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暮下樓的時候,只見李嫂在哄著大寶小寶睡覺,許是許久沒有見到媽咪,大寶嘴巴一癟,哇哇大哭起來,想引起媽咪的注意,小寶見哥哥哭了,也跟著哭了起來,一時之間李嫂忙著哄這個,又忙著哄那個。
男人走近,看著哭的小臉皺巴巴的紅通通的小不點,英挺的眉頭皺了起來,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小不點肉嘟嘟的小臉蛋。
小寶被爹地吸引了注意力,也就不哭了,淚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抓住他的手指,就要往嘴里塞。她餓了,她要吃手手。
厲沉暮冷哼了一聲,看著小寶玩口水的小模樣,淡淡地問道:“漂亮小姑娘是不能吃手手,也不能玩口水的。”
小寶委屈地看著他,然后繼續(xù)跟哥哥一起大哭起來。
厲沉暮一臉黑線,看向李嫂,低沉問道:“顧清歡呢?”
“清歡小姐已經(jīng)離開了,只是今天有些奇怪。”李嫂利索地去給兩個寶寶沖奶粉,有些疑惑地說道,“她給大寶小寶買了很多東西,還打了一對金鎖,一對辟邪的銀項圈,還有玉器。”
李嫂說著將那些裝在首飾盒里的金銀玉器拿過來。
厲沉暮打開盒子,看著紅綢布上靜靜躺著的首飾,鳳眼幽深一片,男人看了看外面的陰霾天氣,又想起那份他還沒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不知為何輕輕抿起了薄唇。
清歡出了翡翠山莊,在細(xì)雨中最后看了一眼翡翠山莊,看了一眼無法接觸到的兩個孩子,然后給木拓打了一個電話,聲音低啞無力:“木先生,之前拜托你的事情,麻煩您一定要幫我。”
木拓在電話里沉默許久,有些不贊同地說道:“清歡,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他不愿意給我孩子,一個孩子都不給我。”清歡薄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低低地說道,“我一直都有抑郁癥,這些年沒有好過。”
木拓咬了咬牙,常年笑如春風(fēng)的男人難得動怒道:“所以你打算搭進(jìn)你自己?”
清歡低低笑出聲來,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愛的人早就不存在于世了,孩子也不屬于她,她只是想安靜地過完余生,無人打擾的余生。
“我只是想過一段無人打擾的生活。”
木拓臉色鐵青,知道她經(jīng)此一事,抑郁的程度只怕更深了,要是沒人看著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若是他安排的好,也許清歡會少受些苦。
木拓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只覺得滑天下之大稽,覺得自己的腦子跟顧清歡的一起壞掉了。
“這件事情,你原本可以通過媒體曝光來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就算要不到也不能讓厲沉暮好過,為什么你要選擇這樣的一條路?”木拓怒其不爭地說道。
清歡沉默不語,許是性格的原因,這輩子她也學(xué)不了迦葉的肆意驕縱,這件事情要是曝光,不僅于事無補,且兩個孩子長大之后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失去的東西永不再回來,不屬于她的東西她也要不起。
“因為厲沉暮與我只是陌生人,沒有情感,你怎么能奢望你能傷害到他?”她冷靜地說道。
那男人已經(jīng)無堅不摧,她做什么都傷害不了他,唯有自傷。
“木拓,我以前一點也不信命,后來我信了。”
木拓咬了咬呀,許久,悶聲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