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聽了內(nèi)疚的不行。
好吧,她剛才的心思太小人了。
不過她也看的明白,就算有了假肢,季子淵能走路,但是有些地方始終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那以后......一直會這樣嗎?”
“醫(yī)生說時間長了會好一些,不過假肢也不能天天戴著,”季子淵拿起拐杖,“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我送你吧?!睂帪t瀟想到他剛才摔倒的樣子,不太放心的說。
“不用,只要沒人突然推我,我不會摔倒的。”
寧瀟瀟:“......”
行吧,大不了以后她碰到他,絕對不動粗,實在不行,嘴上罵兩句過過嘴癮算了。
只不過寧瀟瀟最后還是堅持把人送到了門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季氏集團上班?”
“我沒打算回去了。”
季子淵輕飄飄的說了句。
寧瀟瀟當場呆住,“為什么?”
季子淵幽黑的眸平和的注視著前方,“公司現(xiàn)在這樣發(fā)展挺好的,并不是說我不在了就不能正常運轉(zhuǎn)?!?br/>
“可是那是你的心血?!?br/>
“確實是我的心血,所以每個月什么都不做,我就能拿到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分紅。”季子淵朝她一笑,“瀟瀟,以前我把那些東西看的很重要,可能是因為除了那些身外之物,我其實也沒有過別的吧。”
寧瀟瀟聽出了其中的酸楚之味,不過嘴上還是調(diào)侃道:“說的好像現(xiàn)在有比那些身外之物更重要的東西似的。”
季子淵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沒找到?!?br/>
拐杖和長腿齊齊停了下來。
月光和路燈的照映下,他柔和的注視著她,“往后余生,我都打算靜靜的守護那樣對我來說最珍貴的東西?!?br/>
“我是個東西?”寧瀟瀟沒被柔情打動,反倒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她還沒蠢到聽不出季子淵的言外之意。
就是聽出來了才忍不住問。
季子淵怔了下,隨即握拳,輕咳了一聲,“我說錯了,你不是個東西?!?br/>
“......”
寧瀟瀟手又開始癢癢了,想推他,叫他滾,但是萬一人家又摔倒了,她可不敢碰瓷。
她小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季子淵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滾吧。”寧瀟瀟看出他是故意的,狠狠甩了他個白眼。
“好,我滾。”季子淵推開院子里的小門,走了幾步,就到了自己家門口。
“瀟瀟,晚安。”他朝她揮手,眼底都是明亮的笑意。
真好,從異國他鄉(xiāng)回來了,從此以后,她住在自己隔壁,再也不用擔心見不到她了。
這一晚,季子淵不再失眠了。
翌日,起床走到陽臺上,往隔壁院子里看去。
寧瀟瀟正在院子里澆花。
晨光落在她身上,美的像一副動人的畫。
季子淵就那么靜靜的看著,直到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季子淵厭憎的皺了皺眉心。
“喂......?!?br/>
“兔崽子,我聽說你回國了?!奔緷珊赖穆曇魝鞒鰜?,“回國也不知道回家一趟,你是這輩子是不打算回季家了是吧?!?br/>
“有事說事?!奔咀訙Y冷冷的道。
他出國療傷一年對,這對父母不聞不問,要不是有事,絕對不會聯(lián)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