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發生關系,那么一切都還來得及。
公然談起這種事,舒恬耳根發熱慢慢變紅,不用她開口,付清童也知道,晚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已經都做了。
“你……”付清童無語凝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舒坦怕她看不起自己,連忙解釋,“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本來我們認識就是個意外……”
“小恬啊,厲函不是一般人,你招惹上他不是這么簡單的。”厲函在外的口碑付清童也有所耳聞,這個男人很清高,還沒有什么女人能入了他的法眼。
倒不是說舒恬不好,她很好,可這種美好單純跟厲函的城府深沉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怕她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后還是她自己吃虧。
付清童見她也是一臉茫然,嘆息一聲,“你現在還能全身而退嗎,如果能,那他幫你的我也可以,你不用擔心?!?br/>
舒恬怔了下,腦子很亂,“我不知道,要不我跟他攤開談談吧?!?br/>
“算了?!备肚逋鋈粩[手,“依我看啊,厲函這樣的男人既然決定了,就很難改變,你現在談討不到好處。”
舒恬哭喪著一張臉,付清童又于心不忍,不再打擊她,“行了,這也不算太壞,厲函單身,你現在也算單身,說不定你們還能發展發展,你就當談戀愛處,如果他欺負你,我第一個沖上去替你報仇?!?br/>
舒恬牽強的笑了下,心里卻泥濘一片,談戀愛嗎?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惜對于厲函來說,她只是一個供他發泄的工具。
跟付清童聊了一會兒,兩人在希爾頓西餐廳吃了晚餐,時間剛到七點,舒恬就坐不住了,說打車先走。
“你這么著急干嘛?”付清童還有半瓶紅酒沒喝完。
舒恬說明原因,“厲函說讓我八點之前到家?!?br/>
付清童張了張嘴,表情有些錯愕,沒想到傳言中牛逼閃閃的厲總也只是個凡人……
她緩了緩神情,跟著站起來,“那我送你。”
“不用了,你過去也不方便,我打車就行。”
付清童一聽也沒繼續強留,“那行,你路上慢點。”
……
四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御景園別墅群門口,因為有保安查崗,出租車進不去。
舒恬付錢下車,正往里面走,詢崗保安看到后便讓她坐著別墅群的小四輪車,將她捎到了門口。
低聲道謝后,舒恬從包里拿出白天厲函給她的鑰匙,客廳里敞著燈,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今天的財經新聞。
聽到門口的動靜回頭看過來,“不錯,很準時。”
舒恬松了口氣,低頭將腳上的平底鞋換下,彎腰準備擺起時,身后忽然堵過來一樁人墻,溫熱的掌心箍著她的腰,被往后拉了一下,臀部抵在男人堅硬的大腿腿面上。
“啊!”舒恬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想轉過身卻被他直接推在身前的鞋柜上,她雙手撐著柜子邊緣,微微側頭,“厲函……”
“我在?!蹦腥苏f話的同時,手已經探進她的裙底,粗魯的動作引來女人的驚呼。
“你、你怎么了?”直覺告訴她,今天的厲函很反常。
“心情有點不好?!彼芾淼囊粋€案子,其中一位原告竟然在家里自殺了,一位單身母親,跟他小時候境遇很相似,難免會帶入一點情緒。
這種時候多說無益,最好的就是酣暢淋漓的做一場,全靠身體本能,什么都不去想。
可這樣強勢的侵占,讓舒恬想起了唐澤辰,特別是她現在背對著身后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臉,心中就更加恐懼。
有些艱難的開口,“我今天不想做,改天好不好,我真的不想……”
厲函一向不會考慮她的感受,他想要便要了,可今天他卻進行不下去,因為身前的女人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他動作一頓,扳住她的肩膀,將人轉過來。
玄關處幽暗的壁燈下,女人臉色蒼白的可怕,眼角已經有點點晶亮,順著往下,男人目光倏地停住。
原本透著淡粉色的嘴唇唇角,此時有一塊暗紅色的血痂。
他記得,今天出門時這里還是干干凈凈。
舒恬眼見他一下子變得陰厲起來,不等說話這人忽然傾身靠近,湊到她的衣領聞了一下,戾氣更甚,“你沒去醫院。”
舒恬心里‘咯噔’一下,還沒想好怎么解釋,男人的指腹已經壓了上來。
帶著足以使她疼痛的力道,揉搓碾壓,沒幾下,結痂的地方又重新滲出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唇角氤氳開來。
舒恬吃痛,低低嚶嚀一聲再也不敢發出別的聲音,眼前男人神色陰沉的可怕,仿佛綻開一場黑色風暴。
她說謊了。
厲函看著她被鮮血染花的嘴唇,重重一按,“解釋。”
舒恬被他嚇到,話到嘴邊竟是道歉,“對、對不起?!?br/>
厲函笑了下,笑的讓人毛骨悚然,“所以你騙我了,嗯?”
舒恬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像是被人厄住一般。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騙我?!眳柡粗哪抗庀袷欠褐獾牡蹲?,他抬手撫上她的面頰,指腹下細膩的皮膚讓人想要摧毀,“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說完,他不再給舒恬任何喘息的機會,扯住她的長發往后拉扯,讓她被迫揚起頭,像只猛獸般啃咬她的頸子,留下斑駁的痕跡。
舒恬雙手胡亂拍打,手臂不小心掃到放在鞋柜上的包包,嘩啦一聲掉在地上,里面的文件也因此散落一地。
厲函本不想停下,可余光掃到‘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后,本能的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身前顫抖不止的女人,蹲下身子將文件撿起來,只需幾秒就想明白為什么她會撒謊,“你去見他了。”
舒恬雙手環抱住自己,紅著眼眶點頭,“他……給我媽打電話說我不檢點,我媽還不知道我們要離婚的事。”
厲函將離婚協議書放在一旁,挑起她的下巴,“嘴巴也是他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