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組圖太神太漂亮了！求人深扒！’
‘這組圖好像叫什么神明少女，一個十八線小模特出的圖，不過確實好看，光影和神態跟她以前的圖完全不一樣，這是團隊了！’
‘好像叫什么箬箬吧，前幾天逛網店的時候還看見她了。’
‘這圖太漂亮了！純欲風永遠的神，我真的太喜歡這種風格了！’
‘最新消息，模特是黑金傳媒的。’
‘我怎么沒看出哪里好看來！？莫不是瞎了？’
‘我也沒看出來，平平無奇的十八線裝嫩寫真而已，熱度怎么這么大，都是水軍？’
‘樓上的，本來就好看，酸什么酸！’
“誰酸了，不好看還不讓人說……”
……
‘一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我昨天突然有個急事，我發誓！我真的準備好看你的直播了，然而臨時被叫出去了。
我怕你生氣，這才隱瞞你的。
對不起，真的是我的不對，你回我的電話好不好？我給你更加誠懇的道歉！’
點！擊發送，訊息已發送。
從昨晚上開始，我不知道發送了多少條訊息，可都跟泥牛入海一樣，了無蹤跡。
我害怕她正在睡覺或者在面試，連電話都不敢打。
我唉聲嘆氣的上了電梯，這叫什么事！這真是自找麻煩，早知道昨晚上就實話實說了，要不然錢云楠出馬給我解釋一下！？
心里想著，電梯停在了七樓。
七樓屬于公共休息區域，一些沒活干的攝影師和模特都會來此休息，平時交流交流風向和行業內幕，打發打發時間。
我從茶水間給自己倒一杯咖啡，拎著咖啡，看著手機上的對話框，心不在焉的走進休息室，剛一進去，只聽見一聲驚呼！
“來了，來了！”
“呂箬那幾張圖是他拍的對不對！？”
“看著面生，新來的？”
“照片光影運用的簡直絕了，不太像是新手啊！”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去，一道道炙！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幾十個人交頭接耳的看著我，議論著我……
我：……
這架勢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咧咧嘴，害怕的后腿一小步，“各位兄弟，這什么情況！？”
離著門口進的一位絡腮胡兄弟哈哈笑著，起身拍著我的肩膀，“沒事沒事！黑金這么大的公司開了四五年，還是第一次掀起這么大的熱度，兄弟們羨慕啊！”
我眉頭皺起，疑惑道：“什么熱度！？”
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響起。
翻過來一看，不是莫一寧，而是呂箬。
看著呂箬的名字，我瞬間想起那套神明少女的圖，心一驚，該不會是打電話罵我的？
“方老師！你現在在不在公司！太好了！我天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這么厲害，我發達了！這下我真的發達了！
我們見一面好不好？我請你吃飯，我給你錢！要不然，你開個價，你以后就是我專屬的攝影師了，好不好？”
呂箬激動到破音，語無倫次的一大段話都夾雜著哭腔。
這冷不丁的一大堆話，我都挑不幾句有用的訊息，“等下，你怎么了？”
“六樓辦公室，快來！我等你！”
我無語的掛斷電話，抬頭一看，滿屋子的攝影師大哥大姐們緊盯著我，一雙眼睛幽幽的放著藍光，跟夜貓子見著肉一樣！
我：……
我轉身正想離開，門口又進來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正裝，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方成，對嗎？”
我看著中年男人，點點頭，“沒錯，您是？”
“我是人事部李部長，副董事長要見你，現在有時間嗎？”
……
清早上班的第三十七分鐘，我就被李部長帶到了頂層的副董事長辦公室。
副董事長比想象之中的要年輕多了，三十出頭，風度翩翩，長得還有點小帥，再加上傳媒公司的特殊性，想來身邊不會缺女朋友。
“王青，集團副董事，你好。”
我上前握手，“方成，剛入職的攝影師，您好。”
我一個平均公司五六千的散裝攝影師，竟然讓副董事長親自接待？
王青笑著，手點了點桌子上的一份資料，“我知道，你剛入職十多天，還在實習期。”
“所以，您要開除我？”
“哈哈，兄弟開玩笑了！”
我臉一垮，并沒有跟你開玩笑。
王青從懷里掏出金屬制的煙盒，打開問道：“抽煙嗎？”
我想了想，上前拿了一根，客氣道：“不上癮。”
香煙點燃，停頓了半分鐘。
王青緩緩開口，“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確切的說是人事部的不專業，還希望方兄弟多多見諒，你的職位和待遇，我們都可以重新商量。
我重新看了你的拍攝風格，非常的有藝術性，并且帶著一股油畫的朦朧美感，結合你以前說自己是學美術的，我覺得這是個賣點，充滿藝術氣息的新銳攝影師，這圈里是一個相當吸引人的人設。
我們計劃著給你開一條與眾不同的路線，打算……”
我實在忍不住，做著手勢打斷了他的話。
王青非常客氣，一攤手，“你說？”
我尷尬的笑了下，“副董事長，您說這些東西，我有點聽不懂？”
我歪頭，反問道：“怎么，集團打算重用我？”
“那當然了！我現在跟你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方兄弟一個不愿意，撂挑子不干了，那我們黑金傳媒就損失了一個人才啊！”
“哈？”
當初面試的時候還差點因為我不是專業院校畢業，而把我拒絕了？
這咋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王青看著我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什么，問道：“方兄弟，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我確實有點迷糊。”
王青一抬手，徐部長拿著一沓厚厚的資料遞過來，“今天早上宣傳部剛剛整理出來的，熱度和新聞仍在持續發酵，公司的水軍和包裝團隊已經在背后推了，肯定會把它打造成這幾天的頂級流量。”
我到手一看，全都是呂箬神明少女圖的熱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