面的厲函,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確氣場強(qiáng)大,他身上擁有成功精英特有的銳利,還有那種常年游走在司法邊緣的鋒利。
饒是唐澤辰也覺得亞歷山大,可輸了面子不能輸了里子,他看著舒恬的側(cè)臉,笑的開懷,“久仰厲總大名,逼人博宇科技唐澤辰。”
不料,厲函卻連表情都沒變一下,“沒聽過。”
他視線流轉(zhuǎn),在舒恬臉上劃過,又重新落回唐澤辰身上,語氣之間鋒利顯見,“當(dāng)我這菜市場?”
唐澤辰被駁了面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他看著舒恬,不明所以為的笑了下,“我來接我老婆下班,不知道需要預(yù)約,一點(diǎn)誤會。”
“哦,是嗎?”厲函眼底一點(diǎn)波瀾都沒有,單手輕輕撐在前臺桌子邊緣,輕輕挑了下眉頭。
不知怎么的,唐澤辰對上他這樣的視線,忽然就緊張了一瞬,攬著舒恬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舒恬心如鼓擂,掙扎出來,轉(zhuǎn)頭看向他,“現(xiàn)在可以走了?”
目的達(dá)到,唐澤辰自然不愿多留,跟著舒恬大搖大擺的離開。
前臺工作人員忍不住低聲埋怨,“什么人啊……”
沒想到厲函竟看過去,工作人員立刻慌了,“我、我的意思是……”
小姑娘剛要解釋,便聽到自家總裁很霸道的說,“不是人,以后不要放進(jìn)來了。”
季川祎,“……”
前臺姑娘,“……”
厲函目不斜視直接走出公司,季川祎回過神來跟著他上車。
“下去。”
季川祎充耳不聞,系好安全帶后戲謔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我可聽令君澤說了,剛才那個舒恬,跟你住一塊呢是吧?”
厲函沒說話,視線緊盯著前方那輛黑色奧迪車。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這么多年,這么多姑娘,你怎么就非得找個結(jié)了婚的呢?”見他要說話,季川祎抬手打斷,直接堵死,“你別說你玩玩,剛才別人沒看見,我可看見了,你插在褲兜里那手可攥的挺緊,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