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在看望沈一霖的過程中,沈一琮一直站在一旁,殷勤備至。
剛想坐下,沈一琮立刻從一旁拉了椅子過來。
秦禾坐下后,病床上的沈一霖有些猶豫:“姐姐,我已經聽哥哥說了我的病情,我這是胃癌,可能治不好了吧。”
秦禾心頭一痛,伸手直接握住了沈一霖病床上的手:“一霖你先不要亂想,別的姐姐會盡力的。”
沈一霖垂下眸,看著緊握著自己的手心頭直跳。
不管怎么樣,姐姐這么溫柔待他也是值了,雖然知道肯定會耽誤姐姐的時間,但既然他的生命也許已經到了盡頭,最后就讓他貪心一次吧。
沈一霖反手握住了秦禾的手:“姐姐,謝謝你在這里照顧我。”
秦禾笑道:“沒什么,正好你現在醒了之前沒做的,幾個檢查也可以做了,現在站得起來嗎?”
沈一霖試著下床站起來,可是躺著太久,讓他沒有什么力氣,下床之后腿下便是一軟,沈一琮匆忙從一旁架住了沈一霖的手臂。
三人到了醫療器械室,秦禾給沈一霖做完了檢查,又將人送回病床,待了一會兒才從病房中出來。
沈一琮緊跟在她的身后。
病房的門關上之后,兩人站在走廊上。
沈一琮轉過頭來面色漠然,和方才在病房里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
秦禾嘲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欲走。
沈一琮跟到她身邊,直到走出走廊才突然問道:“你讓我專門從青城運來的那個醫療器械,剛才檢查并沒有用到。”
秦禾心頭一跳,沒想到沈一琮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那個醫療器械是研究藥物的,和檢查沒有什么關系。”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客廳。
秦禾看了一眼客廳的座鐘:“已經五點多了,我吃完晚餐就回去休息了,沈先生還有事兒嗎?”
“去吧。”
秦禾進了餐廳,吃完了晚餐,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她如往常一般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到了浴室中,秦禾深吸了幾口氣,再次檢查了一下浴室,確定所有地方都沒有監控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馬桶邊。
這個別墅建的應該比較早,還是傳統的馬桶水箱,她打開馬桶水箱,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密封袋,密封袋中是他之前已經組裝好的“手機”。
看起來只是一個電路板的模樣,上面銜接著不少電路和其余的電路板。
秦禾在袖口處摸索了幾下,從袖口里面取出了一枚芯片,芯片上,金色的電路線明晰反著光。
所有的工具應該已經齊了,秦禾小心翼翼的組裝著。
她必須控制好時間,因為臥室里是有監控的,她每次洗澡的時間一般都在半小時左右,如果超出了這個時間,秦禾擔心沈一琮會起疑心。
半個小時后秦禾拿著手中的電路板,眸中泛著興奮的光。
成了,這個手機基本已經是成了!
雖然看起來外形十分奇特。
秦禾手中拿著一個線路,輕輕的點上其中相好的一處芯片。
這個地方代表的是數字一。
很快,她就撥通了顧其琛的手機號碼。
只是信號畢竟是從醫療器械上拆下來的,所以她這個手機相當于是竊取了移動網絡,并沒有號碼。
也就是說只能撥出,但不能接聽,而且因為秦禾只搞得到電子,一次的通話時間只有十秒左右。
因為沒有收音用的一些硬件設施,也只能說話,并不能聽到對方的回應。
“也不知道顧其琛的手機有沒有被設置防騷擾。”
秦禾看著電路板上的一個信號燈亮起,立刻低聲道:“顧其琛,我是秦禾!”
她抿了抿唇:“我在櫻花國!之前和我一起做研究的三位教授都被綁了過來,還有,告訴我哥,軍師就是沈一琮!我們現在在一處日式別墅中,院子里有很多紅楓林!還有院墻是白色,非常高,起碼在五米之上!”
只說了兩句話,秦禾看著電量,眼看就要告罄。
她最多只去過別墅的怨種,別墅的墻壁很高,根本就看不見外界的景色,也沒有別的線索能再提供給顧其琛了。
秦禾在最后兩秒低聲:“不管發生什么,我愛你。”
線路板上的信號燈熄滅,這是電量用完了。
秦禾將幾個電子摳掉,扔進馬桶中沖走。
這次,她踩在洗手臺上,夠到了天花板的方塊吊頂,吃力的推開一塊之后,秦禾將手機藏到了那塊吊頂處,小心翼翼的又將吊頂恢復。
這次應該更隱秘了。
秦禾打開水龍頭,迅速的將自己沖濕,然后立刻披上睡袍出了浴室。
坐在梳妝臺前,秦禾吹著頭發,心中很是忐忑,她不知道顧其琛有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吹干頭發之后,秦禾躺到了床上。
夜色漫長。
……
青城。
顧其琛輕裝簡從已到一處私人機場,于景跟在他身邊:“顧總我們還是先安排好再去櫻花國吧。”
顧其琛從于景手中接過一個臨時收拾出來的箱子。
“禾兒的消息我已經通知了秦昀和錢子墨,你就留在青城幫我調查櫻花國那邊的消息!”
于景看著顧其琛上了飛機,擔憂的返身離開。
秦氏,秦昀火冒三丈,面前是高高的資料。
“居然是沈一琮!”秦昀咬著牙,憤怒的翻看著資料。
小秘書站在一旁,有些害怕:“秦總,這就是沈特助經手過的所有資料。”
秦昀手中翻看著資料,他收到顧其琛的消息,知道禾兒在櫻花國時就打算立刻趕過去!
但錢子墨打來電話說,現在趕去也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暫時讓顧其琛一個人過去就夠了。
錢子墨讓他研究沈一琮的個人資料,還有沈一琮經手過的所有資料,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線索來。
秦昀捏著眉心,沈一琮經手過的資料細看都沒什么漏洞,他是認真的隱藏在他身邊的!
很快秦昀想到了一件事,立刻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給錢子墨去了電話:“我想起來了,沈一琮的弟弟沈一霖之前是被禾兒救過,還有沈一琮自己,也是禾兒給他做了手術他才能活過來的。”
說道最后,秦昀恨的咬牙切齒:“這個白眼狼。”
錢子墨的聲音低沉:“也就是說沈一琮是在青城住過院的,哪里?”
“青城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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