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蒼沒給我這個機會。
事情發生不到兩天，蘭姨又給我打過來了電話，“喂，合同的事已經解決了。”
我一愣，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蘭姨先低頭，看來我在黑金傳媒中的地位是真的高。
“哦，怎么解決的？”
“重新讓他們擬一份是不可能的，這么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霸王條款，也正是一直都順風順水，他們想不到咱們不會簽。
若你真的不想簽的話，那我就在中間一直給你拖著，等到拍攝完畢之后，你在簽約交給他們怎么樣？”
我覺得好笑，“這也算辦法？”
蘭姨嘆氣聲中藏著疲倦，“那沒得辦法，我的祖宗，這真的是塊大餅！咱們必須要接，你要是不抽風，我也想不出這么缺德的注意。”
我只是多留一個心眼而已。
“行，既然你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我沒意見。”
“好，就這定了。”
……
估計蘭姨扯了個謊，說是我已經簽署了合同書，過幾天給品牌方送去。
就如她所言，品牌方不會想到我們在炸他們，于是直接公開了攝影師，宣布了十二生肖主題，甚至還在網上掀起一波尋找女主角的熱度。
瞬間，話題登頂熱搜。
這個活動和宣傳力度要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單單是公開選擇模特，就會進行拍攝，宣傳，后期等等，包括我要出境。
在配合品牌方做了四五天的預熱以后，劉蘭突然通知我，兩天后去個私人會館見見模特。
我腦子一懵，不是，還沒有海選嗎？
蘭姨隔著電話罵我笨，“這種事情，海選只是為了創造熱度，誰當冠軍誰當亞軍都是早就決定好的，剩下的都是陪跑，甚至一些陪跑都是請來的群眾演員。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真的海選！”
我無奈的笑了笑，“好，到時候你來接我。”
“好，先去找一趟李小彤，打扮的正式一點。”
……
隔了兩天，我在李小彤的服裝店拿了一身西裝，她非說我長得沒有那么貴公子，穿西裝特別像是買保險的，自己給我匹配了一身休閑西裝。
長款西裝風衣里面穿著是亞麻色的簡約襯衫，下身西裝褲，賠了一雙皮鞋不像皮鞋，板鞋不像板鞋的鞋，服裝不怎么的正式，只能依靠配件正式。
手表、金絲眼鏡，以及頭發剪短，抓了一個油乎乎的造型。
李小彤看我一臉嫌棄的表情，問道：“有問題，說。”
我搖搖頭，“沒有問題，你開心就好。”
在李小彤的工作室出來以后，我跟蘭姨碰面，一起前往私人會所。
所謂的會所，像是山頂上的一個度假莊園。
只是莊園不對外開放，只有特定的人才會來這里。
莊園里面有高爾夫球場、馬場以及游泳池、大型餐廳和包廂，來往的服務生都是經過特殊培訓，保密系數極高。
高到什么程度，明星們談戀愛都來這個地方。
我點頭贊賞，這樣的話保密系數是真的高。
我走在鏡子一般的大廳，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綠油油的草坪，誰能想到，我方成竟然有一天能出入如此高端的場所！
莫名其妙的，有點心虛。
服務生詢問了我們的來意，帶著我們拐角上了二樓的某！處包廂，包廂很大，初步估計有二百多平，沙發套裝，舞池、ＫＴＶ以及一個小小的酒吧，麻雀不小，五臟俱全。
我跟蘭姨進入包廂的時候，里面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煙霧，煙霧大到讓人以為里面著火了，我往中心走去，才發現桌子上放著兩瓶水煙。
我之所以認識這玩意，還是以前做生意的時候羅源給我炫耀的。
說什么抽煙不上檔次，連雪茄都已經被淘汰了，現在有錢都在玩水煙，看來此言非虛。
魏長林坐在中間，幾個年輕人散落在包廂里，除此之外還有成群的美女。
身著清涼的美女太多，我一下子都辨認不出，誰是這次宣傳片的模特。
我們見面寒暄了幾句，魏長林便招呼著我坐下，介紹著他身邊的一個大眼美女，美女沖著我莞爾一笑，張開手臂就要往我身上撲。
我連忙制止，“有女朋友了，保持距離。”
大眼美女一笑，神態帶著點鄙視，“哎呀，方老師這么疼女朋友？網上沒見你宣傳？”
“沒必要宣傳。”
魏長林覺得新奇，跟著問道：“方老師女朋友做什么的？”
我看著他身邊鶯鶯燕燕的女孩，“也是做模特的。”
此言一出，不知道為啥，空氣中彌漫起了尷尬的氣氛。
連劉蘭都沒想到，明明說是把我叫出來認識認識一下模特，但沒想到是這么認識的。
她應酬了十幾分鐘，便借口想走。
魏長林明顯不想放過我，拽著我的胳膊，強行把我給留下，趁機將蘭姨給趕走。
我無奈的往沙發上一坐，“長林哥，咱們都是聰明人，我的時間你的時間都挺寶貴的，有啥事直說，何必繞著這么大一個圈子？”
魏長林湊過來，親自給我倒了一杯酒，“是這樣的，總公司那邊確實介紹過來一個模特，讓我找攝影師掌掌眼，如果您不同意的話，模特是可以換掉的。”
“換掉？”
“對，你看看，這位美女是不是更符合我們十二生肖的主題？”
我瞬間明了，魏長林是想把公司原定的模特換掉，換成自己的？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個，不太好吧。”
魏長林臉色一黑，直接推了下大眼美女，“咋這么沒有眼力勁！還不求求方老師！”
“方老師……”
“不必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這……”
我看著魏長林不悅的臉色，作為商務對接口的主管，估計不少的人巴結他，就為了能夠跟奢侈品牌掛上鉤，冷不丁的在我這里碰了釘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嘴角一抿，笑道：“不是我不同意，主要是您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
“我就是給別人打工的，說實話，這種事我都做不了主，要找，您要找蘭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