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瀾奇域海龍珠 !
從零開始的打探消息和言之有物的驗證消息,顯然是后者要簡單一些,在舍得花錢的情況,則更是如此。
短短一天的時間,唐允卿和葉露姚兩人便將所有的信息驗證了三遍以上,得到的結(jié)論是,白澤言告訴他們的每一個消息都是真實的。
兩人邊驗證消息邊討論,哪一個傳聞更接近龍庭制造出來的奇象,由此來決定他們先去探索哪一片湖泊,但直到傍晚回到旅店,他們都沒有討論出一個結(jié)果來。因為所有的湖泊聽起來都像是連通龍庭的入口,而無論探索哪一個,又都要耗費很長時間,承受極大風險。
他們可以承擔風險,但不想浪費時間。
在回到旅店時,葉露姚想起白澤言還被他們綁著,于是轉(zhuǎn)頭看向唐允卿,提議道,“咱們問問他吧?”
“我不敢相信他。”
雖然白澤言給出的消息都是真實的,但誰知道那是不是他釋放的煙霧彈?
“我覺得你太敏感了,他可是我父皇派遣來找龍庭的下屬,來之前肯定經(jīng)過審查的啊。”葉露姚皺了皺眉,有些不太高興。
其實以前的唐允卿并沒有這么多疑,可是身負海龍珠的他,等于是將一座富可敵國的金庫給背在身上,自然看誰都像是壞人,更何況葉露姚也不清楚海龍族內(nèi)部目前是一個什么情況,所以小心點總不會有錯。
“我不想刺激你。”
唐允卿看了葉露姚一眼,雖然沒再多說些什么,但她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連麾下最尊敬他的龍城城主都能叛變,更何況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三階小嘍啰隱龍衛(wèi)?
明白不代表理解和接受,葉露姚當即眉頭一擰,就要發(fā)火,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唐允卿,到最后只能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凄楚。
“我們這兩天再打探打探,同時做好周全的準備便出發(fā)。”唐允卿道。
“嗯。”
葉露姚雖然不愿再多浪費時間,但為了兩人的生命安全,還是答應了唐允卿。
唐允卿看著葉露姚那張略顯消沉的側(cè)臉,心中嘆了口氣。
葉露姚著急,他何嘗又不著急,要知道無盡藍海包圍著整個法域大陸,一旦海龍帝隕落,海龍族易主,受到魔族操控,那么將來爆發(fā)戰(zhàn)爭,法域?qū)拿媸軘常运麤Q不能讓魔族得逞,而且他也迫切的需要一個安定的無盡藍海,那樣他才能去拯救巍瀾城的民眾們。
結(jié)束了這話題后,唐允卿便準備回房,但葉露姚卻出聲提醒他,白澤言還被他們捆縛著,綁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于是他們先去到白澤言的房間。
在兩人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立刻聽到急切的“嗚嗚”聲,兩人循聲望去,看到捆著白澤言的椅子倒在地上,他嘴巴上纏著膠布,捆縛他的繩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讓他三階實力的肉體力量都難以掙脫,側(cè)倒在那里動彈不得,在看到唐允卿和葉露姚兩人后,眼睛里寫滿了委屈。
唐允卿走過去,撕開了他膠布,白澤言痛嘶了一聲后,不敢生氣,也不敢說話,只是委屈巴巴的望向葉露姚。
唐允卿則無視他的眼神,繼續(xù)給他解縛繩索。
葉露姚雖然貴為公主,跟白澤言地位天差地別,但他好歹也是一個愿意為她付出生命的隱龍衛(wèi),而自己做的事的確有些不地道,因此被白澤言看久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道,“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如果你可以不跟著我,那我們明天就不捆你了,好吧。”
她話音未落,白澤言露出驚恐的神色,“明天還要來?”
“嗯。”
葉露姚理所應當?shù)狞c了點頭后,也不去管白澤言那張哭喪的臉,自顧自回了房,唐允卿忍不住笑出了聲,也回去修煉,獨留下白澤言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里,心如死灰。
第二天。
葉露姚和唐允卿兩人果然沒有食言,一大早便去到白澤言的房間,將有所防備的他給打暈捆綁起來,然后出去打探印證消息,同時購買一些外出冒險會用到的必需品。
之前兩人在千山城買的那些食材藥品早已經(jīng)在“千山萬水”中消耗殆盡。
當天晚上回到旅店時,兩人已經(jīng)確定下來,先去今年一月份曾有多人聽的龍吟聲的“魄湖”。
魄湖之所以被稱為魄湖,原因是很多冒險者都曾在湖畔湖中看到漂浮的魂魄,有人類的魂魄,有獸類的魂魄,甚至有魔族和海龍族的魂魄,前兩者的魂魄卻許多人確認,但后兩者則是傳聞居多,不知真假。
根據(jù)已有的線索,葉露姚覺得魄湖是龍庭入口的可能性極大,所以極力建議唐允卿去魄湖。
唐允卿其實更看好那處釣起過龍魚的格蘭湖,但葉露姚是海龍族公主,他不認為自己比她更了解海龍族和龍庭,因此最終他選擇聽葉露姚的。
魄湖距離萬水城三百余里,被數(shù)十座湖泊包圍,平時冒險者們想要去到那里,難度雖有但不大,可葉露姚和唐允卿兩人不同,他們目前受到海龍族的通緝,是萬千水族的目標,很大概率會遭到它們的卓沙,所以在做好萬全準備之前,他們不會心急前往。
從大堂走到客房所在的三樓,兩人又一次給白澤言解開束縛,然后各自回房修煉休息,之后的第二天,他們再去敲響白澤言的房門,將他捆縛在椅子上,外出去采購前往魄湖的必需品。
連續(xù)三次捆縛白澤言,讓唐允卿覺得有些麻煩,一度有點想將他打暈,然后跟葉露姚搬到城西去住,但他又怕白澤言死腦筋,聯(lián)合其余隱龍衛(wèi)找尋他們,到時候再引得海龍衛(wèi)們的注意可就大事不妙。而白澤言對他們也沒有惡意,他也沒證據(jù)可以證明白澤言是海龍族叛徒,自也不能對他下狠手。
“真是個麻煩精。”
唐允卿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認識白澤言的第四天,唐允卿和葉露姚兩人終于準備好出發(fā),于是這次他們在打暈白澤言后沒有捆住他,而是隨意丟在床上,在城北租了輛公共馬車出城向魄湖而去。
第一天,兩人行進出一百三十余里,沒有任何事端發(fā)生,但第二天兩人卻只行進了七十余里,因為在當天下午,兩人途經(jīng)一片湖泊時,突然遭遇一頭對他們抱有極大惡意的水族。
以唐允卿和葉露姚兩人目前的實力,自然不懼一頭五階巔峰的水族,可是由于與這頭水族戰(zhàn)斗掀起的波瀾,使得兩人的位置暴露,進而引發(fā)萬水城北部上百座湖泊數(shù)百頭位階不等的水族暴動。
如果不是每座湖泊之間都有陸地分割的話,唐允卿和葉露姚絕對逃脫不了那些水族的抓捕,而在逃脫掉眾多水族的追殺后不久,兩人時隔一個多月,再次遇到了海龍衛(wèi)。
大戰(zhàn)自然無可避免。
行蹤的泄露,讓唐允卿和葉露姚前往魄湖的路變得艱難起來。
第三天,他們不但沒有前進,反而是倒退了十幾里地。
第四天,兩人撞見三頭五階巔峰水族,受了不小的傷,不得不覓地療傷,浪費了兩天時間。
第七天,唐允卿和葉露姚終于抵達了魄湖,但才剛到魄湖,兩人便遇到一頭六階水族,兩人聯(lián)手用盡全力激戰(zhàn)一番后,將那頭六階水族當場擊殺,但自己也身受重傷,不得不再度藏匿起來療傷修煉。
一直到第十二天,兩人才有機會環(huán)繞整個湖泊搜尋,但海龍珠沒有任何異常反應。
繞湖之后是乘船入湖、潛入湖底搜尋,但海龍珠還是沒有絲毫反應,兩人自然明白這里并非龍庭入口,不得不失望而歸。
之后返回萬水城的日子,兩人又遇到大量來自于水族和海龍衛(wèi)的危險,幾乎每天都在戰(zhàn)斗。
一趟魄湖之旅,足足耗去兩人月余時間,然而卻空手而歸,不得不說這是一件讓兩人感到非常沮喪的事。
但連續(xù)一個月的生死激戰(zhàn),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首先,唐允卿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突破至“神賜圣像”第六層契合度的征兆。
其次,探索之眼和謬誤之鞭的契合度已經(jīng)再上一層,真理之徑的契合度亦有所上漲。
再有,一個月的激戰(zhàn)逃亡,使得唐允卿和葉露姚兩人之間配合得愈發(fā)默契,后者的傳承記憶覺醒得也越來越多。
好處還有許多,可是再多這方面的好處,只要唐允卿的修為境界沒有突破,龍庭沒有被找到,葉露姚便認為是不值得的,這種念頭讓葉露姚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在兩人面臨危險的時候她尚能克制得住,可是在即將抵達萬水城時,她反倒是忍不住對唐允卿發(fā)起脾氣來。
“我們當初要是讓白澤言聯(lián)系其他隱龍衛(wèi)該多好?不止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建議,還能杜絕一些不該出現(xiàn)的麻煩,這一個月也根本不會被浪費!全都是因為你的膽小,他是我父皇派來調(diào)查龍庭的啊,他們都不能被相信,那我以后還能相信誰?”
葉露姚煩躁的不行。
唐允卿被葉露姚一頓指責,自然也有些生氣,他的想法很簡單,除了真理城主和勇氣神使之外,他誰都不信,別說是隱龍衛(wèi)了,就算是她親哥哥,他都要好好考慮下是不是叛變了,畢竟子奪父權(quán)的事在歷史上不要太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