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生活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一切依舊,上學和放學,然后找工作,參加各種人材供需見面會,四處投簡歷,尋求一個實習崗位。
這期間丁能遵照朱神婆的叮囑,離開教室之后的大部分時間都往人多的地方擠,盡量在食堂、球場、網(wǎng)吧、咖啡屋等處呆著,直到時間較晚才回宿舍。
在宿舍中他常常瞪大眼睛東張西望,尋找可能出現(xiàn)的游魂,幾日下來倒也沒有發(fā)現(xiàn),想來同學們雖然全都非處子之身,但人多陽氣旺,估計也有用,所以不曾看到任何怪東西。
丁能從物理糸的朋友那里借來了兩只測量氣溫的溫度計,放在宿舍不同的位置,還買了一只體溫表。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溫竟然只有三十五度左右,測量了多次都是這樣的數(shù)字,以為是體溫表有質(zhì)量方面的問題,他到學校醫(yī)院借了兩只同樣的量了好幾遍,結(jié)果完全相同。
他猜測陽氣衰弱與體溫降低有必然聯(lián)系,但也找不出什么辦法改變。
今夜丁能在網(wǎng)吧里坐到二十三點半,估計宿舍里目前至少會有三個以上的人,應該人氣較旺,能夠保障安全,于是決定回去睡覺。
誰知推開門后只有兩個人在,分別是大帥和猛男。
大帥酷愛打扮,身上穿的全是打折的名牌和地攤上淘來的高質(zhì)量水貨。他用依云礦泉水的空瓶子裝自來水喝,偶爾享受一只哈根達斯雪糕要陶醉好幾天,習慣于把三元一包買來的煙裝入高檔煙盒內(nèi),連保險套也要如法炮制,把六元一盒的裝到八十元一盒的包裝內(nèi),說這樣能夠使他有更好的表現(xiàn)和持久能力。
猛男是足球場上的運動健將,踢右邊后衛(wèi),他的偶像是孫繼海。
公平地看,猛男比孫英俊得多,但這沒用,職業(yè)隊的教練和老板不會因此雇用他。
桌子上是碼好的麻將牌,兩位舍友孤獨地守候在旁邊,眼中充滿了期待。
“哥們,今夜我非常想打麻將,好不容易拉到兩個人來玩,十九分鐘以前他們說要睡覺去了,把我倆無情地扔下。”大帥看著手機,滿臉憂郁。他非常喜歡麻將,常常說畢業(yè)之后要去考公務員,如果考不上就開一家大型茶館,放幾十張自動麻將桌,爭取十年后成為賭王,弄一家賭博公司a股上市,如果可能的話,還要兼營色情服務。
“輸光了嗎?不然人家怎么會跑掉。”丁能說。
“沒有,是贏光了對方的錢。不信請看。”大帥面有得意之色,從口袋里抓出一些皺巴巴的鈔票。
“我陪你們玩吧,反正也不想睡覺。輸了記賬,過幾天還。”丁能坐下。
“就算這樣也還缺一個,怎么辦?”猛男說。
“到走廊里喊一嗓子,估計能叫到人。”丁能說。
“剛才喊過好幾次,除了罵人的之外誰也不理睬我們。”大帥說。
“那就玩三人麻將。”丁能提議。
“唉,沒意思。”猛男嘆息,“洗洗睡吧,明天再找人玩。
“操,這么有意義的事都沒人參與,什么世道?就算來一只鬼陪我們打牌也好啊。”大帥滿腔悲憤地朝天花板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