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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是非對錯

    第三百六十四章是非對錯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只見那謝必安一揮手,那死去了的‘無量圣龍’的尸體便飄在了它們的身前,范無救這‘殺龍英雄’責無旁貸,只見它一手就抓住了一根龍角,然后稍微一用力就把它掰了下來,然后就用力一丟,把那條白蛇jīng的尸體丟出了老遠,那條白蛇的尸體一直沒有腐爛,而且一直在抖動。
    直到后來,因為天氣干旱,附近有百姓尋找水源的時候發現了這條大蛇,百姓們還認為這是一條白龍,于是便四下轉告,當時引起了不xiǎo的轟動,就在他們發愁應當做些什么的時候,一個帶著黃帽子的能人出現了,它指點了眾人將這條‘白龍’丟進了一條干枯的河道內,你還別說,那龍一下河,天上頓時就下雨了,漸漸的,雨水淹沒了‘龍尸’,干旱解除了,老百姓有救了,于是這條河便有了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叫做‘xiǎo白墳’。
    xiǎo白墳的傳說有很多版本,有的版本甚至把那條龍尸形容成了天上的水神,而那個黃帽子的能人,大家也都是神仙,傳說嘛,都是越傳越神,越穿越離譜,年代也從古代變成了民國,據說后來還變成了建國那年,當然,那些也都是后話了。
    其實謝必安心中早有打算,到時候就說這‘xiǎo銀龍’臨死自曝,然后只剩下了一根龍角,恩恩,就這樣,想來反正那真家伙闖地獄的原因是因為nv人,現在他也救了nv人了,所以應該不會再出現了,這事情就這么解決了,謝必安心中想到:太完美了我真佩服我自己啊,謝必安啊謝必安,你怎么就這么聰明吶
    既然‘xiǎo銀龍’已除,哥幾個就沒有繼續待在這里的必要了,于是乎他們便得勝還朝,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你還真就別說,它們回去之后,還真就沒lù什么破綻,說到底,閻羅王可能也不想把這件事搞的太大吧,有個臺階,大家都能下就好了,至于天庭的人來問,反正也是面子工程,就用那根龍角一對付,別說,你一對付,我一對付,這件事兒還真就被對付了過去,只不過,地府為了挽回名聲,外加不想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就還是在正式上記錄了這一事情,并且將其樹立成了反面典型兒以示后人,與此同時,地府方面決定要立一座雕像警示整個酆都的人不要忘記這件恥辱,通過了調查,判官找到了唯一一名見過這‘xiǎo銀龍’的人,也就是那地獄里的鬼差,曾今xiǎo銀龍潛入地獄的時候它們曾經聊過天。
    判官問那鬼差,xiǎo銀龍長的什么樣子,說來也巧了,那個鬼差當日阻止‘xiǎo銀龍’脫獄的時候受到了重傷,雖然保住了xìng命,但是魂魄受損,外加上當日那xiǎo銀龍用帽子遮住了xiǎo半臉,這判官根本就沒有辦法描述他到底長的是個什么德行。
    所以,他就悲劇了,這如果不說的話鐵定會被罰的,好在,那xiǎo銀龍已經死了,它長什么德行也沒人知道,所以,那鬼差便昧著良心瞎說一通,外加上那謝必安一行人的描寫,于是,一個相貌猥瑣赤膊上身滿臉yin笑左手持刀右手豎中指的‘xiǎo銀龍雕像’便高高的起在了那酆都的廣場之中,一直流傳到了今天,xiǎo銀龍的故事越傳越甚,什么版本都有,但是具體的,還是參照著官方版本,也就是以后的《yīn市乘車須知》以及《一步少員工手冊》了。
    就在李蘭英感覺到外面已經安全了的時候,他終于松了一口氣,只見他碰了碰張是非,然后對著他說道:“老張,哎,老張,行啦,都走了你就不要裝啞巴了。”
    可讓李蘭英想不到的是,他剛一碰那張是非,張是非的身子竟然斜著倒了下去李蘭英頓時害怕了,他慌忙一圈打飛了dòng口的石頭,光亮照了進來,只見到這張是非的臉sè如同紙一樣的蒼白,同時氣若游絲,正無力的盯著李蘭英。
    “老張老張你怎么了老張”李蘭英大聲喊道,張是非顯然是受了極度的重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見張是非顫抖的伸出了手,指了指自己的xiōng口,李蘭英明白他是在示意自己什么,于是便上手mō去,果然,竟然讓他mō到了一顆十分眼熟的東西。
    那是梁韻兒的眼淚,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本來他以為是自己去救梁韻兒,不過直到最后他才明白,原來是梁韻兒救了自己。
    人生就是在不斷的追悔和救贖之中度過的,這話沒錯。
    張是非服下了那滴眼淚,nv鬼淚的效用他明白,這是天底下最好的靈丹妙yào,果然,他的身子很快就好了,雖然由于那‘吞天食地’的效用太過霸道,以至于張是非無法恢復原來的狀態,但是,這也不錯,張是非并不想當怪物。
    他現在一個心愿以了,便又想起了之前在火車上的另外一個心愿,于是,他恢復了行動能力之后,便對著李蘭英提出要走。
    李蘭英卻搖了搖頭,只見他笑著對張是非說道:“你知道你走了多長時間么?”
    張是非搖了搖頭,李蘭英便對著他說道:“你都走了一年多啦。”
    什么?我竟然已經睡了一年多了?那為什么我醒來的時候,身體一點事兒都沒有?張是非有些納悶兒,李蘭英見他這副表情,便笑著對他說道:“那是因為你手上的那玩意兒啊。”
    我手上的?張是非這才注意到,自己本來帶著佛珠的那只手上,竟然又多了一串佛珠,這串佛珠很是的造型很是奇特,竟然好像骨頭似的,一共是十七枚,張是非問李蘭英這是怎么回事,李蘭英便告訴他,這念珠是從那妖怪的寶貝中找到的,李蘭英覺得這玩意上面附著一層‘氣’就知道它不是凡品,于是,便拿來把玩,哪成想有一天,他把這念珠掉在了草地之中,等他回來找的時候卻發現,這念珠掉落之地的青草,竟然長的比別的草更加的茂盛,李蘭英這才有點想過明白了,感情這當真是一件寶貝。
    于是他便把這串念珠系在了張是非的手上,果然,他的身體始終都沒有瘦下來,反而更壯了,張是非mō著這串念珠,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剛想說話的時候,忽然從山dòng的里面鉆出了三只xiǎo動物。
    張是非上眼望去,只見這三個動物分別是兩條狐貍和一頭黑熊,張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后看著李蘭英,李蘭英嘿嘿一笑,然后對著他說道:“這仨家伙是之前dòng中關著的,你走了以后我就把它們放了,哪知道這三個家伙竟然舍不得走,于是就和那和尚一起留下來了,之后和尚下山了,就是它們一直陪著我,剛才我出去的時候叫它們躲起來,這會兒才出來啊你們。”
    就在這時,那只稍大一點的狐貍竟然開口說話了,只見她對著張是非說道:“恩公你好,我們一直在等你醒來。”
    等會兒?張是非頓時愣住了,他望著這只狐貍,要知道他現在也不是獸體啊,怎么能聽懂它的話?難道……張是非驚訝的望著李蘭英,李蘭英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笑著說道:“沒錯啦,它們被抓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道行了,在這一年里,我教了它們些老頭子的本事,現在它們已經能變化承認了,來,告訴這位,你們叫啥?”
    那三只動物點了點頭,只見它們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仙骨之氣,然后竟然都化成了人,一男兩nv,兩只狐貍化成的人看上去很年輕,倒是那黑熊所化的nv人看上去很成熟,只見那為首的男狐貍說道:“我叫胡三,這是我的妻子胡三娘,這位是黑姐姐。”
    張是非聽到了它們的名字后,又止不住吃驚了,只見到一旁的李蘭英對著他笑道:“吃驚吧,其實它們已經有很高的道行了,而且,他們的名字,還是是以前皇帝下江南的時候討來的呢。”
    張是非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于是那胡三便對他解釋道,想想以前皇帝皇帝下江南的時候都是走水路,而皇帝的故鄉就是東北,所以每一次他下江南,都要在船隊最后放一艘空船,用來給仙家乘坐之用,如果運氣好的仙家,可以再皇帝的夢中討到名字,這是野仙們莫大的榮幸。
    由于時逢戰luàn,外加上老一代的野仙首領們已經到了功德圓滿之時,所以變想選拔新一任的野仙首領,而野仙首領又豈是說當就當的,必須要具備幾個條件,其中之一,便是需要
    ‘皇封’,而這狐仙胡三三人也正是先前得到了皇帝封賞的野仙之一,外加上它們是這一輩德行最善的野仙,它們是新一代野仙首領的不二人選,但是即便是這樣,如果沒有些成績的話也難以服眾,必須要做出一些讓大家全都信服的事情才行。
    由于當時的年月,東北地區著實luàn得可以,有許多不守規矩的妖怪作luàn,其中尤其以‘yù莽兄弟’最惡,這兩條大蛇不僅道行高深,更有寶物護體,著實難以對付,所以,當時的野仙首領就把這個當作它們的任務,只要它們能夠除掉yù莽兄弟,那大家對它們成為野仙首領也不會再有什么異議。
    于是三名年輕的野仙便尋到了這石砬子山,可想不到的是,那yù面xiǎo圣龍的本事竟然如此之高,三人不敵,竟被它擒住,封了妖脈。和那些野獸一起關在了籠子里面,等到他日一并吃了,幸好,在yīn錯陽差之下,xiǎo圣龍被張是非趕走,而后來,它們又被李蘭英所救。
    只見那叫胡三的狐貍對著張是非有些慚愧的說道:“我們技不如人,所以便沒有臉面再回遼寧,幸好李恩公收留,并且傳了我們正統仙骨修行之法……”
    “跟你說過多少遍,不用跟我客氣了。”李蘭英扣了扣鼻屎,然后看了看張是非,張是非此時心中當真全是感慨,不過,他還有個事兒沒想明白,于是他便對那胡三說道:“那什么……胡三,你說你是野仙首領的候選人,可是我看你也沒有多少道行啊,現在的野仙首領敢把攤子給你么?”
    胡…了點頭,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啟稟恩公,我們現在確實本領低微,不過那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當上首領的關系。”
    原來,這野仙選首領,道行并不是排第一位的,而是要求綜合素質,包括,品德,行為,善念,等等,因為野仙首領控制著整個東北的妖怪,所以不能光靠武力,而如果當上了野仙的首領,也不能完全沒有武力,所以,每一代的老首領退位之時,都會將一身的道行傳給新一代的首領,千百年下來,一直如此。
    原來是這樣啊,張是非忽然想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有聯系,之前張是非一直想不明白,為啥那東北的三巨頭會找上自己和李蘭英,現在他明白了,一切因我而生,這正是我穿梭時間而打luàn出的因果。
    于是他無奈的笑了笑,只見李蘭英對著那三只野仙說道:“我倆要走啦,你們也各自尋生路去吧。”
    “救命之恩,怎能不報啊恩公”那胡三說道,而另外兩個野仙也是如此,只見它們跪在了兩人的面前,搞的李蘭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相處了一年,有了很深的感情,特別是對那黑熊,可能因為李蘭英本身就是黑熊的原因吧,所以他跟這黑熊很要好,而且看它喜歡那妖怪的煙袋鍋子,于是便把那玩意兒送給了它。
    張是非見這三個妖怪重情重義,不報恩就不起來,便嘆了口氣,他想到了一個念頭,而正是這個念頭讓他發現,原來這事情的一切,都和自己有關。
    張是非之所以這么做,可能是他希望未來的自己能夠有更好的選擇吧,忽然間,他明白了那黃帽子最后的話,以及那地獄里的和尚的話,原來是這樣。
    于是,他便對著那三位妖怪說道:“那我就請你們幫一個忙吧,在很久很久之后,我們還會再見,到時候………………”
    張是非現在才明白,原來讓它們找張是非對付卵妖的,正是張是非自己。
    那三位野仙將張是非的話牢記心頭,于是大家便各自別過,見這三位野仙走了,張是非的心也算是暫時的放了下來,不過他心中想到,既然是我自己找的‘我’,那我為什么不能再給‘自己’一點提示呢。
    于是,他和李蘭英便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向著山下走去,李蘭英對張是非說,他走的這一年內,山下的變化tǐng大,那孫甜杏帶著族人在山下的一處地方蓋了房子,買了家什,而那二十幾個nv人也留了下來,她們跟孫甜杏的族人湊到了一塊兒,不少已經成親了,而且,經常還會有外來逃荒的人聽說這里,便也留了下來,一年之間,這里就變成了一個xiǎo村子。
    而那本明和尚,也留了下來,因為感jī張是非和李蘭英救了他的xìng命而且又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建造廟宇,那和尚便帶著徒弟在這兒蓋了一間xiǎo廟,廟名為‘報恩寺’。
    張是非聽到了這里,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苦笑了一下,心想著果然是這樣,果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不過也算了,張是非和李蘭英去了那xiǎo廟,見了那本明和尚,張是非此時已經明白了自己應該怎么做,于是便將手上的那串念珠摘下遞給了那xiǎo和尚本因,本因本因,本是為因,唉。
    張是非對著那xiǎo和尚說:“在很久很久以后,如果你遇到了一個一只眼睛能看見因果的人,你就如此這般…………”
    在廟里面住了幾天,兩人傳了那xiǎo和尚一些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感悟后,便離開了,出了廟后,張是非不得不承認,雖然他拒絕了命運,但是卻依舊生存在命運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說不出是惡心還是無奈,不過這如果說是命運的安排,倒不如說是自己的的安排,算了,隨便了,反正都不重要了。
    張是非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一刀將那山砍成了兩半,所以那山之后就得了一個tǐng別致的名字,名為‘一刀砍’,而山下的xiǎo村莊,在經過了幾代繁衍以及遷移之后,竟變成了一座xiǎo城鎮,這個xiǎo鎮子的名字叫‘是非鎮’。
    而又過了幾年,這鎮子慢慢的衰敗了下來,村民很多都逃難去了,再后來,有一戶姓朱的財主在這買了很多房子當工廠,所以這里也就改名為‘朱家坎’,再后來…………
    直到現代,不少東北的邊遠山村里面,依舊有個別的農戶們世代供奉著一個奇怪的牌位,這牌位跟尋常保家仙的牌位差不多,紅紙黑字,只不過所供奉的仙家名字有些奇怪,那仙家的名字叫是非老爺,據說供奉這個神仙的人家,祖上都受過這個名為‘是非老爺’的恩惠,所以他們不敢忘記這恩情,便世代供奉,村子里面有很多的老人談起這個是非老爺,總是會說出一些離奇的故事,有的說這是非老爺是鳳凰轉世,也有的說這是非老爺是野jī成jīng,這些老人都是說自己是聽自己的爺爺nǎinǎi說的,當然了,這只是茶余飯后的笑談而已,傳說嘛,就是這樣的。
    一直到現在,‘是非老爺’還享受著零星的香火,保護著那些沒有忘本的莊稼人。
    又當然了,這些也不是張是非所能知道的,只能當做話外題說來,大家信就信,不信的話,笑笑也就過去了。
    張是非想要再看看這山,便同李蘭英走在這山路之上,由于之前張是非一刀劈了這山,所以許多的樹木都被壓斷,走著走著,張是非忽然發覺前邊有些不對勁,那一顆大石之下,好像壓著什么。
    于是張是非和李蘭英便上前望去,這一望不要緊,兩人全都驚呆了。
    只見這石頭下面,竟然壓著兩頭他們無比熟悉的動物,一只是藍máo孔雀,一只是黑máo大熊。
    李蘭英十分的吃驚,因為這兩個已經斷了氣兒的畜生,竟然和自己以及老張的獸體一般無二
    這一時間要他們如何去接受這個現實?可是現在不接受也不行啊,張是非望著那孔雀和黑熊,足足在那里站了半天的光景,而在這之后,張是非才恍然大悟。
    它們本不用死的,是我害死了它們,張是非心中想到,想到了此處,他心中便又有些酸楚,于是便收起了這兩句慘死的野獸尸體,回到了多年后的瀛洲。
    見到了兩人平安回來,‘陳摶’和劉伶都tǐng開心,而張是非則怎么也開心不起來,他對著那兩具野獸的尸體而坐,一看就是好幾天,他用自己的仙骨之氣保證這兩只野獸不腐,然后一直在默默的沉思。
    直到陳摶來到了他的身邊,‘陳摶’已經知道了一切,他見張是非愣愣的盯著那兩只野獸,便已經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于是,便對著他說道:“沒有想明白么?”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不,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以前一直在怨天尤人,其實最該怨的,還是我自己,有時候擁有力量確實可以做許多的事情,但是卻想不到,有時候擁有力量卻也不能算是一種好事,著兩只動物本來不用死,但是卻因為我一時的疏忽任xìng而丟了xìng命,從而讓我妄生惡業,墮入苦海之中,我很后悔,不過我只是在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不會依舊如此選擇。”
    ‘陳摶’笑了笑,然后便對著張是非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聽他這么一說,張是非便釋然了,只見他站起了身,然后對這陳摶說道:“老爹,我想再走一次實相圖,還有兩界筆借我用用,”
    ‘陳摶’打了個哈欠,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隨便啦,反正那血珠還沒有干呢,兩界筆因為之前吸飽了月光,好像也還能用兩次,不過,就你自己去是么?”
    他剛說到這里,只見李蘭英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然后一邊扣鼻屎一邊對著陳摶說道:“怎么就他自己?這不還有我呢么?”
    張是非十分感jī的望著李蘭英,看來,他也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了,只見李蘭英對著他說道:“唉,想了好幾天,我也想明白了,其實我倒真想看看,如果再一次選擇的話,我會如何去做。”
    說到了此處,李蘭英便看了看地上那頭臟兮兮的黑熊尸體。
    是夜,還是夏天,很奇怪,今年的哈爾濱熱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之余還真讓人接受不了。
    東北人抗凍不抗熱,這是真的,白天的時候大街上的人受不了這酷暑,一個個機頭白臉的,似乎是中央大街上走一圈兒,讓人自,焚的心都有了。
    要說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年的氣候一直很反常,年初的時候下雪那不算什么,瑞雪兆豐年嘛,但是你說這四月末還下雪那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這‘豐年’兆的時間夠長的,使得老農們淚流滿面,讓再次回到了這一天的張是非和李蘭英情何以堪。
    李蘭英和張是非兩人回到了當天的中午,張是非化成了人形,找到了那個因為生意而苦惱的人,并把難飛送低價賣給了他,那人對古玩有些研究,知道這刀的價值后果然買了,還當成了傳家寶,不過這傳家寶沒到一天就被當成敲mén磚送給了一名姓張的大老板,難飛確實是一把寶刀,不過,這把刀由于之前張是非的使用過度,特別是那最后的一刀,簡直耗盡了這刀的靈氣,陳摶說,想讓它的靈氣完全恢復,可能要等上幾年了,不過這也無礙,反正夠用就行,于是,張是非想了想,在賣刀之前,便在那刀柄之上刻上了歪歪扭扭的兩個xiǎo字。
    蘭英看著遠處從計程車上走下來的自己,頓時哭笑不得,他對著躲在墻角兒的張是非說道:“老張啊,你說那個孫子真的是我么?我怎么看著這么不著調呢?”
    張是非笑了笑,沒有說話,黑暗的墻角處,閃耀起了一抹藍光。
    兩個少年從遠處走來,他倆搭著肩膀,走一步拐三下,打著斜的走拐到一個電線桿子旁邊,張是非剛把kù子解開,忽然感到頭上一陣涼風。他抬頭一看,借著昏黃的路燈,一只墨綠sè的大鳥正立在電線桿子上。
    他趕忙用力的拍了拍胖子,正在排水的胖子被忽然這么一拍,嚇了一跳,罵道:“干啥啊,chōu風啊你,整的我niàokù子上了都”
    回過神來張是非連忙對胖子喊道:“胖子,孔雀快看就在電線桿子上”胖子邊niào邊抬頭,看了一眼后罵道:“哪兒有什么鬼孔雀啊,你丫喝多了吧”
    電線桿子下的張是非正在放水,而電線桿子上的孔雀,卻望著他,望著自己,然后他扇動了翅膀飛了起來,再胖子用石頭砸斷了電線的那一刻,孔雀閉上了眼睛。
    曾經的我,你是有機會的,希望你的選擇不是我的選擇。
    希望你可以勇敢的去面對自己的愛,自己的內心,不要因為一時的猶豫,而遺憾終生。
    曾經的我,其實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就像是一塊兒橡皮糖,可以改變成你心中想要的形狀,只要你一直向前奔跑,只要不停下腳步,只要…………
    孔雀想到了這里,便開始在空中盤旋了起來,它的身影,定格在了因為觸電兒躺在地上渾身chōu搐的男子眼中。
    那只孔雀張開雙翅劃過夜空,劃過張是非的視線,定格在他腦海里最后的畫面,確實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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