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講究一個快字，我們極其速度的解決掉午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林悅勉強同意讓我送她回公司。
“來都來了，主要想跟韓強打個招呼。”
“你這個模樣出現在公司，可能會被公司里的小姑娘認出來，到時候我就麻煩了！”
我從隨身攜帶的書包里掏出口罩、帽子以及墨鏡，三件套齊刷刷的裝備上，“這個樣子，大家就認不出來我是誰了。”
林悅眉眼彎彎的笑著，“真像一個明星。”
說著話，剛剛進入公司大廳，便在一樓碰到了五六個結伴等電梯的女孩，她們似乎都是跟林悅一個部門的，彼此見面，唧唧喳喳的打著招呼。
我繞了一圈，找到前臺，麻煩她給韓強聯系一聲，就說方成來看他。
前臺對于方成這個名字并沒有什么反應。
我雖然有不少人氣，卻只是限定圈子里面的，論其國民度來，還遠遠不配討論。
前臺搖搖頭，表示韓強今天外出談生意，一天都不會回集團，讓我明天再來。
我應聲，點了點頭。
她還問我，需不需要登記，給我做明天的預約？
我擺手，本來就沒什么事，不需要特意見一面，見不上就證明沒有緣分。
在前臺磨蹭了一會兒，轉身要走的時候，林悅等人還沒做上電梯，我順路過去打了個招呼，正打算離開。
只見一個胖胖的女生拽著我，新奇的說道：“這是誰呀，怎么不給我們介紹一下，轉身就要走啊！”
“這是我朋友，來找韓總的，別放肆！”
林悅連忙上前，打掉了女生的手。
“朋友，我看不想吧！”
“哇塞，林組長，你什么時候有個這么時尚的朋友！”
“看身段和氣質好帥啊！干嗎包裹的這么嚴實！”
“怪不得公司里面追你的小伙子，你一點都不心動，原來在家里藏了個這樣的大帥哥！”
前面說什么都無所謂，最后一句話激起了我的注意。
我連忙解釋，“諸位諸位，我跟林悅確實沒有什么關系，我跟她只是大學同學而已。”
耽誤了林悅的桃花，可不太好！
林悅抬眸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
幾個女生意味深長的拉長音，視線在我們之間游蕩，不知道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其中一個模樣幼稚的女孩，上下打量著我，“怎么聽著你聲音這么耳熟？”
“額，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給林悅比了個手勢，示意電話聯系，快速離開辦公大樓。
……
林悅的事解決以后，我便全心全意的撲在十二生肖的宣傳照上。
畢竟，這是我接過最貴的單子了。
按照蘭姨給的說辭，我給總公司的相關負責人打了個電話，推脫了公司推薦的模特，而換成了林晨萱，總公司方面對此頗有怨言，但他們好就好在尊重真正干活的人。
他們表示，我是攝影師，是整個宣傳照的把控者，我的意見至關重要，所以勉強同意。
聽到這樣的話，真讓我有些汗顏。
模特定下，便是無邊無盡的關于拍攝風格的探討。
總公司來的藝術總監是個五十多歲的白人女性，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燙的滿腦袋卷毛，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皮膚黝黑，擦著大紅唇，打扮的非常張揚。
在國內，五十多歲的女性通過保養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的，在國外，五十多歲的女性使勁的糟蹋自己，看起來像是六十多歲的。
藝術總監，取了個音譯的中文名，席琳。
在跟席琳的交談中，我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她是如何成為這個藝術總監的，就是靠著各種天馬行空不怎么靠譜的想象力。
一些你連想都不敢想的拍攝方式，她真的敢說出來。
比如，她提議找十二生肖的實體動物與模特拍攝，體現人與大自然的和諧共生。
我撓著頭，稱贊道：“這個主意不錯，但是……”
席琳操著撇腳的普通話，“方，但是什么？”
“龍這種動物，我真的給你弄不來！”
“哦，你們國家沒有龍嗎？”
“額，你們國家有嗎？”
因為國內國外都沒有這個生物，所以這個提案都非常可惜的否決了。
在經過漫長的談論之后，勉強討論出兩個方案，一個是通過模特的化妝和服裝，表現出神似的感覺，這個對造型師和服裝師的要求非常大。
另一個是通過后期特統一表現出十二生肖的主題，這個對后期的要求非常大。
這兩個方案爭論不休，許久都沒有討論出這個結果。
有多久，久到時代少女的選秀進入了總決賽。
錢云楠憑借著黑紅黑紅的體質一直留到了十八進十五的比賽，這一場比賽不論表選如何，她都妥妥的被淘汰掉。
“哎呀！自從我比賽以來，你還沒有看過我的舞臺，今天是最后一次錄制，也是我最后一次登臺了，你不來看看我！送送我！安慰安慰我！你怎么好意思！
而且，我最后的感謝演講中還提到了你，你來嘛！來看一看，我給你二樓內場區的票，肯定不會讓攝像機拍到的，好不好？”
一聽這話，我冷汗出了一身，“我的小祖宗，你千萬不能提我！”
“我知道，我就是象征性的說一下，放心，黑金傳媒絕對不知道是你！”
“那就好，我記得我看你的舞臺表演，在網上看何在現場看一樣的，干嗎非要去現場？”
錢云楠隔著電話怒罵道：“廢話！要是現場和網上一樣的話，那去演唱會干什么！在網上隨便聽聽就不完了？”
“我……”
“你必須來！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就在感謝演講中公開你的名字！”
“你膽子太大了，你竟然敢威脅公司老板，你信不信我封殺你！”
“來呀，我怕你！”
錢云楠確實不怕我，但我真的怕她。
這小妮子懟天懟地懟她爹，誰知道一不注意會干出什么樣的事來。
我三思之后，決定前往拍攝現場看她最后一場表演，在去之前，我還特意的做了一次準備，防止我被人認出來。
這個準備就是把李小彤準備的服裝換成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