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搖曳的燈光,近在咫尺的溫柔眼神,暖的發燙的氣氛……
這一切的一切混合落點在剛才莫一寧所說的話,在我腦子里嗡嗡的亂叫。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場景。
這是赤果果的勾I引!
我將內心那口跌宕起伏的氣咽下,正想打個哈哈帶過去。
突然電話聲響起!
一直在對面等著我答復的莫一寧很不悅的噘著嘴,似乎在埋怨這一通不合實際的電話打擾了她的氛圍,而我卻十分感謝這一場電話救場。
沒辦法,誰讓我是個膽小鬼!
我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羅源?
“喂?”
“方成,你現在馬上到省立中心醫院來!”
一聽醫院兩個字,深藏在我大腦皮層中的某段記憶迅速活動起來。
我蹭的聲站起來,抓著鑰匙就往外走,“好好,我馬上就去!你出什么事了!?”
問題拋出去才驚覺不對。
羅源要是已經躺在床上了,哪里還有給我打電話的功夫?
“不是我,而是林悅。”
我手已經放在門把上,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又絕情的拿了下來。
我疑惑道:“林悅?”
羅源焦急道:“我不太清楚,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偶然接到林悅朋友的電話,說是在浴室里割腕自殺,失血過多送到了醫院。
她朋友給通訊錄里所有常聯系的號碼打了個電話,打你的一直打不通,現在都在急救室門口等著,我覺得有必要通知你一下。”
我淡定的道:“不用,我跟林悅又沒有什么關系,只要她男朋友去了就行,不需要我。”
電話里羅源的呼吸一頓,隨即,傳來撓頭的聲音。
“咋的,你們不是已經和解了嗎?又鬧什么矛盾了?”
“鬧了很大的矛盾,林悅,真的不行。”
我語句中停頓了下,勉強做出個評價。
羅源疑惑道:“什么不行?”
“以前你給林悅做的評價,現在自己都忘了。”
記得以前剛跟林悅交往的時候,羅源就說,林悅確實漂亮清純,也是學校里面諸多男生的夢中情I人,但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太行,讓我多多注意下。
介于是兄弟媳婦,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沒有多說。
直到后來發生林悅和趙峰之間的事,羅源才罵,早就看林悅這小妮子品行不行,不是什么好人,朝三暮四,壞事做盡,就不應該跟她摻和到一塊!
以前羅源親口說過的話,很快想了起來,“我,我以前,這不是,哎,你自己心里愿意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我充其量就是個大學同學。
我跟她的所有交情,都是靠你來的。”
他問道:“你真不來?”
“我不太想去,就這樣吧。”
我冷靜到近似冷漠的掛掉電話,割腕?怕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轉身回到餐桌,剛剛坐下,正想繼續吃自己的大白米飯。
桌對面一直安靜聽著的莫一寧開口,“林悅出事了?”
“割腕自殺了。”
她一個震驚,“啊,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搖搖頭,又夾了一塊紅燒肉,上桌的時間太久,肉有些涼了,表面的糖和油全都冷卻,黏糊糊的,跟我此刻的心情一毛一樣。
“不太清楚,現在進急救室了。”
莫一寧眨眨眼,探究的看著我,問道:“你不去看看?”
“我去看什么,我跟她有沒有關系!”
“咦,你說這話真的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我抬頭看她,嘴里嚼著紅燒肉,認真道:“就算以前有各種理不清的曖I昧關系,從現在開始,我跟她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應該早聽你們的話,認清楚她的真實面目。
她不是個好人。”
吃飯嫁漢,娶妻娶賢,都說找另一半絕對要找個好人。
可這年頭,發好人卡都成了一個笑話一個梗。
等你真正遇到品行不好的人,便知道找個好人有多么的重要。
莫一寧眉眼帶著笑,一副我家兒子終于開竅的新微表情,隨即皺了皺眉,說道:“越是沒關系,你越應該去看看。”
“為什么?”
“你想,你跟林悅以前是男女朋友。這次出現了危及生命的事情,她的朋友幾乎給所有認識的打了個電話,就算是交情不深,一聽說進了急救室,出于人的本能都會去瞧瞧,能不能幫得上忙。
所有人都知道聯系了你,可你卻沒有去。
所有人又都知道,你們兩個的過往,你猜猜,大家會說什么言論?”
我琢磨著,說道:“大概會說我沒有放下過去,依舊記恨林悅,所以才沒有去。”
莫一寧打著響指,幽幽的說道:“沒有,有愛就有恨,你沒有放下這段感情,就相當于你沒放下林悅,在旁人的眼中,說不定會以為你還喜歡林悅。
所以,你更應該去。”
她笑道:“就大大方方的置身事外的去敲一下,反正你也不會著急也不會心疼,轉一圈跟老朋友打個招呼,一起去喝酒。
這才是真正的毫無關系的人做法。”
“有道理。”
我詫異的看了眼莫一寧,這個社交能力二級殘廢的人,什么時候能想事情這么透徹了?
似乎是明白我的意思,莫一寧無奈道:“女人在家長里短的事情總是無師自通的,處理起男朋友的感情糾葛更是聰明理智,尤其是還涉及前女友。”
“天賦唄?”
她猛地湊前,鼻尖跟鼻尖幾乎要觸碰到,半撒嬌的說道:“只需這一次,下次如何還和林悅產生任何糾葛,我會生氣的。”
我心里樂開花,嘴上卻傲嬌道:“生氣就生氣唄,你又不是我女朋友,還干涉我的日常生活!?”
莫一寧義正言辭的砸著桌子說道:“誰說我們沒關系!我可是,我可是你的鄰居!我有權干涉的你的私生活的!
記得以前,你也把我的追求者趕走了!”
“這能一樣嗎!”
我大口的塞了幾口肉,將一碗米飯吃完,拎著鑰匙打算出門去看看,“早點睡覺,不用等我了,一喝酒又到半夜了。”
她嘴角一笑,“誰要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