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我說句心里話,你別生氣!”
我端著一杯啤酒在旁慢慢的陪著,每次都只敢喝一小口,我的酒量不能說不行,也不能說海量,問題是我不摸不清林悅的酒量,怕自己被灌多了。
我擺擺手,“沒事,盡管說。”
“其實,我一直覺我們挺般配的,你喜歡安靜、藝術以及自由,戀家,討厭一切應酬。而我不討厭,甚至喜歡自己掌控的感覺。
我可以在外面應酬,發展事業,養家糊口。
我們兩個要是在一起,你在家里,我在外面,你發展藝術和夢想,我能夠掙錢,多么的完美般配,你說對不對?!”
我點點頭,確實有道理。
畢竟我跟莫一寧算是兩個社恐,結婚敬酒的時候,都跳不出一個撐場面的。
但,我更喜歡跟我窩在家里沙發上有共同話題的,而不是適合。
林悅喝著酒,離著我越來越近,伴隨著滿身的酒味都快鉆到我懷里了。
我好心的安慰道:“你少喝一點,畢竟明天還要上班。”
林悅豪氣萬丈的一揮手,“我可是老板,我明天想上班就上班,想不上班就不上班,誰敢攔我!好不容易出來喝頓酒,一定要盡興!”
“喝酒誤事,還會傷身體的。”
“總比什么事都悶在心里……”
林悅端著酒杯,話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一臉詫異的看向遠方,又看向了我。
我跟著奇怪,轉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順著下方的樓梯通道,一個身穿花襯衫休閑褲的男人,頭發肆無忌憚的亂著,在酒吧里面戴了一副黑色的方框墨鏡!?
這能看得清!?
在他身后,跟著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高跟鞋、大I波浪的女人,女人戴著口罩露著一雙眼睛在外面,擋不住的風I流嫵媚。
我對女人的辨認不是那么確定的,但是走在前面的男人化成灰我都認識。
鄭市真的夠小的!竟然在這里遇到!
林悅湊過來問道:“宋老板嗎?”
我想要隱瞞也隱瞞不過去,點頭道:“對,估計有什么生意上的應酬,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里,他挺忙的。”
宋西門跟著酒保熟練的上了二樓,身形一閃,示意身后的女人跟上,手抱著她的腰肢,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隱在二樓。
林悅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突然問道:“女人是鈴鐺?”
我驚訝,這都認識的出來?
“說來湊巧,我前幾天參加一個慈善晚會,想著去擴展擴展人脈,恰好遇到了鈴鐺,我們一見如故,聊得還挺開心的。”
林悅端著酒,喝了一口,眼睛瞇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來,鈴鐺和宋老板真的有一腿。娛樂圈的八卦也不是什么空穴來風的,那么你們的青銅時代以后會不會跟嘉華合作?”
我立馬否認,“當然不會。”
林悅意外的歪頭道:“看起來,宋老板跟鈴鐺的關系這么好,以后都不會合作?”
“關系好可以是私生活層面的,誰說一定要跟工作搭邊。再說,青銅時代又不是宋西門自己的,我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的心血,免費給他人做嫁衣的。”
她點點頭,笑道:“有道理。”
“旁人的感情與咱們沒有關系,不提也罷。”
林悅開心的點點頭,湊得我更近,“對,我們開心自己的。方老師從進來坐下一直到現在,只喝了一瓶啤酒,多喝點!多喝點!”
“我酒量不好,就陪著你喝。”
林悅笑道:“人家的酒局都是甲方爸爸看著別人喝,在你這里倒好,你看著甲方爸爸喝,這個面子未免太大一點!?”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已經有了新男朋友,跟你的以前都煙消云散了。不準拿過往說事,喝!今天喝不完這幾瓶啤酒,不準走!”
一晚上,我幾乎被強迫著喝了七八瓶啤酒,自己都感覺自己到極限。
眼前的時間天旋地轉,我腦子嗡嗡的直叫喚,自己都察覺走路一直想著歪。
我絕對喝多了。
我喝了這么多,林悅喝的更不是少,幾乎整個人靠在我身上,連走路都沒把那辦法走。
服務生拿著單子上前,問我是否簽單?
我搖搖頭,忍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嘔吐感,從包里掏出信用卡遞給他。
結清賬,我扶著林悅起身。
“先生,我們隔壁就是酒店,要不要給您定一間?”
“不用不用,我們回家。”
“好的,先生,我送您到門口。要不要幫您叫一輛車?”
“不用,我們清醒一下。”
我將一路送到門口的貼心服務生打發走,將林悅小心的放在門前的臺階上,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氣,冷風再一吹,整個人清醒不少。
林悅比我醉的嚴重許多,東倒西歪的,幾乎要躺在大馬路上。
我連忙把人拽起來,抱在懷里,“林悅,我送去什么地方?你家在哪里?你帶著身份證件沒有?我送你去醫院?”
“%×%¥¥×……”
“啥?!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清!”
林悅恍恍惚惚的湊近我的耳朵,“回家,不住酒店,我要回家,回家……”
她貼近我的時候,嘴唇幾乎是壓著我的過去。
我渾身一激靈,冷汗都冒出來了,酒更是清醒了三分。
“回家?我想想,你家在什么地方來著!?”
林悅買的小套間,我確實去過,但只是在樓下停留過,根本不知道門牌號。
“你家是幾樓幾單元幾室?你包里面有鑰匙嗎,把包包給我?”
“回家……”
林悅喝得已經不省人事,嘴里嘟囔著回家兩個字,什么都聽不進去。
我拽了半天的包,沒能從她手中拽過來,“你都不告訴我具體地址,能回去哪兒!我總不能帶你回自己家吧?”
林悅靠在我的肩膀哼唧哼唧,說不出話來。
一個下流無恥的念頭在我內心一閃而過,隨即便被否定。
不行,絕對不能帶著林悅回家!
她喝酒了,喝得不省人事,但是我沒有不省人事,只是喪失了一丁點的理智,這樣的情況是最可怕的,絕對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