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哪里跟丟她的?”許墨染又問。
“機場。”
“在機場就跟丟了?”許墨染神色冷然。
蘇特助無辜地點了點頭。
“所以什么消息都沒有得到?你也不知道她去國外到底是為了什么?”許墨染心情極度不爽。
他總覺得應該發現點什么的。
這個叫“夏若”的女人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
陸梓熙剛下飛機來到保姆車上掏出手機,無意中就瞟見了一則消息。
她盯著手機上照片中的人,還是忍不住感嘆。
“最美女護士?夏若,真有你的。”她在心里默想。
再美也只是一個護士而已。
她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
這段時間她給許墨染發了許多郵件,然而許墨染都沒有回復她。
她莫名的心慌。
感覺許墨染這段時間,對她的態度似乎明顯冷凍了不少。
再者,醫院里面有那個女人在,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放心下來。
夏若對她而言就跟一個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將她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跟許墨染之間的關系毀于一旦。
夏若回國以后,首次進許墨染的病房,就看見陸梓熙舉著一本冊子跟他聊天。
“墨染,你看看,這些婚紗都好好看,我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陸梓熙語氣撒嬌道。
在夏若眼中,陸梓熙跟許墨染就是一對看上去極度般配的情侶,親密無間,此刻也是這樣。
她忽然后悔在這個時候來病房。
但是她必須要給許墨染做腿部按摩。
她只好無奈開口,“許先生,是時候給您做腿部按摩了,這樣有助于您的腿傷恢復。”
在許墨染跟陸梓熙原本融洽的氛圍下,她說的話顯得很突兀。
陸梓熙果然不滿地看來她一眼。
許墨染沒有說話,默默撩起褲管露出小腿。
夏若在他面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打開按摩精油涂了一部分在手心,然后低下頭給他按摩。
陸梓熙跟許墨染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墨染,第二款和第三款你覺得哪一款更適合我呢?”陸梓熙一邊仔細地對比著兩款戒指一邊征求許墨染的意見。
“第二款不錯。”許墨染稍稍掃了一眼。
“可是我覺得第三款也很好看。”
“那就第三款,你喜歡就好。”
“我好猶豫。”陸梓熙一邊故作猶豫,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夏若。
“那就都買了,只要你喜歡,即使都買了也無妨。”
他說完這句話,又低頭看了夏若一眼。
他眸光沉沉的,看不出來幽邃漆黑的眼底醞釀著什么情緒。
可是在看見夏若并沒有什么反應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不好了。
她做起事情來的時候倒是認真,哪怕只是給他按摩也是一樣的兢兢業業,旁若無人一樣,倒不像以前的鄭語然。
那個丫頭如果知道他要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還對另外一個女人這樣寬容寵溺,說不定早氣哭了。
她到底是一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哪里像鄭語然那樣對他的一切都表現得在乎和緊張?
夏若哪里知道許墨染心里在想什么?
她專注又認真地給他按摩,然而這只是一種表象。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既然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那就代表,她已經將以前的那些往事都拋之云外了。
按摩的時間不過短短五分鐘之內,可是這個時間對她來說確實漫長又痛苦的。
她曾經也幻想跟這個男人會有這樣的一幕。
她會跟他結婚順利的生子,安穩又幸福的度過一生。
可是不曾想過這些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奢望。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愛情是雙向的奔赴,不是一個人的努力。
她做得再多,許墨染到底是不喜歡鄭語然。
按摩結束以后,她起身,看向許墨染的目光是一貫的客氣又冷淡,“許先生,我出去了,您好好休息。”
她每天都會跟他說這樣的話,可是許墨染每次看見她這幅樣子,心里總是窩了火。
夏若出去以后沒多久陸梓熙就借著出去上廁所的理由跟了過去。
她追上夏若,站在了她的面前。
夏若納悶地看著她,“陸小姐,您有什么問題嗎?”
“我希望你能夠對我說實話。”陸梓熙定定地看著她。
“難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嗎?”
夏若猜不透陸梓熙心里的想法,包括她現在這樣理直氣壯的站在她的面前又是為了什么?
“到底是不是鄭語然?”
夏若搖頭:“不是。”
“真的?”
“真的。”
陸梓熙卻并沒有因此松一口氣。
她始終不愿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嗎?”陸梓熙此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她的眼神之中透露著危險和一種無形的威脅。
夏若從她的眼神里面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她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
“陸小姐,我沒有騙你,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在醫院做個小護士,能維持基本的生活就感到足夠幸運。”
這樣的人,在人群當中可以瞬間被淹沒,她再也不是那個當初喜歡一個人,就可以鬧得沸沸揚揚的鄭語然了。
太高調張揚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先走了。”夏若默默地看著她一眼,只想盡快的遠離。
陸梓熙盯著夏若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如果她就是鄭語然,那么他不介意讓一個死了的人再死一次。
夏若回到值班室換上休閑裝準備下班。
許墨染和陸梓熙的確讓她心里很不好過,她的情緒也并不是很高漲。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直到看見董毅不知道從哪里出現。
“夏若,心情不好嗎?”董毅關切地問。
從她下樓的時候他就就一直關注著她。
夏若這個人從來都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夏若擠出一抹笑:“沒有,我沒有心情不好。”
“不如,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吃的果切吧?”董毅建議道。
夏若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董毅提醒,她差點忘了醫院附近新開了一家果切店。
而她至今都沒有去嘗試過。
兩人在去果切店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