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確實回來了,可沒有坐幾分鐘又急匆匆的離開。
好在,我的分紅終于到手。
等宋西門離開,我快速的用電腦查了一下銀行卡,確實有二十五萬,不敢耽誤,立馬把欠莫一寧的賬目給清了。
我想著人家在困難的時候慷慨解難,現(xiàn)在有錢了,要不要請她吃頓飯?
正當我拿著電話猶豫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神色匆忙的的花姐從外面進來,張望著辦公室內(nèi),“宋老板呢?我剛才聽前臺說,他回來了,你們還打了一架,人呢?”
“你知道的太晚了,他已經(jīng)走了。”
花姐一臉懵逼的問道:“走了,他去干什么了!?”
我愁眉苦臉的說道:“能去干什么,自然是去收拾自己的爛攤子,去找夏越了!”
“他去哪兒找夏越了?”
“我不知道。既然他們是情侶,肯定有一些秘密基地,或者經(jīng)常去的地方,說不定夏越就在那個地方等他,讓他去吧,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
我疲倦的應付一句,繼續(xù)低頭擺弄手機。
誠然,這是宋西門的感情問題,我略微關(guān)心下幫幫忙就行,不用把手伸的太遠。
花姐咧咧嘴,“可夏越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樓上手收拾東西,打算辭職離開。”
“啥!?”
……
我來到二樓的時候,幾個看熱鬧的小姑娘正趴在夏越的休息室門口,屋里傳來幾句爭吵和辯解的動靜,我剛一湊過去,小姑娘紛紛彎腰問好。
我擺擺手,驅(qū)散了看熱鬧的人群。
屋內(nèi)被翻得亂糟糟的,地上鋪著一個碩I大的粉紅色的行李箱,夏越正拿著東西往行李箱里扔,小芹正在阻止,旁邊的小表妹哭的梨花帶雨不知所措。
“就算是要辭職,也需要走正規(guī)的手續(xù),等著老板給你批準,跟粉絲好好的告別,將自己現(xiàn)在手頭上的工作完,你現(xiàn)在一言不合的離開,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夏越冷著臉說道:“沒關(guān)系,讓宋西門給我寄律師函就行。”
小芹記得滿頭冒汗,作為一個經(jīng)紀人降不住藝人,便是一個失敗的經(jīng)紀人。
“你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好歹是你努力拼命過的人生,那么多粉絲喜歡你真金白銀的給你砸錢,支持你的商務。
你說走就走,對得起他們嗎?”
夏越一愣,雙手松開幾件衣服,疲倦地坐在屋內(nèi)的沙發(fā)上。
見狀,我隨口I交代道:“給宋西門打電話,讓他立馬滾回來。”
花姐比了沒問題的手勢。
我順勢進屋,笑道:“夏越,你總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幾天可把我給急死了,我差一點就報警,讓警察去找你了。
下次可不允許這樣了,你發(fā)脾氣玩失蹤能傷害到的都是關(guān)心你的人,這點我是過來人。
真的深有體會。”
夏越抬頭,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方老師?”
我看著地方亂堆的雜物,“怎么著,你打算辭職?”
“我……”
小芹還算是會看眼色的經(jīng)紀人,瞧著我拉著椅子坐下,立馬拽著小表妹出門,順便還將休息室的門給關(guān)上。
我長舒了一口氣,就算是再不情愿,此刻也要扮演知心大哥哥的身份。
我聲音盡可能的柔和,“你跟宋西門的事情,我已經(jīng)猜到了。你一直說著退圈結(jié)婚的心上人,就是他對不對?”
夏越微微意外了一下,緊接著,又自我嘲諷的笑了笑,“對,但是有什么用。
別說要跟我結(jié)婚,我在宋老板心目中大概什么都不算,連個女朋友都不算,只是他排遣寂寞的存在,他有真正喜歡的人。”
“其實,不一定……”
夏越的眼淚流了下來,一顆接著一顆,從眼眶里面滾下來,比在電視劇里面的哭戲要好看太多,真情實感和演出來得到底不一樣,
“呵呵,方老師,您不知道。
宋老板真正喜歡的是圈內(nèi)女神鈴鐺,我跟她比起來,什么都不算,空有一副能勾I引別人的長相和身材,等真正做起來的時候,什么都不會。
宋老板大概會嫌棄我的無趣。
他喜歡別人很正常的,我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添堵,所以,我打算還有一點自尊的時候就離開,拜托方老師能放過我。”
“額,我……”
這一套心里話把我給打懵逼了,這件事我要怎么理解。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正在哭泣的夏越一頓,連悲傷都往了,疑惑地看著我,“什么?”
“其實,鈴鐺跟宋西門以前是戀人關(guān)系,后來因為鈴鐺出I軌唐汶,兩個人因此分手,甚至宋西門因為此事丟掉了工作,只能跟我一起出來創(chuàng)立青銅時代。
所以,你明白了嗎?”
“哈……”
夏越眨眨眼,努力消化著我剛才說的一段,簡化成,“所以,鈴鐺是宋老板的前女友,還是給宋老板帶過綠帽子的前女友?”
“對的,沒錯,所以宋西門不可能真心喜歡她的。”
這句話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懵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勸人勸己,當自己身處在迷局的時候,總會有無數(shù)借口,當站在旁觀角度看別人的時候,真相一目了然。
宋西門永遠都不可能喜歡鈴鐺。
就像是我永遠都不會再喜歡林悅,無論我借口說什么沒有感覺,已經(jīng)過去,沒有魅力等屁話,實則,我內(nèi)心歸根結(jié)底還是在介意她跟趙峰的事。
只是,只是我自己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敢承認。
沒有人愿意承認這件事,就如同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是個失敗者。
“宋西門,他,他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成功,想要讓鈴鐺后悔,來達到自己復仇的目的。
他想要告訴鈴鐺,當年選擇的唐汶一文不值,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勉強算功成名就。
對,就是這樣的。
所以,他永遠都不可能在選擇鈴鐺,再喜歡她的。”
我抬頭看向面前的夏越,“你明白了嗎?”
夏越一臉迷茫,似乎并沒有聽懂我完全出自于男性思維的分析。
我正想告訴她,可以擔心宋西門不愛你,但不需要擔心鈴鐺把人搶走。
門突然被踹開,宋西門從外面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