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過往,皆為序章。】
【奇詭之流,本就是介于生死邊界的存在,對于它們來說,死亡或許也寓意著新生。】
【無面播種者之靈(傳說):無面播種者死亡后的遺留物,孵化它,你或許能獲得一只小巧可愛的寵物。】
這個展開,陸白的確也是完完全全沒能意料到。
他本想著爆點素材或者物品道具什么的,用得上就留著,用不上地就去貔貅館賣了,卻沒想到能掉個寵物蛋出來。
“只不過,怕是孵化出來,不一定養(yǎng)的起吧?”
“還小巧可愛……”
陸白要是真信了這游戲的鬼話,改天就該去找所幼兒園深造了。
將物品一一收回包裹,陸白決定還是先去找一趟小女孩,歸還那封遺書。
倒不是感慨所謂的父愛,只是覺得有些事,能順手而為的,沒必要吝嗇時間。
根據(jù)那些游戲的零散提示,也足以讓陸白明白這從頭到尾也就是柳平的謀劃,他本來就需要一位幫手,一位必定會被【無面播種者】盯上的幫手。
一個無關乎失敗與否的幫手。
在自己出現(xiàn)前,估計那位【黑市毒醫(yī)】才是他的目標。
這也正是自己能在他那發(fā)現(xiàn)第一塊小熊玩偶碎片的原因。
陸白逐漸將所有的劇情串聯(lián),也才猜想到如果沒有自己,這段劇情依然還是會發(fā)生。
若是按照原本的劇情,那位【黑市毒醫(yī)】應該會“湊巧”在潛規(guī)則他的護士長身上得到大部分的碎片,然后再因為其他方式獲取全部碎片,順延帶出玩偶小熊的委托,得知【無名播種者】的存在。
如同陸白自己一樣,得到那柄足以在關鍵時刻發(fā)揮作用的柳葉手術刀,再被【無面播種者】吞入腹中,得到提示,絕地反殺。
只是自己依靠著【泰山府君】的天賦,硬生生改變了劇情走向,然后在一系列的操作下,直接成為了柳平的新目標。
反正都只是需要一個工具人,換誰都不差。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女兒。
“的確是個了不起的父親。不過……估計自己的幾次疑神疑鬼,讓他反而害怕自己壞事吧?”
陸白不由感慨一聲,他倒不反感這種被人當成棋子的遭遇,弱肉強食,放在哪都適用。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永遠都是現(xiàn)實。
【你走出頂層的房間,房門合上,也隨之將那段骯臟的曾經(jīng)埋葬于黑暗中。】
【你走過樓道,發(fā)現(xiàn)那些逃離無面播種者的醫(yī)護人員也已醒來,不過皆是處在一種茫然的狀態(tài)當中。】
【你無暇顧及他們,徑直來到二層深處的vip病房。】
【你推門而入。】
【這一回,她終于沒有坐在高腳椅上,故作成熟地對你睥睨斜視,而是坐在沙發(fā)上,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半個身子不禁塌在沙發(fā)里,讓你莫名有著流浪小貓的既視感。】
【你發(fā)現(xiàn)她竟然換了一身素雅黑裙,表情肅穆猶如參加葬禮。】
【你隱約在她眼角見到幾分晶瑩。】
【“他終于死了是吧?”她開口朝你詢問,發(fā)出的機械女聲聽上去似乎也帶著幾絲低落。】
【你點點頭,剛想說什么,話到了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是否將柳平的遺書交還給她?】
陸白輕嘆一口氣,點下確定按鈕,心情同樣有些復雜。
【你朝她靠近,將手中的遺書交換。】
【她無言伸手接過,似乎是想打開,但卻沒有那種勇氣。】
【你認為這時候的她,并不需要任何言語動作上安慰。】
【有時候,孤獨是最好的慰藉。】
【你關上房間的明亮燈光,只剩著一盞蒙蒙的床頭燈。】
【黑暗中,她贈予你一枚金色胸針,央求你不要將這件事告知她那愚蠢的姐姐。】
【你已獲得:一枚華貴麥穗胸針(未知)。】
“未知?”
頭一回見到這樣顯示的物品,陸白一時也是怔然,不過也明白肯定也是頗具價值的物品。
“這對姐妹還真是神秘。”
他一邊感慨,一邊回到游戲。
【你柔聲應下,邁步離開,身后遙遙傳來她帶著哭腔的聲音。】
【你沒有回頭,為她合上房門。】
【你走到醫(yī)院一層,在熟悉的角見到正趴在天花板上的小女孩。】
【見到你,她相當開心,以至于脖子上腦袋又咕嚕咕嚕滾了下來。】
【你溫聲笑笑,彎腰拾起,遞向給她。】
【她將腦袋轉(zhuǎn)了幾圈,才安回脖子。】
【你詢問她在上面做什么?】
【她低聲說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么似的,難受的緊。】
【她說著說著,又垂下了頭,永遠微笑的硅膠頭顱上也掛了一層陰郁。】
【你摸摸她的腦袋,說自己可是給她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驚喜?!”】
【聽見這兩個字,她興奮地原地躍起,腦袋差些又掉了下來。】
【你神神秘秘地讓她捂住雙眼。】
【她乖乖照做。】
【噔噔噔噔,你幼稚地發(fā)出聲來,將那只還渾渾噩噩的玩具小熊舉在她眼前。】
【聞聲松手的小女孩一看,難以抑制地發(fā)出歡喜的聲音,“小熊!是小熊!”】
【她緊緊將玩偶小熊摟在懷中的,激動不已。】
【看著她臉上由衷的笑容,你似乎也明白為何僅存一絲理智的柳平能將事情安排到這種縝密地步。】
【感情永遠是人類最不可思議的能力之一,也是奇跡不可或缺的誘導因素。】
【你婉拒了小女孩對你發(fā)出的邀請,她想讓你一起參與過家家游戲:她當媽媽,你做爸爸,讓小熊充當孩子。】
【在她不舍的目光中,你逃似地離開走廊。】
【當你走出醫(yī)院的時候,二樓深處的幽暗空間內(nèi),小女孩終于是鼓起勇氣,緩緩打開信封,入眼便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跡,紙面上還有風干的淚痕,密密麻麻,顏色各異,就如同是相隔了許久。】
【平平,安安,今天天氣可好?今天過得開心嗎?】
【哈哈,除了這些,爸爸也不知道問什么了。】
【本來也不準備矯情的,可猶豫良久,還是放不下你們,但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下筆,但想到這封遺書說不定根本沒有送達的機會,我也就觍著臉開始落筆。】
【從與你們的母親相識,再到生下你們,是我這輩子最為驕傲自豪的事。】
【只可惜,我既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我沒能救下你們的母親,也沒能保護好你們,讓你們被那詭異感染。雖然之后想盡辦法彌補,卻還是讓你們落得一個身首分離,意識分化的下場,還失去了永遠的自由,無法離開這間醫(yī)院。】
【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等到醒悟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了。】M.??Qúbu.net
【不過我想到了個極好的辦法,過程說起來有些復雜,但你們盡管相信爸爸就是。】
【爸爸一定,一定,一定會讓你們重獲自由的。】
【讓你們走出病房,離開醫(yī)院,去看看藍天,數(shù)數(shù)白云……】
【記得,要是天氣好的話,去給你們媽媽送上兩朵康乃馨,告訴她我一切安好。】
【好了,不多說了,它又要醒過來了,這封信,可是爸爸寫了很久很久的。】
【愿你們一生,無難無災,歲歲平安,安平歲歲。】
【——你們不稱職的父親,柳平。】
【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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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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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