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時代的團綜拍攝為期半個月。
因此,我要在外面的流浪辦公也快半個月了。
期間,宋西門就跟神隱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要不是最近風平浪靜沒有鬧出什么幺蛾子,我還以為他跑路了。
公司平穩往前推!進,沒有什么大事。
就算有要左右公司基本政策的大事,也可以往后推,等宋西門回來處理。
我的缺席錄制,沒有敢說。
只有花姐中途給我打了個電話,匯報完工作,突然話鋒一轉。
“方老師,您最近是身體不舒服嗎?”
“啊?”
我撓撓頭,明問故答的說道:“身體還好,春天快結束了,天氣一熱,我總是吃不下飯,這都很正常的,怎么了?”
花姐陪著我玩,“哦,到沒有多大的事,就是最近沒在公司碰到你,還以為又出什么事了!小柳都閑起來了,公司里兩個老板,一個都不在!”
“嗷嗷,我確實有些事需要處理,等處理完,我就回去。”
這個事就是團綜錄制。
甭管誰給打電話,我硬生生的拖到錄制結束,我才大搖大擺的回到公司。
我并沒有直接進門,而是現在樓下咖啡店、地下停車場以及電梯口觀察了半分鐘,確定沒有扛著攝像頭來回走的攝像機,以及發麥克風和運動相機的場外助理后,才進入公司。
一進公司,前臺瞧著我,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
我疑惑的問,“笑什么?”
“沒什么,前幾天我們兩個打賭,說綜藝拍攝結束后,方老師肯定會準時出現的。”
“不是不是,我確實有點事。”
在我進行了此地無銀的蒼白辯解之后,進了辦公室。
一結束拍攝,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
屋內沙發上坐著某個熟悉的身影,宋西門聽見聲音后轉頭看向我,“吆,方老師終于出現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哎……”
我狡辯道:“雖然我沒有在公司,但是該干的活,我是一丁點都沒耽擱。”
將文件和筆記本放在辦公桌上,我走了過去。
“你這幾天去干嗎了!?”
“談生意去了。”
“談什么生意?”
宋西門咧嘴一笑,略微有些苦澀,“跟鈴鐺有關。”
他跟鈴鐺的婚姻,如同一根刺永遠橫在這里,婚后的共同財產還不知道會被分走多少。
人家的家事,我不方便多問。
我隨口道:“找到辦法沒有?”
宋西門惆悵的搖搖頭,雙手抱著腦袋癱瘓在沙發上,“哎,過幾天,夏越的父親要來鄭市看看,我肯定要出面的,這邊還有個鈴鐺,我該怎么辦!?”
“我當時說的啥,你肯定會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他噘著嘴,沒有回應。
我的建議,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你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總好過被人發現!
這個建議沒等說出,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下,謹慎小心的接聽起來,“喂,哪位?”
“我,羅源。”
我提到胸!口的心臟急速下落,沒好氣的罵了句,“我去!我還以為是誰!?”
羅源嘿嘿笑道:“在老家又辦個了手機號,沒來得及給你說。”
我跟著笑道:“怎么樣,最近?”
“正想給你說,下個月十六號是孩子的百日宴,你跟莫小姐有沒有時間來參加?”
“孩子,誰孩子?”
羅源罵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能誰的孩子!當然是我的孩子!?”
我腦子一懵,想起去年秋天鄭穎大肚子的模樣,詫異道:“這才多久!?你孩子都出生了!?這太快了點!”
“早產八個月,母子平安,這月子都快結束了!下個月十六號正好是百日宴,哪里快呀!還差兩個多月,我都回老家一年了!”
“是嗎?”
在我的印象中,羅源跟鄭穎回老家似乎還是昨天的事。
人生真快!
一眨眼,一呼吸,一年春夏秋冬,轉頭又到了過春節的時間,真的太快了!
“可是!”
羅源笑著,“我可給你說了,你能來就來,來不了也沒事,就我老家,你知道的,來的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準備招待你們。”
“我肯定要去的!”
羅源笑道:“你大忙人一個!我在老家都看到你們青銅時代上市新聞,哎,真是不錯!這么大的集團就起來了!”
“沒有,看著金玉其外,實際上沒多少錢!每天都累成狗,也沒覺得多好!”
“呵,說你胖還喘上了!”
話音剛落,電話里面傳來鄭穎喊名字的聲音,又有小孩的出生,老人的叮囑等等。
羅源忙說,“我媳婦叫我了!先這樣!你們要是來的話,我們下個月見!”
“好好,你先忙!”
我忙不迭的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孩子都生了?
轉頭看著窗外,綠草如茵,漫天飛舞著柳絮,陽光慘烈,對座的宋西門又開始穿他的大花襯衫,似乎下個月就要到五一了。
宋西門看我一會高興的大笑,一會悲傷的幾乎要流淚,嫌棄的咧咧嘴,“咋了?情緒咋還錯亂了?跟個神經病似的?!”
“人生實在太快了!一眨眼,又是一年!”
“哈?”
宋西門理解不了我的情緒,“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地獄辦事處的?通知你壽命就剩下半年,讓你好好珍惜?”
“……”
我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
我拍拍大腿,詢問道:“怎么樣,現在綜藝節目都拍完了!公司上市的破事應該處理完了,我該退休了!?”
宋西門臉色突然一沉,想了想,“可以,記得多回來看看我。”
“嘖,咋還弄得傷春悲秋似的!我肯定會回來看你的,你媳婦都在我手里壓著!”
“你去搞你的工作室?”
我點頭,暢想著美好的未來,笑著說道:“先結婚,先穩定下來,再搞自己的工作室,一步步來,不著急。”
“結婚,跟莫一寧?”
“不然還能有誰!”
我起身,拍著他的肩膀,“放心,到時候請你做伴郎!這位雖然結婚但又沒結婚的朋友!”